血淋淋的高岭之花有主、恭喜三十年老狗成功脱单(8 / 9)
“小哥哥,老李昨天强奸了你对吧。我们院长很生气,命我来砍他的头,”
“这……”
校草真心实意地拒绝,说:
“强奸犯也是有人权的,他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你们院长是谁,他敢这么做,问过刑法了吗?”
李虔诚感动得痛哭流涕:“宝宝,你竟然这么维护我……”
然而红小姐无动于衷,从红裙子的裙底掏出一柄细长的花剑,不由分说地刺向了沙发上的李虔诚。
校草惊道:这小姑娘的裙底是百宝箱吗?什么都能掏出来。
正欲扑上去阻止的时候,红小姐身法极快,一道红光自空中飞掠而过,翩若惊鸿,快如闪电,眨眼间就飞到了李虔诚的身边,赤色剑光倏然闪烁。
校草完全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红小姐已经撤身退出了客厅,立在门口,优雅地掀起裙摆,将花剑收进了裙底,红嘟嘟似玫瑰花蕾的嘴唇咧开,露出一个没有半分愉悦的笑容,说:
“好了!砍下来了。”
一句话惊出了校草一身冷汗,赶紧看向李虔诚,发现李虔诚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疑惑。
李虔诚不屑嗤笑:“你吓唬谁呢,我的头还在脖子上——”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胸前乳头处骤然一痛,一簇血花在薄薄的衣料下晕开。就见左胸上平平坦坦,没有一点儿凸起。
红小姐摊开手掌,只见掌心上有一个圆圆褐色的肉粒,正安安静静躺着,一缕鲜血把掌心和肉粒染红了,看上去十分惊悚。
红小姐愉快地留下一句:
“乳头也是头”
就翩翩然似红蝴蝶一样飞走了
沙发上的李虔诚僵直不动,宛如一尊年久失修的泥塑,轻轻一碰就粉粉碎了。
校草心说乳头的伤口不大,十分关心地问:
“李先生,需要送你一张创可贴吗?”
李虔诚没用创可贴
李虔诚郁郁寡欢
校草亲自下厨,煎炒蒸炸煮忙碌半天,烧了一桌好菜,依然没能抚平李虔诚眉宇间的忧伤。
校草手指叩桌,邦邦邦,沉闷的敲桌声回荡在客厅,如同枪管敲击在心灵上,脸色清冷沉静,语气淡淡:
“过来吃饭,别给脸不要脸。”
李虔诚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跳起来,像只被咬了尾巴的兔子,乖乖蹿到校草的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昨天还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李虔诚,仅仅过了一晚就满血复活了,校草好奇问:
“你身上的伤怎么好得这么快?”
李虔诚神神秘秘说:“我会魔法。”
“那……”
校草欲言又止,目光飘来飘去,虽然觉得冒昧,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飞快地问了一句:
“——你的乳头还能长出来吗?”
这无疑是一把快刀,杀得李虔诚猝不及防,血溅一地,肝胆俱裂,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校草的鼻子,嘴唇哆嗦着看样子要破口大骂。当然了,冤有头债有主,骂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黑心老板。
李虔诚哀哀戚戚地问:“宝宝,难道你……我少个乳头,你就……嫌弃我了么?”
一时悲从中来,不禁泪如雨下。
“不,我不是,我没有。”
女孩子哭,那叫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校草只想一巴掌抡过去,喉中苦涩,昧着良心挤出一句安慰:
“叔叔,我多长了一个女性器官,你都没有歧视我,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就算我真的嫌弃你了,也肯定不是因为你少了一个乳头。比起你的乳头,我更担心你的脑子出毛病啊。”
“瞎说什么呢,我脑子可好使啦,老师经常夸我,说我是考清华北大的好苗子。”
“然后呢?”
李虔诚叼着筷子,仿佛叼着一根烟,一脸社会毒打后的风霜,目光充满了饱经世事的沧桑,幽怨说:
“初中一毕业就被忽悠到大山里当牛做马,熬了好些年,一下山又让黑心中介骗到了疯人院当保安。保安嘛,你知道的,社会底层吃苦受累的那一波,还是疯人院,加班多了浑身臭烘烘的,谁见了都绕道走,一年到头不怎么放假,大院管吃管住,花钱的地方不多,好歹存下了老婆本……”
说着说着,目光就情不自禁地在校草身上打量,一脸诚恳:
“我凭本事买车买房,不花家里一毛钱。我今年三十岁了,比你大几岁,你要知道,年纪大的知道疼人,你又是我初恋,嫁给我是怎么也委屈不了你的。”
“……”
叔叔,不是,你大我十四岁啊!
不是四岁,不是十岁,是十四岁啊艹!
搁古代结婚早,我能喊你一声:爹!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餐桌上五菜两汤,一笼薄皮小笼包,翠绿的青菜,色泽鲜艳的红烧肉比起大厨也毫不逊色,荤素搭配,香气扑鼻。饭菜散发出袅袅的热气,看得人胃口大开。
李虔诚很激动、很兴奋,目光火辣又滚烫,直勾勾地紧盯校草,仿佛把校草当成了桌上那盘压轴菜,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校草回以冷淡和冷漠,甚至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自不量力,老牛吃嫩草,老保安异想天开看上了天才小少爷,土挫穷恋上了白富美,强奸犯还敢奢望爱情,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校草虚弱道:“我没说,都是你说的。”
李虔诚忧伤了,李虔诚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校草肤白貌美大长腿,天之骄子,风华正茂,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可是——可是——
我只是个疯人院的保安!
为什么我三十岁还一事无成?
我配不上芳龄十六,优秀的张酒酒。
为什么世上没有阿拉丁神灯,我想许愿年轻十岁。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白雪公主才不会爱上大灰狼。
李虔诚自卑了
人在自卑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时代的垃圾,出租屋里等死的咸鱼。
幸好这时门铃响了,校草赶紧去开门,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门口,打领带、穿皮鞋,西装革履,十分殷勤地推销:
“亲,要诅咒娃娃吗亲?很灵验的哟,诅咒同学拉屎用你的纸、诅咒老师拖堂,诅咒班主任没收零食小黄书,哦还能诅咒某个强奸犯,安全无公害,超远距离操作,扎针灌肠切他丁丁,挖他眼珠、割腰子,通感娃娃无延迟,随时随地让你的敌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校草:“……啊?”
少年从公文包掏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平平无奇,只是贴了一张鬼画符,黄纸朱砂,森森诡异,在这个“破除迷信、崇尚科学”的现代社会,一眼是歪门邪道。
少年笑得两眼弯弯,人畜无害:
“别看我长得小,其实我已经成年了,是童叟无欺,讲诚信的成年人,你要是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吧!”
说着绕过校草,如进自家的家门一般,走到深陷自卑,无比痛苦的李虔诚面前,笑眯眯说:
“老李哥,借你一滴血啊。”
校草眉头一挑:他们认识?
掏出一把玩具刀,手起刀落,一缕鲜红的血流到了稻草人上。
只听少年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