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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学校天台，这是我平常跟学生聊天的地方。

这个高一的学生，正烦要准备升学的事情。

「其实，我未知将来想做甚麽。」学生说。

我教的是名校，身边的学生，其高一便要决定升学方向。因为，如果要离开澳门读，高二就要在外头考一堆试，如果要考电影系或传播系之类的，就要提早发表一定量的作品加厚cv。有不少学生虽然未决定到升学方便，但已经知道每一个分数都很重要，经常看到学生因为成绩倒退而感到具大压力，高中生尤严重。询问下，发现压力并非源自老师或家人，就只是「自己接受唔到。」不解，本人的中学生涯，科科都是抱着求合格的心态，对，收到测验卷时看见合格，就笑逐颜开的塞进书包，然後回家抱起结他唱歌。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那很正常。」我说。

「你会以兴趣优先，还是就业率优先?」学生问。

「高中年代的自己没有想过要当老师，对将来完全也没有特别的想法。直至学校办升学讲座时，我才思考未来四年想怎样过，才思考未来的职业，思考未来一辈子该怎样过。升学讲座给了我很多思考点，而当中最大的分野，是我们该考虑就业率和薪酬之类，还是该以个人兴趣优先。

大学读完了，出来工作了。你要我再选一次，我会坚定的对你说，人生，任何决定都必须以兴趣优先。

我做过文职工作，安稳，人工还好，准时收工。但，每天返工，就开始望着时针分针秒针，等放工。没热诚，没目标，没g劲。对，我有些朋友也是这样。不能享受工作，这样，扣除返工放工的路程，再扣除睡眠，食饭，大便等的时间，每天就只有3小时真正属於自己，多可悲。

我是因为喜欢教育与文字，大学年代投放了很多时间与心力，毕业找学校时，cv有一定长度。找到中文老师的职位，也是自己的兴趣，当然在工作上会继续高度成长。

任何学牛找我问升学意见，我都铁定地答，以兴趣为前题。因为，如果要像蜡笔小新的爸爸般，每晚回家就抱怨工作，用啤酒减压，那，我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那为最後会选择做中文老师?」

「记得高中填写大学志愿时，想读中文，但反对声音很多。就算读教育学院的中文系，要找中文老师的工作也知道不容易。一堆外界的声音，导致自己曾一度想不开要去报旅游或酒店等的专业，幸好本人b较任x。

至於为何读中文…读中文，是因为那一天那一晚，打开sn的spaces，然後，看到朋友打的一篇网志，那晚，是我人生赚取稿费。我是一位中文老师，写作可以增加我的中文能力及教学能力。每发表一篇文章，也能在个人的履历表上多加一栏。再者，大家认为会写作的人有才华，也是正面的事，所以写作又能带给我虚荣感。

虽然理x是这样想，但德州扑克的x1引力很大。最近，我选择了另一个方式跟德州扑克相处。既然我已经练到不会亏钱，就把这档事变成日常兴趣好了。上厕所时，排队时，或是坐公车时玩。但，我已经不会再花太多心力去钻研。因为，既然都是赚钱的方式，为何不选择一个对我更加有利的选择，为何不多花点时间在写作上。

以前醉心的时候，也有在赌枱上玩，不过实在太花时间了。而且要成为能赚钱的职业玩家，我需要花很多时间去钻研，不值得。

现在，就无聊时在网络上玩玩十来蚊上落的，不亏钱，也不赢钱，就娱乐而已。

当我准备按跟注的时候，加代子突然出声，「你应该弃牌。」

「why?」

「对方的底牌是10以上的对子，可能x约26至34，有a带一只10以上的踢脚，可能x约45至65，现在公共牌是红心a，红心7，梅花10，而你手上只有一对9，情况对你不利。根据德州的概率玩法，你应该弃牌。」

我在听加代子分析时，系统已经因为超时而自动帮我弃牌。但我很惊讶加代子有这个能力，对惹，加代子也算是超级电脑。那麽，我可以靠它在网络上赚很多钱。

「在你的帮助下，我能靠德州扑克在五年後退休吗?」

加代子停了十来秒，这是我从昨天开始使用它到现在为止，它是程，总共有四位讲者，只有一位讲者我有一点点兴趣，如果不是学校叫我带学生来的话，我根本不会知原来有这个讲座，这个讲座也不会x1引到我自愿过来。

讲座大约两个小时，但介绍嘉宾、开幕仪式及致送纪念品等例行工事，也占了很多时间，所以嘉宾真正说话的时间其实不多。而且他们的内容都非常无聊，我看到很多学生都在台下玩电话，我也带了电脑来做工作上的事情。

想，为何要办这种形式化的活动。是为了做一些门面的行政工夫？是为了要申请资助？又或是要壮大自己的协会，这些都是必然的行径？反正，我就觉得很浪费人力物力。

回到学校已经天黑了，剑击阿sir问今晚要否来练习?我摇摇了手，说今晚约了nv朋友去看周杰l。

我大约每两个星期，就会去剑击队玩下。为何与剑击结缘，因为每晚都看到剑击队在练习，很x1引。识识地剑击阿sir，一直想拜师，但一直犹疑。因为我以老师身份进去，可能会影响他的教学，而且，本人是个30分钟热度的不肖弟子。空手道教练说，「唔系唔想教你，只系你就平均一个月出现一次，这次用心教完，下次回来你又忘记得一乾二净。」早阵子流连学校的s击场，但s击太单调，放弃时向教练交待的一刻，心很虚。我向剑击阿sir道出了自己的三分钟热度恶习，不料他淡淡的说了两句，没所谓，玩厌了就离开。多帅。

出来工作後，也坚持做运动，但不似年青时般剧烈。一个中文老师经常出现在篮球场排球场剑击场健身房…不很正常，然而，本人真的对众多运动项目都有兴趣，高中也全心投入过跆拳。嗯，当年极度认真地思量过要考t育系，可悲是教育界从来都不缺t育老师，更可悲是，当年跑去读t育学院的跆拳同袍，都找到了万中无一的t育老师职位。後悔吗?有点，但真的只有一点。让我坐时光机再选一次，还是会把第一志愿填中文专业。因为，我讨厌重覆。

大部份运动，都需要不断重覆重覆再重覆做同一个动作。柔道很快就放弃，因为一开始要学受身拍蓆，拍了几堂，很无聊，逃走了。学剑击，第一天过去练步法，一个人对着格仔前前後後，後後前前，前前前後，後後後前…剑击阿sir走来说，「知你闷，下堂直接上线对打。」那一刻，内心涕泪纵横，我肯定这个2米「高」人会读心术。但对打时，也深深t会到基本功的重要，每次玩新运动时总掉入这个恶x循环的迷思。然而，写作不可能倒模重覆，每一篇散文所表达的都不尽相同，每一个故事都独一无二，每一字一句都举世无双，还是文字b较x1引。运动就一辈子做二n好了。

老啦，跟学生练习时，打一个小时就要蹲坐场边。看着那些学生仍在挥剑，似有无限气，真外挂。

我坐在私家车上，看到紫千从大厦门口出来。她东张西望了一会，然後望一望表。

我叫加代子帮我打给紫千。

紫千抢先说，「两分钟後还未到就要请我饮koi，不，今天想饮贡茶。」

「我到了。」

「别!说!谎!」

「看到阿文的红se私家车吗?」

紫千望着我的方向，然後挂掉电话冲过来。

「今天终於不用坐电单车吹风食尘~」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