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裁靠触手贴贴续命 第68节(1 / 1)
“都过去了。”
阿撒托斯低头望着他,欲言又止。
很快,三人就走进了葡萄园,阳光浴场下四处生机勃勃,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果香。
不远处,工人们正在井然有序地采摘。
“顾总还交代我一件事,今晚还有其他客人到访,不过留宿的时间不会很久。”何辛夷顿了一下,笑着问:
“您不会介意吧?”
阮景心里有些诧异,说:“当然。”
这毕竟是顾溢之的地方,想做什么那是个人意愿,他自己只管在工作之余打发时间。
“你和小时候真是截然不同啊。”
阮景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了何辛夷。
“这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材,他都完全没有半点印象,不存在自己忘记的可能。
何辛夷促狭地笑了起来,说:
“阮总贵人多忘事,我父亲和阮叔叔曾经也是朋友,说起来也不重要就是了。”
“……”
这句话暗示性的信息很多,阮景一下子想猜到地点,小时候阮父就把他养在国的城堡里。
当时的何家鼎盛,他们年纪相差不多,打过照面也很正常。
“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阿撒托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明快的笑意。
这一打岔,让话题聊不下去。
何辛夷不满地看向阿撒托斯,心想区区一个保镖这么没有眼力见?
阮景恍然面前晴朗,点了点头:
“好。”
“……”
阿撒托斯冷冷扫了他一眼,何辛夷脸上笑意微僵。
这种曾经见过的话术,未免太俗套了。
偏偏他心里还有些在意,二人谈论的共同“过去”,这是他对阮景全然未知的领域。
后面,阮景和阿撒托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也许只是对葡萄园的好奇,也许只是对某道酿酒工序的疑惑,总之仿佛对酒庄产生了浓烈求知欲。
何辛夷看不上他的身份,不屑对“幼稚”的问题作出回答。
所以,只能一路上听着两人说话。
直到离开葡萄园的时候,何辛夷也没有找到机会插话,他脸上仍然保持得体的微笑,说:
“阮先生,前面就是餐厅,已经备好了酒水点心,如还有其他需要,我很乐意帮助你。”
阮景点了点头。
何辛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离开。
不多时,阮景和阿撒托斯就坐在了餐厅里。
阮景短暂休息了片刻,他看向了对面。
阿撒托斯突然安静下来,跟在外面完全相反,阮景以为他是觉得无趣,所以把手边的宣传册挪过去。
“难得你感兴趣,考虑朝这个方向发展?”
“……”
阿撒托斯随手翻了几页,然后打了个哈欠。
他目光瞥见玻璃窗外,何辛夷在工人中穿行的身影,然后两手交叠,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你认识他?”
阮景看了一眼,轻轻摇头。
即使何辛夷说出了身份,他还是想不起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这算是初次见面。
阿撒托斯唇角微勾,“你离他远点,他看上去不像好人。”
阮景不禁莞尔,说:
“谁会把自己是坏人挂脸上?”
要是论识人看面,对方可远远不及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定何辛夷不是好人?
阿撒托斯上身稍微前倾,凝望着他的眼睛,问:
“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觉得……”阮景还真仔细打量他的脸,目光回来梭巡,无形中仿佛带着钩子。
阿撒托斯呼吸微滞,然后就听他说:
“都不是。”
餐厅里还有其他人,服务员过来给他们这桌上菜,阮景身后抵在椅背上,已经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他眼底含笑,拿起了手边的餐具。
简单地吃过一餐后,有人指引他们到了客房,顾溢之帮他们订了相邻的两间。
只不过,中途阿撒托斯会过来“串门”。
路过的服务员多看了一眼,然后加快脚步前往下一间了。
对于酒庄的隐私保密性,阮景还是比较放心的。
所以,他没有阻止阿撒托斯进来,只是让对方记得带上门。
下午的时候,他离开客房,阿撒托斯罕见地没打算跟上来。
“只是有点累。”阿撒托斯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门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
“我现在就回房睡觉,你走吧,我等你回来。”
阮景看了他一会儿,敛下眼眸说:
“好。”
等他的身影从走廊尽头消失,阿撒托斯才把门重新合上。
在门后的墙壁上,多出了一道细小的裂缝,有指盖大小的“甲虫”涌出来,密密麻麻向四面扩散开。
阿撒托斯环抱手臂,皱紧了眉头,说:
“谁让你们出来了?”
仔细一看,这些虫子壳子闪烁红光,只是一些遥远的星际映像。
它们是夏盖虫,漂浮于深海死域上空的生物,以一些低级的阴暗生物为食,曾经为阿撒托斯建造了恢宏的庙宇。
这些夏盖虫族发出特殊的音波。
既是为阿撒托斯贡献能量,又是传达一个重要的情报。
“索托斯追上来了……”阿撒托斯眼底掠过阴鸷,冷笑了一声说。
他想起最近奈亚消失,按照时间推测是遇到了麻烦。
不过,总归会遇上。
当这些夏盖虫再次爬回缝隙时,墙体瞬间鼓起,像是在往下吞噬食物,最后才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麦田里发出了几道奇怪的低鸣。
……
阮景在观察过博物馆、销售区后,来到了品酒区,柔和的日光下酒液泛着奇异的光泽。
“哐。”一声清脆的金属回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阮景抬起头看向何辛夷。
桌对面,何辛夷毫无所觉,手拿一瓶白兰地正为他倒酒。
阮景默然不语,心里有些纳罕。
刚才只是个错觉?
阮景象征性喝了一口酒。
何辛夷滔滔不绝地讲了许久,因为他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于是也识相地闭上了嘴。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些杂乱的人声。
何辛夷把袖口抖下来,忍不住朝那边张望,然后微笑着解释道:
“晚上来宾比较多,如果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他身上前倾,手握着酒瓶继续倒酒。
阮景看了一眼他的手,忽然问:
“你手上的伤口……是枪伤吧?”
何辛夷下意识把手缩回去, 然后连忙解释道:
“嗯,这是旧伤……因为一起国外的意外枪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