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潢泉彼岸处(2 / 5)
得如此大惊小怪。」
「……这种、守卫森严的地方,用得着si士?」陆勉张口结舌了半晌才吐出他的疑问。
「就是在这种地方才更需要si士。」太后理了理发鬓,语气淡然地说:「皇g0ng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所在,能稳坐在皇后位置上的哪个人没几个保命的手段?能统领後g0ng的哪个nv人是简单的角se。姊姊不是,皇后不是,连看似天真浪漫的太子妃也不是,nv人间的争斗,可不会b你们男人逊se。别小看nv人了。」
「我没小看nv人,我只是、只是……」
「嗯?」太后挑眉等着看词穷的陆勉憋不憋得出什麽话来。
只是个不出所以然的陆勉,讪讪地指着另一样东西转移焦点,「这又是要g嘛的?」
「那个呀,」太后伸手拨弄了一下那束发,说:「我si後不入皇陵,舞璇和曹华会押着我的棺回凤城,所以要托你进入皇陵放到姊姊棺木上,放眼天下,能将皇陵当作自家後院随意进出,来去自如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陆勉没理会太后话里的揶揄,面上神情复杂地启唇,「你……」
「我呀,这辈子不能和姊姊结发,只能寄望下辈子了。」太后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地看向洒落一片月光的花园。
陆勉也跟着朝外看,语气踌躇地问:「……你就没怨过她吗?」
「怨?我为何会怨姊姊?」太后眼眸微睁地瞪向他,显然十分不解他的问话。
「因为她一句话,你被拘在这里;因为她一句话,你委身东方子敬,并生下他的血脉。想当年,你可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令人闻风丧胆的疯罗刹,如今却是个只能止步於清宁殿殿门口的凤舞蝶。」陆勉的语调中不无感慨。
太后轻笑一声,「我说过啦,我怀上阿离又不是为了东方子敬,是要给阿风作伴的。至於和东方子敬那si人脸同床,要不是他上过姊姊的床,我才不睡他呢。」後半句语气之嫌弃一点也不藏。
「……你用词非得这麽粗鄙吗?」
太后对於陆勉的数落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你认为我是被拘在这里,事实上,倘若当时给了被仇家暗算而身中致命之毒的我一滴心头血解毒的姊姊,没要求我进g0ng陪她,我早不知曝屍在哪个荒野啦。毕竟,我仇人多是事实,会被暗算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若不是姊姊的庇护,我哪能坐在这和你下棋瞎嗑聊?」
「…………」已经不想再对太后用词说些什麽的陆勉选择无言以对。
「说到底,我这条命是她给的。她不只给了我一条命,还给了我许多我没想过的,所以,我怎麽会怨她?我ai她呀。」太后像是在缅怀什麽地沉默了半晌,再开口话峰一转,反问回去陆勉,「换我问问你,你怨姊姊吗?」
压根没深思过这个问题的陆勉闻言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江湖上哪个门派不巴着求你入门入派的,不也因为姊姊一句话,而化身成n爹,不只n大阿风,还n大了一整个暗部的孩子们。你原本可是能在江湖武林大放光彩的盟主,如今还不是大材小用地在区区王府里g着总管。在你眼里,我看着像是被拘在牢笼里的蝴蝶;在我眼里,你倒像被困在平地的鸿鹄。但,真是如此吗?」
陆勉抿着唇,没有回答。
此时一阵风带来一gu花香,两人探头往窗外看,只见不远处一排昙花悄然地在月下绽放。
太后趴在窗台上欣赏少有的美景笑说:「真是便宜你了,我在某株昙花下埋了一坛nv儿红,你离开时记得去取出来。说到这些昙花啊,可是我当年搬进清宁殿後亲手种下的,顺手埋的nv儿红也是为了等着花开时喝,没想到,这一等,等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开了花,却喝不了。」
「……你倒是跟我指点你埋在哪株昙花下吧……」
「时隔数十年,我怎会记得,你自个儿挖找罢。」
「…………」
「陆勉。」
「嗯?」
「我好想她啊。」
「……嗯。」
「所以,你别太快下来,让我多占着她一些时候吧。」
「…………说什麽傻话。」
「姊姊答应会等我,也肯定会等你,你呀,在我们四人当中总是最後一个到的,晚些时候下来也是应该的。」
「……………」
「陆勉、陆勉--」
「怎麽?叫魂呐?」
「我其实向姊姊要过她的头发,但她没给我,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麽话?」
「她说呀:你身t里都有我一滴心头血了,还用我的发吗?」
「嗯……」
「我想想,也是呢。」
「…………」
「陆勉啊--」
「……又怎麽?」
「我实在很讨厌东方子敬。」
「我也很讨厌他。」
「成天端着一张si人脸,也只有姊姊受得了他。要不是有姊姊的帮衬,替他谋策,经历改朝换代摧残的天威皇朝哪能那麽迅速地回复到今日的荣景。那个si人脸,在姊姊生前霸占她多年,si後也早早追了过去,真是太讨厌了。」
「……说得很是,不如你下去後,揍他几顿消消气。」
「…………」
「你那是什麽表情?」
「没想到你也会说笑话的表情。」
「…………」
「陆勉。」
「嗯?」
「谢谢你。」
直到陆勉离开,他捏在手中的白棋始终没有落下,那盘他和太后下的最後一盘棋,最後仍是没下完。
陆勉拎着从昙花底下挖出来的nv儿红,熟门熟路地潜入皇陵主墓室。
偌大的主墓室,空荡荡地只在中央摆了两副棺木,一副金楠木,一副梧桐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让人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皇家陵寝。
先皇后--司徒知昙--是个不喜铺张奢华的朴实之人,先皇帝--东方子敬--便随她的喜好,在两人墓室里不摆任何陪葬品。
陆勉走到右首的梧桐棺木旁,抚去上头的细灰,掏出袖中太后--凤舞蝶--托於他的那束发,放置其上後,靠着棺木坐到地上。
他拍落酒封,以口就坛地灌下将近一半的陈年nv儿红後,哈的一声抹去嘴边的酒渍,对着空气开口,「司徒啊,到头来,我又是最後一个啦。」
陆勉遇见司徒知昙时,她身边已经有了东方子敬和凤舞蝶二人相伴。
这没什麽好说的,他们本是青梅竹马,司徒知昙和东方子敬还有婚约在身,司徒山庄和凤城又是当时三大世家之一,交情本就深厚,他们三人彼此知根知底,是从小处到大的。
而他,一个彻彻底底的外来者,在另两人眼里无疑是个不速之客。
他和东方子敬、和凤舞蝶三人互看不顺眼,却又因为司徒知昙的关系而只得容忍对方的在她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凤舞蝶问他,怨不怨司徒知昙。
彼时他回答不出来,现在想想,他当是怨过的。
但他怨的不是司徒知昙的一句话,他怨的是为何司徒知昙要捡到他,让他初识情滋味,便嚐到何谓求之不可得的酸楚。
他和司徒知昙初见是在离皇城不远的荒草堆中,是他人生中最落魄的时候。
陆勉师从玄妙老人,由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