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梦未阑(2 / 4)
送了一亭又一亭。每回顾那望夫石般痴痴的身影,他心中都充满了甜蜜的惆怅。
从柔坐起整衣,“哦,你赶在此时入京,原来不是为了窥伺我耶耶的病势?伯伯,我长了年纪,也长了脑子。”
“谁对你说了什么?”他警惕地问。
从柔冷笑,“谁又知道神武的燕王殿下竟强j了嫡亲的侄nv。”
“我是对不起你,可也是情难自禁。再者说了,你那样亲近我,我以为你也想。”庆忌忍不住抬手,抚0她冰倩的脸颊。
从柔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我那时既幼且蠢,b不得你,先存了龌龊的心思。你恨我耶耶,就玩弄他的nv儿。”
庆忌无奈地笑了,“我是做错了事,哪里就卑鄙至斯!我到底是个王子,何至于行此市井无赖之举?柔柔,不要冤枉我。”
他又将手搭上她的肩,见她不排斥,遂又一把搂紧了压住,“伯伯是真的ai你。乖柔柔,教我好好亲亲你。”
使出惯技,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来。
从柔jiao吁吁,“你又这样,你就不能像个正经的伯伯……”
他的大手已探入裙内,轻捻她sh漉漉的花瓣,用暴胀的x器抵住她,“我不能,我太喜欢强j我嫡亲的侄nv。”
yu时,他是极温柔的,放她在身上,双手握住她的纤腰,由浅及深,缓缓地送入又ch0u出。
从柔猫儿一样,伏在他x前,玉指捻着他的x毛。
“柔柔,”他吻着她的发心,“你的驸马……”
“他很好。”
“很好?”
从柔在他的x膛上亲一下,双腿促狭地一夹,“可是我喜欢坏人呀。”
“我坏?”
“你所为是君子行径?”她含笑与他对视,“我也一样,逆l背徳,后事恐难继。难怪耶耶骂我穷相。”
庆忌拥紧她,下头亦顶得深深的,“如有可能,我总想待你好。”
从柔掩住他的口,“少诳我了,且尽今夕之欢。”
从柔醒来时,庆忌已离开。
早餐案上,有王邯自河西邮来的家书。附着几卷胡笳乐谱,是他着人收集整理的。还提及他在学胡笳,待相见时吹与她听。又含蓄地问她是否有孕。
从柔不禁失笑。
这莽汉居然着急做父亲,那一堆拖累他半生的弟妹似乎并未给他留下心理y影。
然而,从柔对做母亲兴趣缺缺。
她的娘娘醉心舞乐,ai惜身材,十五岁成婚,二十二岁才诞下长nv。若不是身居中g0ng,有诞育皇嗣的压力,大概不会选择生育。
从柔服用的,正是娥皇生前配制的避孕药。
他若实在想要小孩,就教他纳几个婢妾吧。
家书之下,还有一份御诏的录本。婴齐将河东、朔方两镇也交与nv婿掌管,特将诏书抄与nv儿过目。
这样一来,帝国西北军防皆为王邯掌控,其兵力堪与梁、燕两塞王相媲。
婴齐总觉得,nv儿只是表面冷漠,心中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当父病时,不好意思流露真情,遂教夫婿代为尽孝。是以仍将功劳记在从柔头上。
婴齐二次中风,昏厥不醒。诸名医会诊后,明确告知小司马后,天子之丹毒已入膏肓,无可医治。
小司马后来不及悲哀,先召长兄司马謇入g0ng计议。
婴齐病起突然,未对政事做出安排。太子崇章年仅十岁,自不能理政,须得近人辅佐。
小司马后无政治素养,亦无垂帘的想法,只盼望长兄出任辅政大臣。
司马謇却b小妹更熟悉朝野局势与人心。外戚g政,历来引人猜忌。若暂归政于宰臣,那些身居要津的姬氏宗室又未必会答应。
唯今之计,莫如教重臣、宗室与外戚组建一个联合执政的班子,将局面维持到新帝成年亲政,如此既可平衡各方势力,又不至于滋生一家独大的窃国乱臣。
婴齐于三日后崩逝。
从柔入g0ng奔丧。
小司马后在柔仪殿召见继nv,小皇帝亦在侧,一身重孝,神情呆呆的,听到母亲吩咐,便以家礼拜见姊姊。
从柔平静地受礼,不卑不亢地还礼。
小司马后将辅政大臣名单递与她看,其中有户部尚书司马謇、门下侍中崔焘、梁王无咎与燕王庆忌。
“你以为如何?”
从柔容se澹澹,“阿姨安排得妥当。”
小司马后见她不甚关心的样子,心中焦苦,忍不住倾诉,“阿崇稚龄即位,我又无知,孤儿寡母恐受人欺凌。我每思之,永夜难寐——”
从柔打断她,“有舅舅们呢。”
小司马后苦笑,“他们到底是外姓,史上欺侮外孙的外祖、篡夺外甥的舅父也不在少数呢。”
从柔亦无奈,“但愿舅舅们有点良心。”
小司马后顺势道:“你做长姊的,也要多帮衬阿崇。”
从柔看她一眼,“我不过一出嫁nv儿,便是在民家,亦cha手不到本家事,何况在天家,哪得置喙朝野事?”
“你丈夫现掌西北兵,为一方大镇;阿昶身兼杨、宣两州刺史,最听你的话;还有燕王——”
“阿姨什么意思?”
小司马后讽刺地笑,“你同他有私,我们都知道。你看不起我,自己所为很光彩么?”
从柔也笑了,“我本打算施展妩媚手段,笼络他们几个效忠阿崇,既是阿姨觉得我所为不光彩,那就算了吧。”
小司马后气结,“柔柔,你喜欢与否,阿崇都是你亲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对他就没一丝一毫的骨r0u情么?”
从柔傲然道:“我姬氏或许有诸般不是,却无卖身求荣固宠的传统。我之无耻,全为一己私yu,不忍将之玷辱家国大义。”
秋,燕王称病,养疾于京中王宅。
从柔起初疑心他装的,及见他素衣科头委顿榻上,青须连鬓,高热烫手,方才信了。他b婴齐还长几龄,婴齐已泥销泉下,他再壮健,终究是中年人了。
从柔从不嫌他老,却见不得他病。坐榻边吹笛与他解闷,明明是描绘春光的欢乐调子,在梧桐树影里飞起,却常常蹦出悲音。
庆忌再没良心,听了也难免感动。手抚着她纤直的背,斟酌着道:“柔柔,上京你不要待了,收拾收拾,去河西驸马处吧。”
笛音住,从柔看他,“上京为何待不得了?”
“梁王至今未奉诏入京辅政,当有别的想头。”
“他yu反?”
“当年废长立幼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趁着新君年幼,人心不齐,兴事作乱也是有可能的。”
从柔想到他与梁王同母,“你会侧应他?”
庆忌笑着摆首,“我此刻困于京中,纵有心,哪得施展。何况,我为亲王,富贵已极,助他篡位,亦不能更进一步,划不来。”
从柔不由得担心他,“他若兴兵,你岂不危险?”
庆忌笑道:“那要看我的世子如何施为了。”
养子如养蛊,是姬氏的传统。庆忌虽一早立了世子,却不妨碍他对别个儿子勉之勉之,教世子时不时地不自在一下。
他此番入京,世子姬彭祖留守。若梁王起兵,他很可以侧应伯父,借朝廷之手除掉父亲,趁机夺位。
从柔一紧张,鼻尖泌出汗珠,“那你快快离京吧。”
庆忌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