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心事（3 / 4）
低下了头，客厅里没有开头，只有电视上投射的一点微弱灯光，笼罩在他的头顶，好像乌云一片。
陆文听着感觉好别扭，嘴角抽了抽，他虽然生活经验不足却也不是傻子，哥哥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还真不好说，“也没这么惨吧”挠了挠头，盘腿倚靠在沙发上。
“我也会履行我的义务的，将来会替你分担的。”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该做的一定要做。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的吗，将来也不会留在这边，还不是得靠我一个人。”陆耀越说越来劲，抬头眼睛空洞的盯着电视屏幕，电视里传出欢声笑语，从陆文那个角度看过去，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睫毛浓密黑长。
他好奇哥哥到底知道多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毕业了后想要回到养父母那边的，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一瞬间忘了言语。
“难道不是吗？给你房子你也不住，生活费也一分没花，想让你回去吃顿饭也要拒绝，你根本就没把这个家当回事。”陆耀还在添油加醋。
无故受到指责，心里怎么可能舒坦。
真后悔开口说话，气氛搞得这么僵硬。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的，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后悔死了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关心他工作辛不辛苦了，好了吧，肯定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现在迁怒于我，陆文就这么默默地安慰自己。
陆耀在心里盘算着差不多了，可以下最后一注了，“晚上见的那个客户有意把他女儿介绍给我，我年龄也不小了，如果合适的话，说不定”剩下的话没有明说，但彼此都清楚。
五雷轰顶，刚才还在安慰自己的陆文听到这话莫名的开始感到酸楚，怎么会这样，我还在想尽理由替你开脱，结果被告知这一消息，胸口隐隐作痛，“家里真的已经到这一地步了吗？”难道还要靠联姻来壮大势力。
电视里放的什么他都没注意了，空旷的客厅里静的都能听到呼吸声。
今晚的谈话注定要以失败来收场了，至少陆文是这么认为的，一个星期没见，见了又是这种结局，陆文觉得好郁闷，什么都是他控制不了的，“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今晚就睡在这里，要不你也在这休息，我们星期天一起回去吧。”
陆耀看这架势可以了，见好就收，又恢复往日清明的神色，“真是，你看我，晚上喝了点酒，这灯也没开，后劲上来了，跟你一小孩说什么呢。”
说罢理了理自己因为久坐而褶皱的衣服，并打开了客厅的灯，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陆耀回头一看，果然，陆文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还没回过神来。
他径直走过去，双手叉腰看着陆文，噙着笑意，“想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去洗漱。”说着上手去拉他，陆文没坐稳，被这么一拉，一个踉跄扑倒在陆耀怀里，被陆耀抱了个满怀，软软的身体还散发着不知名的洗衣液的香气。
这么大的动静陆文肯定也清醒了，他赶紧从温暖的怀抱里退出，正了正神色，落荒而逃，跑去了卫生间。陆耀的笑意更甚。
机械地脱着衣服，调整水温冲洗身体，双眼闭紧对着淋浴头任凭水流冲刷，刚刚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好难过啊，是不是不久以后哥哥就要结婚了？“结婚”这个词对陆文来说还很遥远，目前同性恋都还没有合法化，他以后估计都和这件事无关了，哎，总不能喝中药调理成直男吧，荒谬。
“那哥哥又是怎么回事，我们都那样过了”不喜欢也可以做的是吗，可恶的男人，最讨厌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幽怨转为愤恨，陆文使劲儿搓洗身上，直到身体通红他才罢休。
洗完澡陆文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拿，好在这是他自己房间的浴室，就这么光着出去应该也没问题，说不定哥哥已经走了不在这借宿呢，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浴室的门，果然没人。衣橱就在不远处，光着身子太没有安全感了，陆文又太心急加上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一不小心就滑倒了。
陆耀一直都坐在客厅没有走，听到声响一个箭步冲向陆文的房间。咚咚咚“陆文！你怎么了！”陆耀焦急地敲着门，就差破门而入了。“我没事，你别进来。”陆文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没好到哪去，疼得龇牙咧嘴，他担心哥哥随时会进来，万一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像个暴露狂一样，这以后还怎么见面。
离衣柜还有一段距离，来不及穿衣服了，先上床用被子包裹起来吧，陆文扶着床沿站起来钻进了被子里，全都塞好了以后陆耀也闯了进来。
“不是让你别进来嘛。”幸亏陆文动作够快，不然真要被看光了，“我担心你。”陆耀头上果然出了一层虚汗，动作起伏太大衣服又皱了，他走到床边看着陆文像包粽子一样把自己包起来，“你不热吗？”说着要去掀他的被子。
陆文死死拽着被子，誓死扞卫自己的领地，“不热，我喜欢这样。”陆耀也不好再做什么，“刚才什么声音响？”“你听错了，什么都没有。”陆文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说话特别冲，夹枪带棒的。
陆耀也感觉出来了，确定了陆文确实没什么大事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在想是不是晚上说话太过分了，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心灵，顿时感到很自责，轻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赶紧出去。”一直裹着也不好受，他现在只想陆耀能赶紧离开，“你要么就回去，要么就在这住，去另一个房间，总之你别待在我这里了。”陆文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
“对不起，我晚上不应该和你说那些话的。”陆耀是真的后悔了，他还以为陆文会追问他和客户女儿的事，结果他什么也没问，失策了。
陆文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方面，但是今天晚上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他现在只想换上干净的衣服。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怎么说陆耀也不听，还杵在这儿，陆文直接自暴自弃，红着脸说出实情。
陆耀尴尬不已，搞了半天原来是没穿衣服啊，那刚才的声音肯定是不小心跌倒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顾自地去给他拿衣服，在衣橱里面拿了一身淡蓝色的睡衣裤，又在下面的夹层拿了贴身衣物，放在他的旁边，然后就退出去了。
陆文默默的看着陆耀做这一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好好的乱发什么脾气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对待所有人都善良可亲的陆文去哪里了，他一言不发地穿上哥哥给他拿的衣服。
咚咚咚
“换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还以为陆耀真的就走了，没想到他又敲了门，陆文决定好好说话，克制住自己。“哥哥你进来吧。”陆耀得到允许才进来，手里拿着一支药膏，“磕到哪里了，我看看。”
淡蓝色的睡衣衬得陆文脸蛋白皙，陆文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双手叠放在被子上面，看起来乖巧极了。
“没有碰到哪里，已经不疼了。”陆文确实没有磕到，就是屁股很疼，他怎么可能如实告诉陆耀呢，太丢人啦。
害怕陆耀不相信，又不想再让他担心了，“哥哥要不你把药膏给我吧，等会我自己涂点儿。”陆文坐起来向他伸手要药膏，衣袖宽松，陆耀都能看见他胸膛处的大片红肿。
“身上这么红，还说没事。”骂又骂不得，凶又不忍心，陆耀都拿他没办法了。陆文低头一看真的是红了一大片，肯定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搓的太用力了，他拢了拢衣襟，往上拉了拉被子，“这个不是”，想起刚才在浴室里怨妇般的发言，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耀已经站到他身边了，说什么都要亲自给他上药，上手解开了睡衣前面两颗扣子，打开药膏盖子，挤出部分膏体在手上，轻轻地涂抹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