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 / 1)
“他死了,”杭越靠在门边,轻轻提了一句。
“哦?是吗?”黑衣人终于发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声调,“那真是太可惜了。”
“”
他全身都包裹着,上半脸是大墨镜,下半脸是口罩,唯独能让他们从中推断一些东西的声音,居然还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语调。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在想什么?你能证明吗?”明竺也不和他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发问。
“当然,众所周知,诡异不能使用道具”
“咔嚓——”
门应声开了一个缝。
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门缝那边传来:
“我可以。”
三人迅速后退,与大门拉开一段距离。
吱呀——
门从外边被推开,来人逆着光芒,被笼罩在阴影下,挺拔清癯的身子被光影眷恋,在地面打下细长的黑暗。
“你们好啊,”他似乎是笑了。
虽然口上说的是“你们”,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句话是对明竺说的。
明竺视线下移,只见他食指上摇摇晃晃挂着一把紫色的钥匙,像水晶,晶莹剔透。
不过她敢肯定,这一定不是自家的钥匙。
——只能是道具。
“怎么称呼?”杭越似乎很是警惕这个人,把明竺往后拉了一下。
“段否。”
段否看见了杭越的小动作,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长腿一迈,越过三人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原本三个人的尴尬故事,现在直接变成了四个人的尴尬故事。
明竺家客厅。
三面沙发上分别坐着三个人。
杭越的手臂随意撑在腿上,冷着脸不说话,眸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上官华容;上官华容轻轻摇着折扇,双腿并拢,微屈侧放,敛目优雅,也是安静;唯一有一点声音的是段否,他正翘着个二郎腿端着茶杯,瓷杓在杯里摇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哦,还有一个人。
因为感觉自己坐哪边都不是,于是明竺这个房子主人“客气”地坐在了
一把圆形凳子上。
场面一度十分局促。
“华容啊要不,把那个电话打了吧。”
明竺在凳子上转来转去,终于还是决定打破默认的寂静,于是“漫不经心”地说。
“嗯”
上官华容悠悠睁开眼,翻开手机。
“嘟嘟嘟”
电话那边的忙音像利剑一样刺破缄默。
“”
“喂??”
惊恐的病人
“华容?”
奇怪的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微弱,很低,像是怕惊动了猎人的动物。
上官华容将音量调至最大。
“刘芳,你怎么样了?”
“嘘华容你在小区吗?你小声一点”
“我在小区怎么了吗?”
四人不约而同地凑近,脸色严肃起来。
“它它会听见的,你小声说话”
“谁?”上官华容赶忙追问。
“对不起我害怕,我害怕所以对不起”那边没有回答,反而是哭着说一些奇怪的话。
“你怎么了?”
“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冷静一点!刘芳!”
明竺赶紧用眼神示意上官华容自己来问,上官华容微微颔首:
“刘芳,你那边怎么了?出问题赶紧叫护士”
“我们这现在有警察在现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她。”
紧接着是奇怪的低吟加上抽泣声,像是梦中呓语,模糊不清。
“警察?警察同志!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刘芳先是死死压低声音,继而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声音瞬间拔高:
“我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你帮我道歉帮我我实在是害怕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话支支吾吾,凌乱不堪,语调高低起伏。
也没个重点。
似乎是被吓得不轻。
她在害怕什么?
“刘芳同志,你发生了什么?不要担心,我们会帮助你。只要你告诉我们实情,我们理所当然会帮助你解决。”
明竺尽量放缓呼吸,展现出一种稳重的安全感。
“我我看见了好多好多”
“她就在里面她在里面”
刘芳一边啜泣,一边大口吸气。
“在哪里?”明竺问。
“在在”
“——啊!!!别问了!别问了!放过我求你了不是我不是我!!!”
“啪——”
“嘟嘟嘟——”
数声惊慌尖叫后,那边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随即连线中断。
“她,平时精神状态也是这样吗?”明竺放下电话询问。
“不是。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儿,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上官华容很显然也是有一些意外。
“所以她在昏倒那天有什么异样吗?”
“刘芳和我,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她昏迷前一周因为加班都回来的很晚,我经常是听见她在凌晨一二点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