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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了这模样,叫我怎么不痛心?」
「夫君,你此话有些偏颇了……你口中的女人,可是寨主心心念念的发妻!是寨主就算丢了命也要保全的人啊!」陆欣不免替李婉婉抱不平,「倘若今日出了事的人是我,你定也会如此,不是吗?」
原本还想回些啥的周山,在听完这些话后,连反驳的话都无从说出口了,他无奈的叹气。
是啊!他自个都无法接受没有陆欣的日子,怎么会克制不了情绪和日日活在痛苦里的寨主打了起来?
「我……找个时间和寨主道个歉就是。」周山平静地说。
不过这句道歉,硬是拖了好几日,直到春节前夕,二人才打破沉默握手言和。
眼见春节将至,雷风寨上下都开始忙着大扫除,云河寨的人们想当然也捲起衣袖帮着一起干活。
除夕这日,周山和余憬预计下山置办年货和祭拜供品,看着段驍战长期足不出户一脸憔悴样,便拉着他打理了一番,趁着年节气氛带他下山透透气,转换转换心情。
「都说了我不想去,你倒好和余憬沆瀣一气,硬是拖我上马车。」段驍战没好气的瞪了眼周山。
「总不能让我家段大寨主一直活在阴暗面吧,带您出来让太阳晒晒,散散您的阴鬱,人啊!无论如何崩溃,但切勿失了治癒的能力,这一趟下山来说不准能打听到夫人的消息。」周山要说的重点,全都落在了最后一句话上。
也就只有提起李婉婉时,段驍战的眼里才会出现一瞬即逝的光茫,「对……说不定因着新年路上来往的人多,能多少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也不一定。」
春节逢官府封印期间,倒是用不着太遮遮掩掩,段驍战下了马车后,只戴了顶斗笠在街道上穿梭,他来到了间糕饼铺,想买些糕点回去,在出铺子时,竟意外和一位姑娘撞个正着。
「姑娘你没事吧!」段驍战赶紧搀扶住她,不过姑娘戴着帷帽见不着长相。
姑娘掀开了帷帽的丝网,那剎那间震惊了他!
这容貌的主人正是李婉婉无误!
他的眼神从震惊不已,到喜出望外热泪盈眶,颤抖着伸手抓握住她的手腕,「婉婉,是你吗?」
李婉婉失了忆,想当然的把淡玉当成了自己的名讳,对段驍战以「婉婉」二字称呼自己,感到相当不解,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摇了摇头。
段驍战懵了,他不明白眼前这个长得就是李婉婉容貌的人,为何待他如此陌生,他拽着她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越发用力,弄疼她的同时也吓坏了她。
傅淮宸结完帐从铺子出来,见淡玉被陌生男子拽着,立刻上前解救,一脱离段驍战的束缚,淡玉便惊慌的躲到了傅淮宸身后,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段驍战?你光天化日下如此调戏女子,成何体统?」傅淮宸沉声道。
段驍战见状属实心底溃不成军,对眼前明明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发妻,却在此时当他为陌生男子的行为,感到悲愤交加。
「堂堂一位侯爷,私藏他人妻子又是成何体统?」他不满的反问。
「我傅淮宸做人处事一向堂堂正正,何来藏人妻子一说?再说圣上有意围剿各方寨子,你此番与我狭路相逢,岂不是自投罗网?」
「傅淮宸!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段某也不怕你,你可知你身后的女子是我寻寻觅觅的妻子?今日我说什么也要带她走。」
「阁下有何证据证明她是你的妻子?淡玉分明与你素不相识!」
正当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即将拔刀相向之际,余憬与周山二人提着大包小包找了过来,见事态严重,周山赶紧将东西丢给余憬,出手制止两人的斗争。
周山挡在两人之间,为防止他们再度打起来,他以背阻挡着段驍战,小声问道:「这怎么回事了?怎么跟永定侯吵起来了?」
段驍战指着傅淮宸身后的人,「你看,他身后的人分明就是婉婉!」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落在了他所说的女子身上,淡玉正好掀开了丝网露出了脸,周山惊讶得都结巴了,「那那那正、正是夫人啊!是夫人!」
「淡玉,别怕,你若当真不认识他们,我定不会让他们把你给带走的。」傅淮宸将淡玉护在身后,不让段驍战等人有机会靠近。
此举着实令段驍战火冒叁丈,「窝藏别人的妻子你到底是何意图?」克制不住的怒火让他紧握的拳头上爆着青筋,他上前就想带走傅淮宸身后的女人。
淡玉因害怕而频频闪躲,那双美眸透出的眼神是对他何等的恐惧与陌生,陌生的令段驍战心碎,「婉婉,你究竟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没有回应,只是拉着傅淮宸的手臂着急的离开,一溜烟不见人影,彷彿惊慌失措的猎物见着洪水猛兽拼尽全力逃命似的,看在段驍战眼里既无奈又心痛。
他还想追上前,却被周山和余憬给拦下。
「你拦我做什么?我要把婉婉接回来!」他用力的想挣脱,他俩便更加施力的不让他走。
「那应该只是长得相像的女子罢了,人家姑娘名唤淡玉啊!您冷静些!想想是否错认了!」余憬是看见了那姑娘的样貌,可那姑娘看着就有些不一样。
「不,我确信她就是婉婉没错,我和她好歹是夫妻,朝夕相处过,我怎么可能认错人?」段驍战的情绪依旧相当激动。
周山为了平息他的怒气,只得安抚道:「您要是对她有所疑虑,属下觉得咱不妨暗中调查,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夫人,您以为如何?」
「这事就交由你俩,务必儘速将夫人带回来!」段驍战属实觉得头疼欲裂,他不明白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再见却已成陌路人。
他难受的心道:说好的白首到老呢?婉婉你怎狠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