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2)
“说话算话?”
梁鸢认真点头:“自然。学业为主。”
如今这个年代,别说什么中专大专大学,只要能考上学校,基本上毕业就包分配,分配的工作再怎么说都是个铁饭碗。
她总不能为了赚钱就耽误别人学习吧。
“梁鸢,你的工厂主要生产什么呀,我们真的能卖?”
见他们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梁鸢大大方方介绍工厂的产品,话音一落,众人安静的不像话。
梁鸢奇怪的看了张亮一眼:“怎么了?”
“毕竟是女生的东西,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合适吗?”
“当然,工厂里的工人有一半都是男员工,大家都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因为它就是个营生。而且女士可以卖男士用的东西,男士为何不能卖女士用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 几人还是觉得十分别扭。
沉默间,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我能做吗?”
数道目光齐齐投向她。
刘丽拿围裙擦手的动作慢了几分,脸颊微红:“庄稼被冲走了, 新燕和新如也要上学, 没有收成哪里活得下去……工厂要是要人的话, 我能去做吗?”
她目光殷切的看着梁鸢。
多数人去外地打工都会被人歧视, 说是不走正道, 可如今天灾降临,她还有两个孩子, 哪里关心别人说什么,只要能赚钱能活下去就行。
梁鸢很快回答:“当然可以。”
说完,她在纸上写上大学的地址以及工厂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刘姐,你若是确定好了可以直接来江城大学找我,若是打算先去工厂看看再做决定,可以找到这个地址和这个人联系, 她是我妈, 也是在工厂中负责质量的管理人员。”
没想到她想的如此周到, 刘丽一时连连说好:“那我们到时候见。”
涝灾十分严重,冲毁了不少房屋和田野, 死亡十几人, 失踪几十人, 受伤上百人,一连多日的抢救, 受伤、受困人员都已经安排妥当。
后续的工作梁鸢无能无力, 某个清晨一行人乘车回了江城。
比起哀鸿遍野的北城, 江城则显的生机勃勃。
北县情况严峻,几人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 到了现在,人已经累的睁不开眼,梁鸢嘱咐了一声:“先回家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再出发去安县。”
几天没有洗澡洗头,光身上的灰都撮了半天,洗个澡后一身轻松。
梁鸢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下床的动作轻柔,唯恐吵醒了宋黛。
暑假的几个月基本都在安县度过,厨房里的土豆和洋葱长出了新芽,已经没法再吃。
梁鸢肚子很饿,但又懒得冒着大热天去供销社买菜,颓然的靠在沙发上,企图用水充饥。
这时门被敲响,梁鸢有气无力的走过去,在看到他手中提着的饭盒时才终于露出笑颜。
“做的什么菜?”
陈泽屿把饭菜一一摆在桌子:“酸辣土豆丝,卷饼,酱,还有绿豆粥。早晨爷爷奶奶在公园散步,看到人卖葡萄,特意买了一些,我刚才尝过了,很甜。”
梁鸢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你真好,爱你。”
还没回过味,梁鸢已经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吃完饭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理直气壮指挥陈泽屿刷盘子。
宋黛没醒,担心饭菜被蚊虫叮咬,所以她的那一半一直放在饭盒里。
“要不明天再去?感觉你都没有休息好。”
水龙头里的水淅淅沥沥的流着,陈泽屿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丝瓜络,梁鸢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轻声道:“不行,我得去盯着,卫生巾是我们工厂最重要的一项产品,它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行,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梁鸢抬头笑了笑,忽而看到他手臂上的一道伤痕,深色暗了暗,抬手摸过去问:“疼吗?”
“不疼。”
这是去年那场大火遗留下的伤痕,除了这里,他身上还有很多,尤其左腿最为严重,每每想到他们二人差点死在里头,梁鸢心里就产生一股浓浓的报复感,若不是生活在法治社会里,她还真想亲手了结了李青青。
眼下她不清楚李青青的去向,只能祈祷自己别再遇到她,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梁鸢低头吻了上去。
伤痕处传来一阵阵战栗,陈泽屿闷哼了一声:“别亲了。”
天知道他需要如何竭力控制,才不至于大白天的发/情。
梁鸢盯着他如血滴的耳尖,轻笑了一声:“那天我是怎么求饶的……你不也没放过我吗。”
“鸢鸢……你再这样我就……我就不忍了。”
如果房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也就罢了,可宋黛还在,梁鸢料定陈泽屿不敢放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勾他。
陈泽屿快速的冲洗好盘子,按掉水龙头,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来,低头亲在她的红唇上,没温柔一会就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
他刚开荤没多久,又忙碌了这么多天,且梁鸢又一直勾他,就算是神仙也淡定不了。
梁鸢环在他的腰间,热情的回吻。
许久之后,梁鸢靠在他的肩膀上喘着气,一副餍足的神情:“歇会再来。”
陈泽屿唇色比方才红艳许多,上头还多了几抹亮色,尽管知道宋黛还在房间里睡着,但他还是没忍住抱着梁鸢往卫生间走。
梁鸢懒懒的贴在他的脖颈上:“你要干嘛?”
“你猜?”
直到身体被他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梁鸢才诧异的开口:“你……你疯了?”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家,到处都是他们生活的痕迹,若是在她房间还好,可她做不到在这么“公共”的地方与他发生关系。
陈泽屿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轻笑了一声:“方才不是很厉害,这会知道怂了。”
梁鸢面红耳赤的缩在他怀里:“我认输。”
“……晚了。”
夏日的睡衣很宽松,随便一拉就能拉扯下来,陈泽屿俯身吻了上去,梁鸢没忍住仰着头轻叫了一声。
陈泽屿双眸微抬,眉眼间带着春色:“小声点,若是黛黛听到……”
不说还好,一说梁鸢哪里忍得住,她抬腿试图踢开陈泽屿的身体,哪知竟被他双手禁锢,唇和修长的手指也缓缓下移。
梁鸢只好咬着自己的手臂,避免发出奇怪的叫声。
陈泽屿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是头一次在卫生间做,他一边动作一边抬头观察梁鸢的反应,看到她难耐的咬着下唇,眼角慢慢溢出泪痕,他的胸口也炙热了几分。
他想让梁鸢快乐。
梁鸢胡乱的抓着他的头发,想推走却没有半分力气,在陈泽屿看来便是欲拒还迎。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泽屿终于起身亲在她白皙的后颈上:“鸢鸢,你好甜。”
梁鸢虚弱的抬起眼皮:“闭嘴。”
陈泽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闭嘴的话……怎么让你开心。”
这个老色胚,自从开荤后荤话也是没重过样,梁鸢虽然也会说,但没他花样那么多,每每都被调戏的面红耳赤。
“鸢鸢,摸摸我好不好?”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已经拿着她的手,他有胸肌和腹肌,很好摸。
梁鸢无聊或者想要逗弄他的时候,便会摸上一把,但此刻的她浑身无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