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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仲都没有答应,甚至闭而不答,而后有人怀疑将军身边的哪个侍女,被他所斥责。
“你或许,可以将我交出去,这样你的王”
他知道,这是东夷的离间之计,“战争是不能避免的,女子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我绝不会因为害怕,而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受迫害。”
金颜浣是东夷的公主,但对于南仲来说不过也只是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女子罢了。而且南仲有更长远的打算。
“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国,你的王皆会”
南仲撇笑,登上汝城城墙,对面营地升起炊烟的地方便是东夷的几万大军。
笑容在秋日的阳光下灿烂明媚,旋即转头轻轻皱起似刀锋的眉,“你知道吗,我的国,我的王,我用命护了三十年。”
眼神里,语气里,无一不透露着他的心酸,心寒,以及无助。“若三十年的拚死,抵不过一夜的烽火。”
他看向敌方大营的炊烟,颤声一笑,“可笑!”
“那你就没有一个信任你的人吗?”
金颜浣的话说到了他心里,闪烁的目光里,渐渐浮现了一个人影出来,“有,但是我对不起她。”
听着他的话,金颜浣明白了,“你的夫人吗。”
即便她没有得到南仲的是与不是,都不能否定,南仲内心对他夫人的肯定,她是见过子淑一面的,确是个能让人钟情不忘的女子。
“究竟有什么原因,是让你不想去解释清楚的呢?”这个疑问困在她心里很久。
但是每次,都得不到回答,于是她自答,自语,“是你知道战事要发生,你怕回不去了吗。”
战场九死一生,金颜浣想到的是这个,“可以你的本领,是不应该的。”
“与你没有关系!”
她的关心,隻换来这个将军的冷言。
“你回去吧,他们的炊烟停了。”她在城楼上暴露出来是极其危险的,尽管现在城池下一片空荡,敌方也没有像他这般能看清远处的人。
金颜浣僵持了一会儿,重重撇过头,离去。
南仲招来传令官,“传令下去,三军戒备,无论发生什么,不得开城门应战,将守城器具备好。”
“是!”
南仲将手撑在城墙上,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拳握,“三年,再给我三年!”
“这仗没个三年五载,恐怕是结束不了的。”
太师府内,宴厅坐着的是少见登门的年轻人,长相清秀,簪长发披肩,看着不到三十的年纪,却鬓发如雪。
吴世齐的话子干与弟弟子胥余是知道的,东夷国力强盛,即便天子亲征也没有完胜的把握。时间一久,赋税增重,臣民负担重,必然会起内患。
而如今最经不起风浪朝中,奸人作祟,党派之争严重。
丞相来拜访,子干多半猜到了,他已经坐不住了。
“久必生乱!”子胥余厉声道。
“今天子放权宠臣,以樊费二人暗中助九华宫,将高宗之剑都赐予她了,若咱们一个不慎重,什么时候被砍了头恐怕都不知道。”子干沉声道。
吴世齐端放着的双手合到了一起,轻轻揉着手背,“王刚走不久,司空大人已被祖伊排挤出廷。”
“这是她授意的!”
吴世齐抬着头,“咱们要,先下手。”
“如何做?”
“樊将军历经几年前一事处事变得圆滑,暂不会露其锋芒,祖伊大人一向忠正,只是被事物所蒙。唯独费中是个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的祸患。”
子胥余端着手,子干摸着长须,“国相之言,句句在理,可是费中眼下是九华宫眼前的红人,如何能动他!”
“只要是贪心不足的小人,就会犯错,他如今握着司户与司寇的大理官正好相对。”说着说着,吴世齐侧着身子,“只是,有一定的风险。”
一个管着钱,一个管着律法,吴世齐是提醒子胥余在法一方面下手,天子自登基严行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但若动了费中,想必九华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哼,我们皆是宗室子弟,岂能容忍这些贼子在朝堂作祟。”
王城附近有一座高大的鹿台,大商位于中原有大河灌溉,土壤肥沃,盛产粮食,鹿台是用来储存粮食的,粮食富余便酿成酒,所以沫城的酒业也兴盛。
三里地之大的宫苑,鹿台高千尺,耸立在山间。登上可观王城的全景。
费中身后跟着一堆的司户底下的小官,点头哈腰对他极为尊敬,带着他在宫苑各库房查看,“大人,这是司户的帐本,请您过目。”
费中瞧了一眼旁边那两个侍卫抬着一箱的竹简,皱眉,“不用看了,这些虚的东西。”
司户计相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躬身眯笑道:“下官带您去各大库房。”
费中心道,这还差不多。
计相揣摩着这个新长官,知道这个人曾是奴隶出身,于是先从小库房带他看起。
费中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宝贝,更何况还是满屋子,面对应接不暇的奇珍异宝,他故作镇定。
直到看到后面高台旁那一库房的钱时,费中瞪大了眼睛,“吾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