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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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办法回学校,她们又去了上次的酒店。
这次宋昭鸯多留了个心眼,去网上搜了搜这家酒店,跳出来的价格让她惊讶到不敢置信。
程迦栗跟没事人一样,走进装潢轻奢的房间,问道:“你先洗?”
她还需要卸妆,得费一点时间。
宋昭鸯点头,走进卫生间。
想了想,她把门锁上,然后才走到镜子前,看着表情略显僵硬的自己。
一晚四位数的酒店,跟普通宾馆果真不同,到处彰显着细致入微。
镜子干净明亮,显得她此刻的表情愈发诡异。
宋昭鸯摸了摸脸,将微皱的眉心舒展开,心里仍忍不住犯嘀咕。
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无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会有和别人一样有着庸庸碌碌的一生。
程迦栗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会看上她。
这样想着,宋昭鸯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惆怅和落寞涌上心头,不清不楚,令她困扰。
大概,是她不愿与对方有着这样大的差距。
洗过澡,宋昭鸯穿上浴袍,开门走出去。
程迦栗趴在床上,低头摆弄手机。
她的一条腿绷直,另一条曲起,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美到让人呼吸一窒。
更别提,程迦栗脱掉了裙子。
宋昭鸯几乎是立马偏过头去,耳根红起的同时,带着点羞恼地想,如果程迦栗是女同,岂不是太随便了些。
怎么,怎么能在别的同性面前不穿衣服!
她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程迦栗。
“你,你穿上衣服。”
宋昭鸯磕磕绊绊地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程迦栗疑惑地发出单音,然后说:“都是女生,鸯鸯怎么这样保守。”
宋昭鸯在这一刻恨极了自己的嘴笨,无法及时说出合适的话,来反驳程迦栗。
她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忽然感觉似乎有人在靠近。
下一秒,程迦栗的手落在她的后背,隔着浴袍轻轻点了一下:“鸯鸯,你这就见外了,跟我的关系生分了吗?”
“没有。”宋昭鸯下意识说,“我只是,我只是有点冷!”
程迦栗了然:“确实,夏天够冷的。”
“……”
程迦栗不再说话,免得再被对方抓住漏洞。
幸好程迦栗没有更过分,从她身边走过,进了卫生间。
临关门前,程迦栗探出半个脑袋:“不许跑到床边去睡。”
被戳中心思,宋昭鸯很快地眨了眨眼,没有吭声。
待程迦栗关上门,她才松了口气,坐在床沿上,想到刚才对方说过的话,以及做过的事,她的心境便不再平静。
虽然程迦栗没有明说,但对方的行为比起之前更为放肆随性,大概是在用这种方式对她出柜吧。
宋昭鸯抿着唇,又开始胡思乱想。
按理说,作为好朋友,她确实应该接纳程迦栗的不同,并且鼓励对方勇敢做自己,然而,心中总有一丝忸怩,让她说不出名堂。
怪怪的,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宋昭鸯一时间想不出,她脑海中闪过刚才的画面,哪怕大脑拚命阻拦,但眼睛还是诚实记录下了一切细节。
程迦栗的后背平整,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腰,臀部饱满挺翘,像被人用尺子精心测量,得出的最佳比例。
简直是完美的化身。
宋昭鸯越是不愿去想,大脑越是叛逆地不断播放,让她几近崩溃。
她倒在床上,浴袍敞开了些。
不知为何,她后背被程迦栗点过的地方,存在感变得强了起来。
那蜻蜓点水般的一碰,让她血液变得滚烫。
宋昭鸯摸了摸脸,哪怕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奇怪。
她侧过身,瞧着屏风,想到房间的价位,不免叹气。
如果没有程迦栗,她是不可能住上昂贵的五星酒店。
程迦栗,程迦栗,程迦栗……
不知何时开始,程迦栗悄无声息占据她的心间,让她总是想到对方。
明知这样是不对的,可宋昭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怎么躺在这儿了?”程迦栗的声音传来。
闻言,宋昭鸯立马立起来,正襟危坐看着程迦栗。
程迦栗不免感到疑惑,目光下移,看到什么,又笑了:“见了鸯鸯我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
许明习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发现因为刚才的动作,她的浴袍散开些,身前的沟壑露出,在灯光下白到反光。
宋昭鸯连忙将浴袍拉紧,嗔视程迦栗一眼。
程迦栗忽然正经了脸色,对着宋昭鸯说:“好了,我要当个不会笑的木头人,不然鸯鸯该气到打我了。”
“你也知道自己讨打。”
宋昭鸯忍不住小声嘟哝。
她的声音很小,还含含糊糊,程迦栗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昭鸯说道,“只是在想今晚怎么睡。”
“还能怎么睡?”程迦栗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说,“当然是一张床上睡。”
“不过,你头髮怎么没吹?”
宋昭鸯摸了摸头髮,微湿的长发散发出幽幽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