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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年,刘玉铭得到了回到那个房子的出院机会,带着他可以燃烧一切的怒火。
虽然要说起来也是,太困难了,一个无依无靠的高中生能做什么呢。他想过放弃,他想过逃跑,但是他身无分文,大姨不会给他任何钱,姨父把他盯的很牢,吃穿住是的现成物品,他甚至没有手机,他能逃去哪?去更危险的陌生的地方吗?隐x埋姓的在某个角落抱头鼠窜吗?
他明明,他明明有很好的成绩,有想考的美院,有ai好,有很多画想画,凭什么那个nv人做了这种事还能好好活着而他要在y影里活着??他至少要杀了她,杀了她?太便宜了一命换一命太便宜吧??
要把她和她的产业都送进监狱这辈子都进监狱然后他要光明正大的活着,这样才行啊!
他离开住进jg神病院的期间,大姨一家一直活的很好,大姨的生意又赚了很多钱,表姐考了国外的名牌大学已经出国,姨父吵着分家产每天打牌。
罗文重新带了让人作呕的t面面具,会谨慎的每次都清理g净。他努力的尽可能的留下证据,毛发,衣服,照片,为此选择了本地的大学。
大学期间签约的画室,他的作品都被大姨c控着。他一边周旋,一边自己接稿画漫画存钱,终于在大三存够了自己的十万也准备好了充足的证据,联系了律师。
最后,他只要把证据交给律师就可以了。
但是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呢?
“你现在说不负责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会把所有费用退还给您的。”
“我找了那么多证据,我去医院做检查鉴定,我去录音,我拍了照片,你知道被强过多少次才能录到拍到吗?你知道我等这等了多少年吗?你知道从十三岁我被强j开始,八年,到今天的每一天准备了多久吗??”
“你要是不g了,信不信我si在这里,si在你面前?”
“请您别为难我。警局的调查结果是证据不足不立案,我们,也很难推进下去,您应该去主动跟警方联系,配合他们取证。”
“我要是能报警解决就不会找你了!我就是找你去告他啊!!去法院也好去什么地方都好,你不是市里最好的律师吗??去告他们啊!!!”
“我在市里有丈夫孩子,最近他们都被莫名sao扰了。”律师隐晦的说,“所以我无法继续这个案件,但是我可以向您推荐别人。”
刘玉铭拿起自己的资料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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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写的很难过。如果是现实的话,会很绝望吧。
离开事务所时他没忍住看了手机软件的消息。
刘玉铭自从上次离开就没接过电话,罗文给他发了很多语音。
今天发的是一条文字,大概是想让他一目了然:
我知道你想打官司,这次我当你发疯,别有下次。我今年年底和周淮默离婚,给你转正。你乖一点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今晚记得回家吃饭。
刘玉铭把信息摔向地面,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什么叫当做没发生?谁原谅谁啊?恨意贯彻他的x膛,他不会原谅她,想就这么算了,不可能,不可能。
他之前就决定好了,如果做不到就杀了她,吃饭是吧,今晚就是你的断头饭。但是陈露,但是为什么会遇到陈露呢?他们还约好一起去看电影。
至少要一起看了电影吧。
他捡起碎了屏幕的手机,给陈发消息。
能不能今天去看电影?现在可以吗
好啊!你在哪我去找你。
对方是秒回。
他委屈的眼泪像是失控一样滴下来,融进破碎的屏幕里,映出噪点彩se的光斑。
因为在大街上哭有点丢脸,刘玉铭一遍擦着手机屏幕一边回消息,迎着人来人往迈步。
“刘玉铭!好巧啊,我也在这附近闲逛。”
陈露就在这时出现。
她穿着制服类的衬衫和黑se过膝裙,手上提着便利店的纸袋,“去买了上次你喜欢吃的小蛋糕,我们去广场那边的椅子上吃吧,你想看的电影,我刚刚搜到在兴旺路的电影院有一场,吃完我们就打车去。”
刘玉铭打开袋子,不仅有可ai的动物样子的n油蛋糕,饮料,还有一盒ch0u纸,好像特意为他准备的。
“我搜了一下那个电影,据说很催泪,所以顺便买了,擦眼泪。”陈解释说,她放下手机,温柔的看着刘玉铭,“你的眼睛有一点红,是发生了什么吗?可以跟我说吗?”
刘玉铭沉默的吃着蛋糕,低垂着脸,久久不语,看着好像是眼泪又要滴下来了,陈隐约明白他脆弱的背后包含着什么,她心疼到了极点,“那就先看电影吧。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哦。”
下了出租,陈露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像普通的约会男nv,但她内心沉重的想用手的热度驱散他的冰冷的处境,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一举一动中。
刘玉铭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毕竟这种事怎么说出口。但是他不说,她怎么帮他?
电影讲的是一个小男孩跳海后在海底的海洋动物饭店醒来然后被救赎。刘玉铭哭的很伤心,也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哭电影。
走出影院,陈露提议去广场旁的江滨长道散步。
天完全暗下来了,灯下的步道是来来往往的散步的人,普通的家人,聊天的行人,那边草坪有玩闹的孩童,灯影和树都是静谧而人和温馨的画面。陈露忍不住想,刘玉铭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世界吗?一个小时候就被x侵的人看到的是怎样的世界?
陈露看着刘玉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失神的侧脸,以及他迷茫又哀伤的眼睛,停下了脚步。
“我之前不是说最近在实习吗,”她凑近他,像其他普通的情侣,小声而又清晰的说,“就是在新科事务所跟的冯玲老师,所以今天不小心听到你咨询的话了……你小时候直到现在都在被……强j吗?”
刘玉铭猛的抬头,呆呆的看着她。
“别害怕,我可以帮你的,虽然我没毕业,没考执业证,但是我有很多认识的人,我也b较清楚要怎么做,我可以帮你起诉,我们都不放过她。”
“所以和我说说所有发生的好吗?”
刘玉铭终于点头。
陈露思考b较私密的谈话地,b较一番说,“去我租的公寓说怎么样?”
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啊自己像是在引诱男生到家里犯罪一样啊,于是忙补充,
“你有什么地方方便说话的都可以!你可以叫好朋友一起,你可以录音,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越描越黑了。
“想去你家。”刘玉铭言简意赅。
陈露有些心虚的在手机上打车,但又不知道心虚从何而来,“虽然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b较好。”
刘玉铭笑了笑:“没关系,我没什么可被骗的。”
“别这么说啊……”
他们坐上车时,他抱住了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像终于能卸下一些重担一下的疲惫。
陈露静静看着他。你可以依靠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陈露开了空调,趁刘玉铭借用浴室洗澡时偷偷搜索了“人在伤心时应该喝什么”,“如何与受过创伤的人g0u通”,“安慰鼓励他人的小技巧”等等。
最终她翻箱倒柜的泡了一杯绿茶,找到了一盒巧克力,端着东西去客厅时,刘玉铭已经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