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 1)
对于宁舒来说,梓汐是她的妻子,是要陪伴她余生的人。
两家的母亲是手帕之交,她与梓汐的亲事是梓汐尚在胎腹之中时就已经定下的。
梓汐是她自己选择的妻子,爱护,守护自己的未婚妻从那时开始便已经是她本能的一部分。
以至于她从未想过未婚妻会不喜欢自己,会想要离开自己。
此刻的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措的情绪之中。
苏梓汐想离开崇明剑宗只是想出去寻找她在乎的那个人的线索,迄今为止她知道的所有都很有限,都是那些人愿意让外界得知的,其中真伪难辨。
但是有一件事是没有错的,那就是杀死她在乎的那个人是谁,被世人所称讚,歌功颂德的人她始终都记得。
“可是,我也想变得和阿舒一样厉害。”苏梓汐望向宁舒,“那样就可以保护阿舒,保护我在乎的人。”
因为苏梓汐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温软的东西所触碰、吞噬,变得柔软起来,那种由内而外酥麻的舒适感流向四肢百骸。
并不是什么词藻华丽的言语,可是却击中了她最柔软、最不安的那颗心臟。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很过分的话,提的要求很无礼甚至是在无理取闹。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生出那样阴暗而又隐秘的心思来。
将她的梓汐藏起来,只有她们两个人。
但是宁舒却无比清晰的知晓,她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以至于她举棋不定,末了还是生出了退让,“崇明剑宗要招收新弟子,之后会有试炼。”
她就这般有些紧张的看着梓汐,眉眼间带着忐忑。
好像害怕会被苏梓汐再次拒绝。
这是她想出来的折中办法。
苏梓汐眼前一亮以为宁舒是同意自己和新入门的弟子一起试炼。
可是宁舒接下来的话却打断了她的猜想,“梓汐可以等他们正式考核的时候一起去历练。”
她并不愿意梓汐下山受他们为了磨砺新入门弟子而出了难题的磋磨。
为之所能退步的便只有此一条。
等他们能成功爬上崇明剑宗的时候——成为崇明剑宗的半个弟子。
真正考核之际梓汐可以和他们一起。
那时的试炼不会太辛苦也不至于过于磋磨。
苏梓汐柳眉微蹙,似乎还有话要说。
可是宁舒垂首,握住她的手,额头贴近她的手背上,“梓汐,我并不想你离开我。”
这是她所能容忍的退步。
她知道这样做很蛮横、自私,可是她不愿意她的梓汐去受那样的苦,更不愿意看到她的梓汐和别人朝夕相对。
一起爬上崇明剑宗,朝夕相处的情谊,她不敢去赌。
她于梓汐没有那么重要,还没有占据重要位置的她怎么愿意放走梓汐。
说她自私自利也好,小肚鸡肠也罢。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不存在,她拿什么去赌。
苏梓汐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不想一直待在缥缈峰而已。
既然这已经是宁舒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那么她接受就是了。
没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她抿了抿唇,默了片刻,终是妥协,“那么就按照阿舒所言。”
漆黑明亮的双眸中好似在她同意的那一刻有了光亮,璀璨的如同夜间星空之下闪烁的星河,灿烂而夺目。
阿舒最厉害
走进来的苏梓汐朝着诸位长老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朝着宁舒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很细微,可是对于宁舒她还算是了解的,以至于她发现了宁舒此刻正在烦躁,不悦。
遂,便欲坐于宁舒身侧。
宁舒朝着女子伸出手,扶着女子娇软的柔荑搀扶女子坐于自己身侧,并且在女子坐下之后也没有松开手的打算。
她的视线落在女子的身上,视线停留在女子鬓边的珠钗上,“这支珠钗甚是别致,梓汐簪戴着衬的它格外好看。”
并不是珠钗好看映衬了女子的容颜,而是女子的容颜映衬了珠钗,使得珠钗更加绚丽多彩。
在宁舒眼中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她的梓汐一分一毫。
不自觉的抚摸上鬓边的珠钗往上扶了扶,“阿舒怎么一眼就瞧着我的新珠钗。”
不得不说宁舒观察的很细致入微,她身上的装扮同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唯独头上的这支珠钗换了,可是一来宁舒便瞧出了不同。
说不动容是假的,不难看出宁舒是真的挺在意自己的,以至于她只是换了个不甚点眼的珠钗宁舒都能注意到。
注意到还不说,甚至是夸讚自己。
没有女子不喜欢被人夸讚。
更何况自己被人夸讚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像只有那个人曾经夸讚过自己,其它的便……她的目光落在宁舒诚挚的眼眸,也只有宁舒了。
她最最在乎的便是梓汐,梓汐身上再小的变化自己也能发现,换了个这样明显的珠钗又怎么会注意不到。
“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因为在我心里梓汐便是最最重要的。”无论怎样的变化她都能够察觉到。
也不知道是被宁舒这样直白的话语弄得不好意思还是羞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梓汐垂首,没有看宁舒。
宁舒看着女子微红的耳尖,心中微动,就好像小时候得到了什么好看的事物准备送给梓汐,在去见梓汐的路上一般,开心不已,浑身都散发着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