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 / 1)
夏回清似乎还有些后怕,不安地问:“睡醒了你们会不会又不在了?”
夏莫听握住她的手,说:“那你牵着我的手,这样我就不会走了,好不好?”
夏回清点点头,夏莫听索性坐在她床边,小声地哼起了某首歌,听着曲调像是他们家乡那边的。
片刻,等到大家都以为夏回清已经睡着了后,她却又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夏莫听看。
夏莫听问:“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太舒服吗?”
夏回清摇摇头,小声问:“哥,你要接我回家吗?”
夏莫听一顿,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哪儿,哥哥都一定会去接我们小清回家,好不好?”
夏回清终于是笑了,蹭了蹭夏莫听的手,闭上眼睛安心睡了。
林意漫跟于逢沉默着收拾好病房,又把情况跟李俱倘汇报了一遍,这才又回到病房里。
夏莫听一言不发,一隻手跟夏回清的手紧紧交握,另一隻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额头。
林意漫突然出声说:“等明天她醒来记起后,估计要自闭了。”
夏莫听抬眼看她。
林意漫笑了笑,说:“她最见不得你哭了,你一哭她得心疼死,更何况你是因为她哭的,又一次。”
夏莫听抿了抿唇,低下头去看夏回清,几滴眼泪似乎又要滴落到她的脸上,他连忙撇开脸。
林意漫沉默一会儿,轻声说:“你还是不要再哭的好,不然明天眼睛肿了,她看得心里只会更不好受。”
夏莫听吸了下鼻子,任由于逢用热毛巾替他擦脸。
于逢说:“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夏莫听也看向林意漫。
林意漫则是看了看此刻在病床上紧紧抓着夏莫听的手,眼尾泛红,脸上却带着笑意的夏回清。
她知道有些事情夏回清不愿意让夏莫听知道,因为她怕夏莫听会自责难过。但是以她的立场而言,一切都是以夏回清为重。有些事情身为哥哥的夏莫听必须得知道且还要牢记,所以她不会去管夏莫听会怎么想,她只在乎夏回清有没有被照顾好。
林意漫坐在陪护椅上,将自己所知的有关夏回清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夏莫听。这样,夏莫听就会加倍爱夏回清,就会更加努力地护好夏回清。
林意漫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要守护好夏回清罢了。
纱布下藏着什么
林意漫把自己已知的所有夏回清的事情都跟夏莫听仔细说了一遍,但她虽然嘴上说着未必完整,可听下来根本找不到有违和遗漏的地方,可以说是很齐全了。
夏莫听听完后久久沉默不语。
林意漫没再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夏回清。
夏回清睡得很熟,她因为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所以睡了很长时间,与其说是睡,更像是昏睡。但她身体日渐痊愈,随之而来的便是睡眠问题了,她开始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没有安眠药就没办法睡着。但今天她没有来得及吃安眠药,却也睡得很熟,也许是因为她现在所握着的那隻手是她最亲爱的哥哥的,所以她很安心吧。
林意漫抿了抿唇,或许在之后的某一天里,她会不会也能成为夏回清只需要握着手就能安睡的那个人呢。成为那只需要在她身旁,就能让她安心的,世间仅有的那第二个人呢?
林意漫看着夏回清跟夏莫听紧紧相握的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夏回清跟夏莫听交握的那隻手是左手。
林意漫突然小声说:“哥,你能不能摸一摸她的左手手腕?”
夏莫听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而林意漫仔细地观察着夏回清的反应。
果不其然,无论夏莫听怎样摩挲她的手腕,她都没有任何动作。
林意漫的神情太严肃了,让夏莫听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问:“怎么了吗?”
她示意夏莫听看,说:“你们注意看她的手腕,有一层薄薄的白纱,说是护腕。可我从没有见她摘下过,哪怕是洗澡都没有。这层白纱似乎有着极高的防水性,又极度单薄,厚度只有1。”
夏莫听皱了皱眉,说:“我以为这是你们包扎的。”
林意漫摇了摇头,说:“这是很早之前就有的。”她神色严肃,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一段时间是没有视频记录的,只有她自己前几天补充的书面记录。其实那段缺失的视频记录是因为她失踪了,我们尝试过各种方法都联系不上。”
夏莫听瞳孔骤缩,说:“是……之前那种情况吗?”
林意漫知道他指的是夏回清第一次失踪的事情,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因为她在三个月后自己回来了,还带来了总基地的位置跟布防信息。而她本人除了更瘦了以及这突然冒出来的手腕以外,没看到任何受伤的痕迹。”她长叹口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曾经追问过她很多次,可得到的答案都是说只是一个耍帅用的护腕,后面问多了她甚至生气了,不肯再搭理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苦笑一下,说:“我最后一次问她,她还给我製造了一个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谎言,要不是我事后去核查时抓到了几秒的误差,还真就被她骗过去了。”
夏莫听沉思一会儿,问:“你没有试过摘下这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