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 / 1)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源淙便把王清麟抖了出来:“就大哥,他还说可以让我们随便玩。”
王清麟反抗:“随便玩是周院然说的!”
七晓鹤的目光扫向他们身后,果不其然,此刻毫不知情的周院然不知又从哪搞到了一副新牌与一个木桌。
此时,周院然带着安青还要挟了一个夏轲司正翘着腿坐在桌前,他手里还捏着两张牌:“要不要?”
“不要。”安青正对着这边的大门,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七晓鹤,颇为心虚地往旁边挪了挪:“鹤姐……早……”
周星与尹慕也在院子中间,她们一人提着一盏油灯另一人围在花圃前作图,闻声,两人双双抬眼。
“团建呢?”七晓鹤被这个场景雷的不轻,她往前走了几步,顺便带上了院门。
尹慕搁下手中的画笔:“没呢,这不还差你和那个叫王清麟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现在齐全了,可以团了。”
周星把油灯往上提了提,嘻嘻笑着一把搂过了尹慕的肩:“感谢你提供的场地。”
尹慕很是嫌弃地拍拍肩,把周星的爪子拍了下去,无视掉周星瞪圆的双眼,她把画幕侧了过来:“妄伽君没发现,不要浪费了这大好的夜生活。”
七晓鹤对于这种秃头行为表达出严肃的谴责,具体表现在于她没收了几粒张源淙的响炮。
一颗响炮炸在脚边,张源淙“卧槽”一声敏捷地闪开:“偷袭可耻!”
七晓鹤很早就在再要过脸这玩意,闻声,她又扔出一颗炮,正好炸在张源淙衣角:“报仇就是要偷袭。”
张源淙围着院子乱跑,七晓鹤就在她身后追。
毕竟是武将,张源淙自然是不可能让七晓鹤追上的,就这么绕着院子转了七八圈还差点撞到尹慕画板,还是周院然洗着牌打破了这一僵局:“不玩斗地主了,四缺一再来一个。”
“我我我!”张源淙连忙占据最后一张椅子老实坐好等发牌。
七晓鹤奇道:“你们打不腻?”
周院然顺手抽出一张四点,依照顺序往前发牌:“以往在学校打了三年也没说腻,腻了?下次我把飞行棋也做出来。”
七晓鹤默然:“……我看好你。”
王清麟靠在安青身边啧啧称讚:“一手的好牌,不错,要是这把牌都能输下把换我上,我嘎嘎乱杀。”
周院然嘲道:“大哥,洗洗睡,你就没赢过几把。”
张源淙在理牌之余抽空伸出手指摇了摇:“说几不说把,文明你我他。”
尹慕的手一顿,红色颜料便顺着她的笔尖落下,直直滴在了画卷之上。
旁边的周星也收回目光:“一群神经病。”
尹慕有些心不在焉地仰头:“嗯?”
周星解释:“哦,我说咱呢,一院子的神经病。”
她顿住了话头,有些疑惑:“你今天怎么了,一直不在状态。”
尹慕摇摇头:“没事,突然有点心悸。”
周星看她的目光顿时变了:“心悸?别是什么癌症吧——我随两百。”
尹慕瞬间破功,当即戳向她的腰:“行,钱呢?”
“放坟头了。”周星连忙退了三大步,脸上笑嘻嘻的还要做出默哀状。
尹慕撑着手就要把红毛笔往她衣袖上戳:“你坟头是吧?”
周星抱头鼠窜:“对!咱的双人合墓!”
尹慕遥遥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还想跟我合墓呢,两百不够,得要三百外加一盒白色颜料。”
周星“靠”一声笑骂着做势就要勒她的脖子:“我决定了,坟墓我要占十分之八,这,就是你贪心的代价!”
正闹着呢,门口突然传出了“咚咚咚”地敲门声。
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众人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地写满了惊恐:不会又要被妄伽君捉现行了???
最近被抓的频率有点高了,再抓怕是要完蛋了。
几个人僵着脖子没动,门外的敲门声敲了三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
几人面色更加惊恐,三下一停,这可非常符合妄伽君一贯的作风。
七晓鹤神色凝重地招招手让他们藏起来,几个人东看看西看看,很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七晓鹤也没管他们藏没藏好,径直便开了门:“老……嗯?”
门外站着的哪是什么妄伽君,明明是撑着一把伞立在风中的宋落停。
七晓鹤的目光扫过那把伞,默默咽回那句“今天没下雨吧”,她又把视线重新移回宋落停身上,很是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宋落停轻轻“啊”了一声:“我路过此处听到神庙有些吵闹,便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七晓鹤:?
深更半夜路过此处?
说着,宋落停疑惑的目光扫光还摆着七零八落的扑克牌的桌子与搁在一旁的画板,沉吟片刻:“你这是……?”
确认不是妄伽君,刚刚藏好的几人纷纷松了口气,都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于是,宋落停便看着花圃间树干上突然跳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王清麟还在揉着肩膀招呼她:“宋小姐也在?真巧,打牌呢,来一局?”
宋落停:?
七晓鹤干咳两声,把她薅进了门内:“是这样的,大家工作很辛苦,我们就想着今天晚上放松一下……可能动静有点大,但这一片人也少,要真影响也影响不到什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