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1)
十几岁功成名就,名扬全球,所有人称颂的医学家、企业家,干净得没有一丝污点。
他就该像天上不染凡尘的神仙,浑身仙气,圣洁不容侵犯。
从前如此,今后也得如此。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真正的面目竟然是爱上侄女、心里扭曲、搞禁忌之恋的恶魔。
心底的信仰乍然被推翻,她甚至忘了去考虑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
这是她喜欢了好多年的男人啊,当初惊鸿一瞥便认定一生,怎么会是这样扭曲的人。
不!
他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一定是秦安不知检点不知羞耻,勾引他。
就像伊甸园那条毒蛇,引诱着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吃下禁果。
她要拯救他。
决不能让秦安得逞。
怎么算,自己拥有左家的势力和钱财,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多少人艳羡的左倾双。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秦寒玖和她在一起,不会被人诟病。
想通以后,左倾双眼底绽放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秦华已经承认自己这个儿媳妇,一切触手可及。
首先得解决掉秦安。
秦华一定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和孙女相爱,自己想要顺利嫁给他,还需要秦华的帮助。
左倾双反手去拿自己的包,才惊觉包包和手机被卞烽收走。
——
秦安从秦寒玖怀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门:“我刚刚怎么听到左倾双的声音。”
“听错了。”男人的声音带着餍足的低哑。
拇指摩擦着她被吻得娇艳鲜红的唇,突然觉得红色也蛮好看。
不是那么令他厌恶。
甚至会想再让它娇艳一点。
就一点点……
头不自觉凑近,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秦安往后仰着脖子,不满嘟囔:“你怎么老是喜欢亲。”
不仅喜欢亲,只要是在一起,就会忍不住想要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
搞得她像一只大型玩偶。
“因为……”爱到深处,情难自禁。
男人蹭着她的肩窝,带着点点依赖和撒娇。
等等!
撒娇?
依恋?
秦寒玖?
秦安一拍脑门儿,她是疯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不许搬走。”
“可是爷爷……嘶~”秦安吸一口凉气,男人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属狗的吗?”
接着是酥酥麻麻的痒,像野兽在舔砥伤口。
这怕是属狼的。
“他也不许,谁来都没用。”男人固执地嘟囔。
唇舌徘徊在咬痕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带着偏执和霸道。
秦安试着去推开他,谁知他力道大得出奇,紧紧箍着她的腰肢。
看不见男人盯着自己脖子的目光猩红偏执,像末路的孤狼警惕地护着自己食物。
幽暗的黑眸翻滚着危险的气息。
秦安试图和他讲道理。
男人换了一边脖子,露出牙齿放在她脖颈青色的静脉上磨牙:“安安,别跟我讲道理,除非你在我身边。”
否则,天大的道理都不听。
秦安想起刚重生回来那几天,男人吸自己血的恐怖回忆,手臂上冒出阵阵鸡皮疙瘩。
僵硬着点头。
男人满意地吻着她的下巴,夸奖她:“真乖。”
“好想吃进肚子里。”
秦安:“……”
不,你不想。
脸上笑嘻嘻,内心是崩溃的。
左倾双被看守在隔壁的空病房,一直等到半夜,她才被叫醒,立刻爬起来整理妆容。
可惜擦了这么久的粉,早就蹭到被子上了。
只能将就着,还特别往身上洒了点稀释后的消毒水掩盖身上的玫瑰香水。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强烈的白炽灯光,哪怕是到了深夜,整个走廊依旧亮如白昼。
推开门,病房内的灯已经熄了,只能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洒在床头,给男人渡上一层银白神圣的光晕。
更加神秘矜贵,一眼,便足以让人乱了心跳。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适合发生点什么。
心情有点激动。
“九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暴露在月光下的男人目光温和,薄唇轻启:“左小姐不是来照顾我吗?我饿了。”
“嗯,啊?”
这半夜三更的饿了,大可以吩咐手下去买,点外卖也可以。
她看了一圈,朦胧的灯光中,并没有看见秦安的身影。
看向秦寒玖的目光带着点点复杂。
特别是银白月光下神秘的容颜和气质,让她心头一阵火热。
这样的男人,就算心里扭曲阴暗,依旧迷人,想要不顾一切拯救他,带他远离深渊。
“我想吃醉乡楼的饭菜。”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如是说,“你亲自买的。”
头一次被这样要求,哪怕现在是深夜,左倾双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满脑子只有那句我想吃你亲手买的饭菜。
如果可以,别说买,她甚至愿意亲手为他洗手作羹汤。
金易站在暗处:“左小姐,我陪你去吧。”
醉乡楼是一家五星级饭店,距离仁医很近,平时秦寒玖的饭菜都是五星级厨师做。
走出医院,一百米后划过红绿灯左拐一百五十米就到。
对左倾双来说,这是除了逛街以外,走得最远的路。
饭菜是厨师临时做的,提着回来的时候,左倾双走在金易前面。
过红绿灯时,刺目的灯光射在她脸上,条件发射地眯眼,逆光中,一辆大货车想着他气势汹汹撞来。
“哐当——”
手里的饭菜落地,砸成一朵花。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身后有人猛然拽了她一把,脚下不稳,跌落在地。
左倾双回神,那辆大货车已经远去,心底一阵后怕。
刚才要不是金易及时拉回她,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团肉酱。
“金助理,谢谢你。”左倾双喘口气,看着饭菜皱眉,“要不我们再回去打包一份。”
金易蹲在她面前,目光诡谲阴森,带着眼镜的脸斯文儒雅,说出的话让她如坠冰窖。
一觉醒来当成狗
“左小姐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金易含笑,镜片在路灯下反射着寒光,令人恐惧。
“九爷的吩咐,希望你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下次可就没我这么好心的人拉你一把了。”
说完,不理会惨白着脸色的左倾双,双手抄兜,悠闲地过红绿灯。
暗黄的路灯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映出一条细长细长的黑色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