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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呆愣住,“你!”双手叉腰,“哼,我这是打不过姐姐吗?明明就是我舍不得,这叫怜香惜玉。”
“哦?真的吗?”扬芷柔浅笑,端握的手出掌,片刻间便抵在了女子玉颈下。
“姐姐就会欺负我!”女子跺着脚。
“你呀你,何时能收了那玩闹的性子!”
姜牧扭头不屑,“忘归楼都知道姐姐你的武功比楼主都要厉害。”
“所以我更不能离开主人和少主人。”
姜牧低垂着头,“那个人的武功,就是整个忘归楼加起来都不敌,这样的人都丧身在沙场,难道姐姐”
“那个人!”扬芷柔瞬间冷脸,“厉害又有什么用,护不了天下人,更护不了主人。枉主人十多年来一心为着他”想到此扬芷柔心中满是憎恨,“若不是当初”
她长叹一口气,“最后难过的还是主人。”
吴世齐听着,“你只看到了表面。”
“可是二公子,没有听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吴世齐深视,“迷何以迷?清何以清?你非我,故不知我所爱,我非你,故不知你所思。”他又补充道:“我指的不是肉眼能看到的,”吴世齐指着自己的左胸口,“一切,都在这儿。”
“知晓的,只有彼此!”
扬芷柔陷入了沉默,若南仲真如她想的那般无情,那般不值得人去爱,那她的主子也绝不会屡次帮他,更不会演变成现在。
扬芷柔与子淑一同长大,深知她心性,她这般要强的女子,纵是刀剑在前也不会求饶一句,更不会落一滴泪。
可是眼见为实,就算那个人再怎好,终究是负了她的。
“你似乎很了解他?”
“了解”吴世齐摇头,“感同身受,只能算是理解!”
扬芷柔不明白吴世齐的意思,“芷柔不明白。”
“他将公主送去西岐,为的是天下,换来了二十年的安宁。”二十多年前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听着别人私下咒骂那骑在骏马上高大的送亲头领。
“也换了公主二十余年的安稳。”吴世齐背着手,“前线的消息一直在传,敌方的先锋营骁勇,先锋将正是公主的长子。”
这件事扬芷柔早有耳闻,安插在前线的探子密得消息传回,只是他们这一次没有交给子淑。
下令放箭的人,正是姬郜。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将天下放在首位”扬芷柔笑言着,“似乎,他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爱他的人太傻。”
这样的人,言不了无情,只能说狠心,以天下为几任并没有错。
错的是,她们的感情生起在这个乱世,而南仲,是乱世终结之人。
“也许吧!”
东夷的新王
王都沫城, 朝议的元庆殿内如今站不满人数,武将战死,文臣逃之, 剩下的都是些肱骨老臣。
西边的困境是绝境。
“西南来报, 羌族出兵牵製了西南方国, 回援部队被迫调回, 西南告急!”
天子坐在高台上,沉着脸, 相比朝臣眼里的黯淡,他似乎要好些,也似乎并没有那么绝望。
“东夷来信, 东夷旧王室重新夺回大权, 南下破城,东夷被收復,推举了大祭司金颜浣为王, 以王兄幼子为储君。”
“去除王廷,请为封侯,愿与我朝缔结兄友。”
“如今之际, 王城危在旦夕, 东夷既已平,大王可率众先东退, 休整之后在扫平叛乱。”
“不可, 东夷虽被收復,但是乃外邦, 嫣知他们如此做是不是心怀不轨, 东去风险太大!”
“南方无兵可援,西北, 西边已被周军所控,西南告急,如今咱们还剩何处可去?”
话出,朝中一片沉默。
“寡人哪儿也不会去!”
商军从东夷撤走调回西边回防周军,赢遐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然而没有想到他低估了神室的号召力,金颜浣被王室与神室一同拥戴为王,一夜间召集各大部落数万将士南下。
北方原本已经臣服商,商王走后纷纷再次归附到女王手下。
东夷女王的登基仪式是在军中进行的,在神坛的各大祭司与巫官见证下,由老东夷王的胞弟族兄等东夷各大长老拥护着。
公主收起了顽劣的性子坐上王位给东夷老臣们的感觉,判若两人。
起初还有许多人反对不服,而之后金颜浣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战后的东夷混乱不堪,在她的安排下短短几月的东夷恢復了秩序,交通与通信都能流通起来。
老东夷王不糊涂,先祭司也是慧眼识珠,金颜浣能当大祭司并不单单因为是她的女儿。
别人看不见的,是她娇柔身躯下的坚强不输男儿的雄心壮志,也是不输男儿的治国之才。
比起她的哥哥,东夷的王位,更适合她坐。
忙于东夷内乱,对于西周伐商无暇顾及,等到她收復了大江以南的南夷,东夷再次统一时。西边的商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东夷王军攻破大将以南,赢遐自刎江边,东夷王金颜铭自知一国不能有两王,在帐中惊吓而死。
她开始着手恢復南方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