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 / 1)
此番的门派大比轮到玄妙宗作东道主,而崇明剑宗是诸门派首位又是玄妙宗的嫡亲,自然就是率先登门邀请商议。
“是吗?”苏梓汐有些会狐疑,“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动荡呢?”
苏梓汐并不知道宁舒她们都查出来些什么以至于对魔界如临大敌,不免想要试探一二。
可是宁舒却沉默了一瞬,避重就轻地道:“无碍,梓汐不必忧心。”
昨夜……宁舒是怕了,以至于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宁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愿意过深的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以免让梓汐担心烦忧。
苏梓汐紧咬唇瓣,有些不安,是不是宁舒察觉到了什么。
她仔细地回想隻觉得一身的冷汗,昨夜的自己太过莽撞以至于无暇顾及任何致使漏洞百出。
宁舒……
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那……她垂眸看向抱着自己的宁舒,那么宁舒此番又是何意?
是……
试探?
她有些不确定。
但是宁舒方才好像并没有生气亦或者愤怒的情绪,如果真的察觉到又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苏梓汐有些怀疑地想,却也不敢轻言断定什么。
:而宁舒隻喜欢梓汐
夜色如水,月华如练。皎洁的月色柔美的倾泄而下,为被黑夜所笼罩的世间镀上了一层轻薄到极致的纱,给人一种静谧而又美好的感觉。
仿佛所有的喧嚣于此刻都已退却,只剩下最平淡如常地诉求。
女子背脊削瘦,身姿颀长站在那里是自成风骨,而此刻却在她的视线里缓缓下移。
看着以后背示人半蹲着的人,苏梓汐有一瞬间的恍惚。
洁白如雪的衣衫在地上铺散,黑夜时山间的温度比白日里要低上许多,晶莹的露珠压弯了青草,圆润的水滴落在于地面铺散的衣衫上。
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宁舒以为女子不愿劳累于她,正欲回首解释,却觉后背一重,身躯微微前倾。
温软的娇躯压在后背让宁舒无端的心安,每一步都走的极稳,仿若她背着的便是她的全部以至于才会这般小心翼翼及珍视。
浅淡的馨香萦绕在她的鼻翼,那是一种清新,清浅地味道给苏梓汐一种‘空山新雨后’地宁静馥郁地馨香,让人闻着便觉得心静神宁,忍不住的想放松、闲适下来。
凝视着宁舒似白玉般的侧颜久久不能回神像是要将其盯出个洞看个分明才好。
微凉的风吹拂着,宁舒玉冠上垂落的丝绦于苏梓汐的眉眼擦拭而过,微痒,酥麻,那种令人心酥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收紧手指。
察觉到女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收紧蜷缩,宁舒软了眉眼,温声道:“梓汐别怕不会摔着你的。”
隻以为女子有些担心夜路不稳会摔着才紧张不已,宁舒宽慰着。
可是只有苏梓汐知道自己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她有些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黑夜总是会放大人心中的情绪,她……
很庆幸宁舒这般信任自己可是有时候却又觉得宁舒‘蠢笨’,她露出过马脚但是宁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发现。
她想如果宁舒发现了或许就不会让她这般挣扎纠结。
那样她就能露出本性来,站在宁舒面前邪肆地看着对方,告诉对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要克制守礼,自己都不想自己还徒增负罪感,心生纠结不安。
“阿舒。”她忍不住的呼唤着宁舒,知道宁舒在侧耳倾听等待余下的话,苏梓汐才开口询问出了自己的困惑,“我……对你这般差为何阿舒还要喜欢我?”
她很迷惘,她知道的关系里能够长久的只有一种,那就是如同她和蝶衣般,互相利用,彼此需要,有着共同的目的,涉及利益。
说来有些惭愧,她并没有对宁舒很好,相反的,她的心思细小繁杂又敏感非常,稍不注意就能挑动那根触及她隐秘角落的丝线从而让她暴躁、易怒,甚至是仇视。
而宁舒离她最近,因为时间的推移宁舒愈发靠近她,她便愈发地竖起尖利的刺来防卫,以至于宁舒总是那个被她迁怒的最多的人。
可是……
宁舒她好像浑然不在意,总是乖驯地让人心疼,总是将所有的错处都往她自己身上揽。
将自己放置于一处洁白无瑕,不染纤尘之地好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错,又或者自己做什么错都会被她原谅。
令苏梓汐那颗千疮百孔地心为之动容,却唯恐那是宁舒对自己设下的圈套以至于抗拒非常,又或者是她不愿意去相信还会有这样淳质而炙热的情感。
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柔宛如月夜下吹拂而来的风让人不设防生不出任何其它的想法,隻想寂静地感受着它带来的温和、清香就这般沉醉其中。
可是那声音清晰的落在她的耳中,她并不知道梓汐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疑问来,女子的语气里皆是未知的迷惘与不解,却让宁舒心口微颤。
细细密密地酸甜从心口蔓延,她也曾惶恐不安,甚至是迷惘害怕。她总觉得梓汐离自己很遥远,明明梓汐就在她身边可是自己却无法真正的触及到,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充斥在她的身心。
总是害怕梓汐会离开自己,担心会有人将梓汐拐走,以至于她开始疑神疑鬼,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这样自己无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