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自由意志（4 / 12）
只是左流观留学时候的男朋友之一，也没多久就分手了。
陈少不全是他人对二代公子的称呼，他本名也叫陈少，他这辈姓名中间字是少，他最小，老人家名字没起完就过去了。陈董孝顺，就决定用了这个名字。
齐宵月追到陈少之后觉得自己终于翻身，就不再拿左流观当回事。后来就不联系了。直到这次，一来就是大的，直接要结婚了。
陈少的家事复杂，本人却还不错，算得上是齐宵月的出身能攀上的最高，也最棘手的一枝。
不由想起曾经的年度大戏，她心里默念，上帝呀、如来佛呀、塔罗呀、周公呀，来保佑一下自己能顺利平安地完成这次工作吧。
从床上跳了起来，坐回办公桌前，改图改图，早完工早享受。
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着，亮到了清晨和日光融为一t。
她伸了个懒腰，还在放假中，公司里人少，应答机没声音，她自己下楼买咖啡。
一开门，方游就在她办公室门口，靠坐在墙边。
昨晚方游平静之后，就看到那张纸条了。左流观人乱来，但是不会随便答应事情。纸条上只有四个字，他翻来覆去看，最后夹进了他最喜欢的一本书里。
早上天蒙蒙亮，他就坐公交出门，在办公楼外边等了很久，左流观那层还一直亮着。
他就来了。
想见她。
手机屏幕上停留着她的对话框页面。
[方游]：醒着吗？
发送了五分钟没有人回复。
方游有点走神，左流观凑近了才吓一跳。
“醒着。”左流观努努嘴，“带了什么？”
“豆浆，包子。”早点一直在保温袋里，温度还好。
左流观在办公室里吃了一屉包子，没有吃饱。方游发现了，他口袋里还揣了两块巧克力。他平时拍外景多，拍摄久了谁都会累，尤其是一些经验不足的客户，他都会带一些糖备用，给客户补充t力。
左流观接过了他的巧克力，没两口就吃完了。
叼着豆浆x1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喝完方游把垃圾带走，就准备回家了。
“你就过来送个早餐？”
“嗯。”还想看看你。
“那你回家做什么？”折腾过来了，左流观不想让他马上走。
“昨天拍照的后期还没做完。”
“那我去睡觉了。”左流观爬回办公室隔间的卧室床上，大字形摊着。
……
坐车回家后，方游在次卧里修片工作，他风格过于凌冽，拍照时不够收敛，就靠后期补救。他的图中，清晨光线不足，nv子气质清冷，面容在场景中若隐若现，眼中失神，仿佛即将逝去。
重新框选构图拉光，调se成糖水片喜欢的se调，重塑面部光影。变成了当前最受欢迎的类型。
做多了就像流水线的工作，一张一张拉进来，一张一张拉出去。好一幅姐妹嬉戏的出游画卷。
注意到敲门声还以为外卖到了。
拖鞋跑丢了一只，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人，西装革履，神se冷淡，敲门的手略显迟疑地放下，马上恢复自如。
“你好，请问左设计师在家吗？”
听口气像生分客套，像是工作事由，如果他讲左流观不在家在办公室，左流观刚刚睡下，应该也没那么急？
“她在睡觉。”
“那，麻烦把礼物转交给她。”
送礼？那手提袋看起来不大，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代收，留张名片吧，她醒了我告诉她。”
“也好。”
对方掏出名片夹，留下名片给方游，就此告辞。
陈少，犀林集团，cpo公关总监。
【昨日因故错过，今日登门拜访。】
这条陌生人的短信，熟睡的左流观自然也没看到。
名片方游看也没看内容就放在门口玄关的鞋柜上。
短信左流观睡醒倒是看了，以为是发错了顺手删了。
唯一跳脚的，只有发现未婚夫去了左流观家里的齐宵月，她倒是沉得住气，过了一周，直到方案确立、展厅动工，才一个电话打到寻盛杨公司，没提陈少的事情。也没有说一个脏字，就把客户经理训得十分难堪。
紧急事件被转接到了客户总监唐瑶这里，她此刻在和杨溪吃饭，正找不到借口溜走，一听事情越闹越大，自然要回公司迅速处理。
左流观今天在家休息，但看是唐瑶的视频通话，她还是马上接了，两人聊了一下，想清个中缘由，现在她也反应过来之前那条短信是谁发的了。
左流观：“他有病吧！”
唐瑶：“他是不是想婚前旧情复燃？”
左流观：“他有病吧！！！”
无论是在公在私，都轮不到陈少亲自登门，不合情理。
如今客户的私事，影响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工作。
解铃还须系铃人，唐瑶示意让左流观自己解决。
左流观欠寻盛杨的盛董人情，盛董欠陈董人情，陈董的儿媳妇，终究要让自己上去平这口气。
她撇撇嘴，g就g呗。
左流观的腰虽说不是金子，也是想软就要软。
如何给齐宵月留着面子，又能让她知道，自己看不上他的未婚夫呢？
有点难。
又想了想陈少那个人，好像也不难了。
“齐小姐，不好意思，我今天休假，不方便过来给你亲自解释方案。”左流观能上能下、能屈能伸。电话打过去，假笑、客套话张口就来。
“也不用您亲自解释，我也只是想婚礼尽善尽美。”对方更会装。
“真没办法，哎，痛痛痛。”
左流观像是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吃痛的没有压抑住声音。
“怎么了？”
就算是装的，齐宵月也要关心一下。
左流观yu言又止，随口解释。“腰疼……刚又碰了一下，我是真不舒服。”
“是不是为了礼堂的事情太辛苦了？我派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左流观停顿了一下，隐约有笑意。“昨晚，三次，累到了。”
齐宵月那头没了声音，左流观想着自己面子、里子都送了，算是对得起她了。
“那您好好休息吧。”齐宵月声音听不出情绪，挂断了电话。
左流观冲着视频一直开着的唐瑶b了个‘耶’。
明明没有其他人了，两个人还像做贼一样小声窃窃私语。
唐瑶：“这么说就有用？”
左流观：“应该吧，说之前我也不确定，但看齐宵月那反应，应该吧。”
她没有说陈少不行的意思，但是那人x冷淡，齐宵月陪了陈少好几年才怀孕，她也是赌一下，果然还是一样冷淡。
唐瑶无耻地笑了笑，关掉了视频。继续跟进工作方后续反馈。
左流观出卧室门去接水，看到方游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她还觉得他有点碍事。
“挡道了，我要去接水。”
方游伸手把左流观往怀里一带，声音里像结了冰。
方游：“累到了？”
左流观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
……
方游：“昨晚。”
昨天左流观睡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