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灯(上)(1 / 2)
漂浮的梦里,我彷佛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拉着走,他轻声向我说了什麽我没完全听清,但最後一句话,在他松手让我往下掉的时候,却哽咽的异常清晰。
「来到这里後,只怕你的所有梦想从此只是虚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为什麽要道歉呢?你……是谁?做了什麽让你如此愧疚?我认识你吗?
怀着满肚子疑惑,我睁开了眼。
黑暗铺天盖地蔓延到我的眼底,我吃力的从冰凉的地面爬了起来,有点茫然的环顾四周,除了黑,还是黑,就连天上的星光也隐逸而去,独留我一阵又一阵凄冷的y风呼号。
「呜……」刚想站起来,双腿就不依的剧痛起来,我只能0黑在脚踝旁0索了一下,高高的突起让我立即感觉大事不妙。
「shit……这是不是脱臼啊……」诶不对,脚踝应该是……扭伤?脱臼会在那吗?咦?咦?
呜啊啊啊我没有医学知识不敢乱动啊!
姑且放着脚不管,我总算注意到这地方好像不是台中市那车水马龙的中港路口,啊靠腰,该不会是医护人员觉得我没救了乾脆把我丢在什麽荒山野岭了吧!
…………
不对,医院有一个地方叫做太平间,照理来说没救了只会丢再那等一个叫家属的来接才对……
0了0本该肚破肠流的x腹,没有任何缺口,只是罩杯好像从原本的b降级到连a都不到。
真糟,现在我面临的事有两种可能。
1.变僵屍了
夸张也要有个限度,现在我能说能动能思考,应该不是那种烂一半的东西吧!
算了,跳过。
2.穿越了
……
呵呵。
……我没有很高兴,只是脑袋里除了呵呵之外想不到其他不具意义的状声词了。
我到底能说什麽?怎麽办老娘去马路上捡个东西被车撞了肚破肠流si掉了外加穿越了啊啊啊啊啊───────
冷静。
又0了0身t,确定除了右脚之外没有任何伤处,我缓缓站了起来,先走出这乌漆嘛黑的鬼地方吧……
y冷的风不断刮着我的脸颊,久了,那儿就像是冰冻般的僵冷,衬着我的无助。
走没几步我就开始喘,脚痛的像是要断掉一样,这里的地面又很折腾的全是凹凸不平的大小石块,实在磨人。
嘿,混蛋,真应景。
「刚穿越就又要si了吗?」总觉得走了很久,却像是一直走不到尽头,我仰望天空,不无凄凉的轻喟。
若真是这样,那老天对我也太残忍了吧。
嗯,这次再si的话是直接下地狱,还是在穿一次呢?如果是後者,那麽大概会穿去侏罗纪吧……
…………
g。
到底为什麽我要这麽悲哀啊?像是在规划後事一样!
「呼───」一道尖利的风狠狠削过,袖子顿时只剩半截,我瞠目结舌的瞪着渗出血丝的手臂,只差没惨叫了。
乾这什麽鸟?!只是一阵风啊!怎麽跟刀一样?太不科学了!这里的石头可没有细小到可以被风吹着跑来刮我的地步啊!
「唰啊─────」
微微泛白的天空,映出漫天刮起的黑se风暴,像是这片荒原要驱逐入侵者一般朝我卷来。
………
我能说什麽呢?
侏罗纪再见。
从此这故事改名为侏罗纪求生记误
「还呆站着做什麽?快逃啊!」
一个人突地挡到我身前,微光里我只看见他的一头金发灿烂。
……谁?
生si交关让我的脑袋当机好一会,回神後只想的到这问题。
不对。
这人是怎麽回事?那些龙卷风只是看着就觉得会si人,他怎麽会想要舍命来救一个素昧平生且陷入危机的陌路人呢?
很快的,我就知道为什麽了。
因为他够d。
不同於声音的紧张,他的动作很俐落,三两下抄起像木头人一样吓得动不了的我,只感到眼前风景微微一晃,我们已经瞬移到另一座小丘上,龙卷风已经被甩在大後方了。
但是他的神se没有松懈,轻轻的放我下地後便回身,抬起手。
甩甩有些昏的脑袋,我定睛一瞧,他手上拿着一只灯笼,那灯笼颇jg致,甚至在握柄的地方还有着瑰丽的雕花纹路,末端挂着一枚铃铛,随着风的吹拂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不是这儿的人吧?」没有回头,他突然开口问。
「啊啊,咦?」我愣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接口。
「因为如果是本地人,就绝对不会靠近这里。」
「呃……」为什麽?我在心里默默的问,但没勇气搭话,但我真的不是本地人啊……我是穿越来的呢,虽然只是推测来的结论。
「算了,现在跟你追究也没意义。」他抚着袖子,漫不经心的说。
……啊?你打算跟我追究什麽啊!我怎麽突然觉得又陷入险境了!
「对话」告一段落,他决定先忽视什麽都答不出来的我,晃了一下手上的提灯,四周更加明亮了些,我这才发现,天上哪里有什麽太yan,之所以泛白……该不会是因为这灯笼吧?
呜哇太神了!
「先把这些东西送回深渊下去好了……等下,我再慢慢问有关你这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家伙的事。」
「……既望长桥的双王交会,这麽一年一度的盛事怎麽能不去?快走快走罢!」几个路人喜形於se的从我身旁匆匆跑过,擦肩带起的风掠过我破损的袖,我默默地跟在金发少年身後,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麽办,这麽气氛紧张的时候,我的肚子竟然饿了。
亲ai的肚子,麻烦你争气点好吗?
──回忆──
「要说什麽之前……还是先回城好了,在这儿可是要拿命来聊天。」神奇的用那灯笼不知道做了什麽,瞬间轻松解决那些黑漆漆的玩意,金发少年连回头都懒的向我说道。
「……」嗷。
「摔得太用力把舌头摔没了吗?」
看来他是需要回应的。
「唔。」
「这算什麽回话。」老大不满意了,但老大没追究,我真幸运。
突然,他皱眉望天了一下,我也跟着一起看天空,但实在看不出什麽名堂,於是又把目光调回他身上,从他的面se我看不出到底怎麽了,但是第六感让我确定──再待下去,我们其中一个人或许会完蛋,而那个人,有九成九是我。
──回忆完毕──
金发少年施了个神奇的法术之後,我们就已经在这个壮观的城前面了,走进城门时侍立於一旁的卫兵还跟他行了个礼,而我则是被华丽丽的忽略了。
看样子他的来头很y啊,一来就能抱紧他的大腿不晓得是幸还不幸……
气氛实在太过凝重,我偷偷在他身後伸了个懒腰,顺便看看这个初来乍到的城市。
第一眼,我觉得看见了中古世纪的贝克街,有种走着走着就会遇见福尔摩斯的错觉,喔不,我的ai是莫里亚蒂。
第二眼,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什麽?
一座城堡。
说是城堡似乎还是看扁了它,在贝克街高高低低层层叠叠数也数不尽的楼房後头,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