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 / 1)
“好。”
收回手,看了看小推车里,除了自己拿的“货”之外,菜基本上放回去了。
“我来挑,你看着就好。”锦安然微微叉腰,终于找到了苏以冬不擅长的领域,可得好好展示一下。
于是二人从里到外,从左到右把柜台挑了个七七八八,锦安然在挑拣的过程中很仔细,拿了一些很常见的菜,也相对更新鲜一点,每拿一样,都要思考一会。苏以冬这次倒是成了小跟班,一直跟在她后面。
“老妈子,在想什么呢?”
看着锦安然站在最后一排的西红柿旁思考,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在想,你会喜欢吃西红柿吗?”
西红柿在锦安然白嫩的手中更显通红透亮,苏以冬感觉她好似捧着颗心臟。
苏以冬摇摇头。她不喜欢酸酸的东西。
“好,拿了,多拿点。”
苏以冬:?
锦安然被她奇怪的的表情逗乐了,赶紧补充:“这个好吃的,你既然想吃我做的饭,就应该相信我的选择,还能给你下药不成?”
苏以冬没说话,点了点头。
两人走向出口,自动门顺势感应打开,越过门槛,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被缓缓拉长。
一人一手一个环保袋,锦安然小袋子里装着苏以冬的麵包牛奶,苏以冬拎着锦安然精心挑选的蔬菜。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商业街的人流量丝毫不减,比刚开始更甚。
苏以冬从袋子里拿出小票,借着超市外场的灯光仔细看了看,然后细细地啧了一声。
锦安然不解:“很贵吗?”
锦安然心里清楚,这些商品的价格跟普通市场无法比较,就算是晚间降价,也仅仅只是恢復到了普通市场价而已,所以仔细挑拣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花冤枉钱。
不是自己的钱,更要精打细算。
“没有,好像还比我平时买的便宜了。”
便宜了还怎舌?这人真是奇怪。
苏以冬将小票塞入裤子口袋,开起了不痛不痒的玩笑:“早知道菜便宜,我应该学做菜的。”
锦安然胳膊肘绵力地撞了一下苏以冬:“想学?我教你啊。”
“算了,没这天赋。”
拒绝得蛮干脆。
苏以冬偏头朝商业街的内部望了望,更深的黑暗藏匿其中,凸显出来的就是更加绚烂的灯光。
“时间还早,要不要再逛逛?”
-
街道中心是个十字路口,锦安然跟着苏以冬往南,道路越来越昏暗,人流越来越稀少。直到走过马路,锦安然才发现这一带是酒吧街。
路口有几个男人或站或蹲在路灯下抽烟,还有醉的神志不清的人被人搀扶着抬出。酒吧喧闹的音乐不断的传入耳朵,在耳朵里沉闷作响。
阴暗嘈杂,波云诡谲。月光透过行道树的缝隙,将树叶的倒影映在被路灯照成橘黄色的柏油路上。
锦安然没有见过这种环境,紧张地跟在苏以冬身后,拎着袋子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大气不敢出一个。
一直走到尽头,两人在一个拐角口停下。
拐角的左手边是一路走来的酒吧街,右边则是路灯敞亮的居民区。
一家拐角的清吧,开在了明暗的交界处。像是一条分割线,割开了光与暗。
锦安然抬头看了一眼清吧的招牌,歪歪扭扭的艺术字,通体泛着白光,跟左手边的暧昧灯光相比,显得逊色却也独特。
招牌只有两个字。
窠臼。
“来吧。”苏以冬转过头,向她伸出一隻手。
好奇
外场装修很古典,方方正正的空间,用木头铺满,地板上架着一张玻璃圆桌和大遮阳伞,桌上有“窠臼”二字形状的夜灯,桌子后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窗,玻璃窗上贴着很多海报和贴纸,并没有完全落地,有可供休憩的外沿,外沿边倚靠着一个十分巨大的熊本熊玩偶,估摸着有一米多高。从门进去,随着迎客风铃响起,通体的木製装潢映入锦安然的眼帘,随之而来的是木香和酒香。
锦安然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店内整体偏暗,吊灯是橘黄色的暖调。装潢也同外场一般全是木製,墙上有很多画,製作方式也大相径庭:速写、油画、彩绘都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店内的香气甚是温柔,清新的木香和朦胧的酒气浅浅地交织在一起,有一种极致慵懒的感觉
背景音乐是沉稳忧郁的布鲁斯,吧台所处位置就在门的对立面,穿着马甲西服的酒保正在摇晃着雪克壶。
店里人不算很多,零零散散的坐在偏座,进入这样的环境,倒是偏座更适合安静地饮酒。
苏以冬带着锦安然径直走到吧台前,走进了才发现酒保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头白银相间的头髮用发蜡定型成大背头,一撮白胡子蓄在下巴上,形体挺拔壮实,在精干的马甲西服的作用下更显精神。
说实话,老男人这样子打扮,属实有些闷骚。
“欢迎光临窠臼。”酒保没有看二人,还是自顾自地偏身shake着。
听上去有些蹩脚的中文,这个酒保还是个外国人。
“hey,bnk”苏以冬轻轻坐在吧台的小凳上,用手敲了敲木製的桌面。
听到“bnk”,酒保猛地一转头,看到苏以冬的那一刻,脸上的疑惑渐渐转变为惊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