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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这些下面的人,隻管寻找证据做好善后就行;动脑子分析局势的事,就留给上面的人头疼去吧。
希望这次能尘埃落定,一切顺利。
此后,待她如待我
陆言将十九安顿好后,留下凌秋代为照顾,自己又回村里告知众人,云梦寨危机已解除。
其实当时战斗到后期,有些胆大的年轻人便露头远远观望了战场,知道张兆已死。现在听说有人上山剿灭残党,顿时大喜过望,差点就当场准备开席办庆典,陆言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冷静下来。
村民也得知了十九身受重伤的事,立马有人主动让出干净屋子,好让两人好好休息养伤。其他村民也都东拚西凑出一些吃食,打算让十九好好补补。
陆言谢过村民们,立刻将十九转移了过来。毕竟那废屋灰尘太大,对伤口恢復不好。
十九昏迷了一夜,陆言就不眠不休一直在边上守了一夜。
虽然她很想亲自照顾十九,但有些无从下手。身为当朝公主的她,从来都只有被别人照顾的份,哪怕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要说照顾其他人,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最终只能求助凌秋。
等十九情况稳定,伤口不再渗血,凌秋便出去打水,想要为十九换身衣服,擦拭一下身上的血污,免得伤口感染。
一进门,她就发现陆言还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十九,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小姐,您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歇会儿吧。”
“不行,她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怎么能不管她?”
陆言摇了摇头,连视线都没离开十九,生怕一移开视线十九的情况就会恶化。
那可是贯穿腹部的伤啊,哪怕并没有伤及内脏。
“可是小姐,您在这光看着也没用啊……”
“那我来擦。”
说着,便起身接过凌秋手中的水盆与浸湿的布。
“小姐……”
“休要再说,擦身我还是会的。”
擦别人和擦自己感觉应该差不多,平时自己的桌椅也是自己擦,想来问题不大。
“可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小姐呢?她也不值得大小姐您亲自……”
“什么叫不值得?”
陆言蹙眉,有些不悦地打断凌秋。凌秋察觉陆言生气了,赶紧低头认错。
“她多次救我于水火,我岂能不报恩情?不过凌秋,你明明一直跟着我,怎么那时候才出现?若你及时出手阻止,她也不必躺在这里。”
“奴婢是您的暗卫,最高指令便是保护您的安全。若非您遇到生命危险,奴婢今夜也不会现身。”
虽然低着头,但凌秋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那时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凌秋赶来扑下陆言已是全力,她也不会想到刚被打飞的十九,瞬息间就挡在陆言身前。
她对十九毫不犹豫保护陆言的举动以及敏捷的身手很是佩服,但这些并不能凌驾于她的职责之上。
“唉……凌秋,我知你忠心。”
陆言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些如死士一般忠诚的暗卫都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只能抱怨一二。
“既然你是我的人,我的话你可听?”
“小姐之命,奴婢不敢不从。”
“好。此后,待她如待我。她的安全,也要放在首位。”
“……是。”
——以她的身手若是都打不过、逃不走,我不也白送?而且这么一搞,怎么跟多了个主人一样?
凌秋暗自腹诽。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仍是应了下来。
见她应下,陆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水盆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俯身欲为她解衣。可手刚放在十九的腰带上,她就停了下来,扭头瞥了瞥凌秋,眼中神色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凌秋顿悟,发现了陆言的纠结,于是上前一步,想要替她解腰带,还顺嘴为她解说了一下。
“小姐,这腰带要先将外面的绳子解开,再将下面的带扣……”
结果刚张嘴,手还没碰到腰带,就被一隻玉手抓住,无法寸进。
“小姐?”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先出去?我自己来。”
“……”
好嘛,这是要赶人啊。
凌秋一时语塞,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家公主。
可惜陆言那张漂亮脸蛋,又恢復了没有半点表情的状态,她想知道到底是公主害羞,还是不想让她看到驸马的身体。
等等……
“小姐……您不是真喜欢这家伙吧?”
“什么叫这家伙?她叫十九。”
得,护上了是吧?
凌秋的心在滴血,有种自家精心培育的白菜被野猪拱走的悲痛。
“小姐,在我这没必要装了,我知道私奔是假的。”
“不是。”
“啊?”
私奔不是假的?
“不是喜欢……不,我不知道。”
陆言看着十九的脸,否定了凌秋上一个问题,但犹豫了一下,又否定了自己。
“嗯?”
“喜欢是肯定的,但……应该不是作为爱人的喜欢……吧。”
她能感受到十九对自己的偏倚——无论心情如何都会对自己露出安心的笑容,情绪异常稳定,有意无意都在照顾自己,与她相处起来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