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生仅有一次(3 / 5)
you」的对应是「今晚月se真美」,那如何正确回应对方「iloveyoutoo」?
——风也温柔。
秦纾盈的心跳骤然加快,就听见任斯人话锋一转,将话题带到委托上:「秦小姐,时间不早,你明天应该还有工作要忙吧?」
「我们先初步讨论委托内容,更详细的等到见面再商量,你说好吗?」
秦纾盈哪会说不?她对任斯人崇敬到近乎是盲从。
任斯人见秦纾盈不反对,又进一步询问:「那你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恰好中午没有饭局。如果你有空,我们可以约在离你事务所不远的一间义式餐厅,那里离我的工作地点很近……」
当任斯人道出店名,秦纾盈心脏快到无以复加。
正巧是她慕名许久却没机会去吃的店家。
「……可以。」
任斯人笑:「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又大概聊了一下《借一个男友》,待到话题结束,他们都没有人先开口道晚安。
秦纾盈望着窗外玉盘似的一轮满月,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在通话结束之前主动询问任斯人。
「学长……你记得我吗?」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她所有的脆弱都交由他手中。
手机那头静默,在秦纾盈以为他要婉言道歉的一刹,她蓦然就听见任斯人的轻笑声。
似薰风拂过夏季窗棂旁的风铃,刮起一阵悦耳动心的响声。
任斯人道:「我一直都记得。」烙印在心底、烙印在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显现在生活周遭,连潜意识都压抑不住那蓬b0而出的渴望。
秦纾盈眼眶一刹那就红了。
任斯人缓缓的语速宛如细雨,一点一点渗入她的心扉:「学妹,你很优秀。」
「你也让我相信,雨过之後会有彩虹。」
秦纾盈豆大的泪滴顺势就流过脸庞,她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
原来他知道!
不是一厢情愿,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
多年的宿愿在这一刻得偿所愿,让秦纾盈近乎要泪流满面。
时隔十年,任斯人还记得她!
「早安。」
秦纾盈一如既往地提着咖啡走进事务所。
听见她清亮的招呼声,事务所的学长们司空见惯的要抬头打招呼。
当目光触及她的条纹衬衫裙,他们到嘴边的话顿时就止住了。
「纾、纾盈?今天也打扮得太漂亮了吧?」
秦纾盈轻「嗯」一声,将包放到座位上,身子靠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握住杯子中央,轻啜一口:「有很重要的约会。」
她没有穿上丝袜,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随意舒展,脚上搭着一双高跟凉鞋,衬托出腿部优美的弧度。
以往的秦纾盈也很注重打扮,为了打造nv律师优雅专业的i,她偶尔会着裙装,搭配却不离丝质衬衫和束身黑k、外披西装加连tk等时尚又舒适的装扮。妆容为了t现成熟也多以酒红se眼影为底。
她自知样貌身材都与小仙nv相距甚远,造型也会刻意扬长避短,多以妩媚美yan为主。
为了见任斯人,天还没泛起鱼肚白,她就为了装扮大伤脑筋,要专业不让人认为尸位素餐,但也不能太正式将对方劝退。
综合以上,她选择了束身条纹衬衫裙,妆容秉持着「少即是多」的概念,只顺着眼型画上眼线加强深邃的眼神,再用大地se眼影稍稍打亮卧蝉、涂上se度适宜的口红。
妆容是其次,她特意调整了发际线梳成旁分,露出饱满浑圆的额头和小巧的鹅蛋脸,再将发尾卷成不过分夸张的大波浪,一个优雅甜美又不失nv人味的造型就完成了!
秦纾盈给自己的装扮打上s级评价,喷上十年不变的桃子茉莉,芬芳在身侧暗动,她走在街上就是最漂亮的仙nv!
学长们听完秦纾盈一大早的准备,不约而同地鼓掌。
「太拚了!我隔壁邻居家三十五岁还没嫁出去的nv儿都没这麽拚!」
「她要是也这麽拚,还会三十五岁没嫁出去吗?」
「直男限制了我对nv人化妆的想像。」
「所以……纾盈是要见谁?」学长丁的优秀自是与他人不同。
俞夕佳经过秦纾盈身旁看见了她的着装,唇角含笑问:「早上不用开庭,中午要去约会?」
「对,要和学长约会。」俞夕佳闻言挑眉,秦纾盈才发觉出口有歧异,赶紧解释:「是《借一个男友》里的专员,我之前说过的高中学长!」
秦纾盈心高气傲,只有才能出众的人才会被她称为「学长」,以前专指任斯人後来专指俞夕佳。除两人以外,她都直截了当称呼其他学长本名。
「学长」本身就略带些许暧昧,何况秦纾盈在现实中有好感的对象也不过两位。她秘而不宣的小巧思被心知肚明的众人一眼看穿,几人当场调侃——
「他也被纾盈叫学长!」
「我当年打赢一个全国轰动的案子,纾盈也没喊我学长呢!」
「这不是只有夕佳专属的称呼吗?那男人是从哪里来的?」
「专员刚好是高中学长?有这麽巧的事吗?」
秦纾盈这阵子格外发愤图强,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有心事,更何况是一起共事多年的他们。在同事聚餐的那晚,秦纾盈早就将她的烦恼全盘托出。
学长甲一向有话直说,他拍了俞夕佳的手臂:「回什麽老家相亲!你学妹需要你在同学会救场,你好意思回去相亲吗?」
「就是就是!相亲什麽啊?」学长乙也跟着附和。
俞夕佳面露一丝愕然,随後淡笑不语。
秦纾盈匪夷所思:「我的事又不重要,回老家相亲才是当务之急吧?」
众人连同俞夕佳都被这句话吊足了胃口,就听秦纾盈道:「你们都三十了吧?四舍五入就是半百。你们其他人有nv朋友不着急,学长可是一个人走了三十个年头!」
「你们不支持他相亲还要毁他姻缘!」秦纾盈振振有词:「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好姻缘,你们b拆了十座庙还要过分!」
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学长丙道:「纾盈,我们在场的包含你都没有宗教信仰。」
拆庙对於无神论的他们来说,真的是不痛不痒。
学长丁完全是一枝独秀:「三十岁要怎麽四舍五入半百?」
众人不买单,秦纾盈别扭地转过头。
俞夕佳打圆场:「我回老家是要处理亲戚的後事。」
学长甲心直口快,早就看穿老一辈的念头:「我看处理後事是假,要你回去相亲才是真!你爸妈多喜欢纾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看你们没机会也不想你孤独终老,才要你赶紧回去!」
「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乾nv儿。」秦纾盈反驳。
当年在澳洲打工度假结束之後,俞夕佳在警局笔录时声称秦纾盈救他一命,将事情钜细靡遗阐述,从此俞父俞母就将秦纾盈视为救命恩人。每年逢年过节嘘寒问暖不断,偶尔也会邀请她到家中作客。
双方长辈不是没有劝说过交往,都看好他们步入婚姻,但秦纾盈多次表明只把俞夕佳当成家人,俞家父母就只是偶尔约她出来闲话家常,纯粹属长辈对晚辈的温馨叮咛。
俞夕佳也澄清:「他们把纾盈当救命恩人。」
「没错!」秦纾盈点头。
两位当事人都这麽说,其他人也不好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