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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他妈晦气!”
站在中间的男人往前走上一步,半拉屁股裸露在牛仔裤外,流着肥油的肚子跃出polo衫颤抖着,他眯着眼冷笑不止,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几秒钟后混着尿水的精液从短小的性器中喷出。
他挑衅地射在了罗可黑色的马丁靴旁边,“臭婊子真多事干你妈逼,找操是吧。”
镜头里的男人还没有罗可高,他的寸头看起来许久没有打理过,牙齿中泛着长期抽烟后留下的黄色烟渍,罗可胃内本就饿得直抽抽,骤然被他口中恶心的尼古丁味道弄地干呕不止。
罗可本想等警察来,她知道警察局离城东公园大概距离一公里,过来一趟大概需要花费五分钟,可她回头看了一眼躲在伞下的女子,面颊红肿似是被一次又一次掌撸,两条细瘦的长腿上布满了拖拽后的磨痕,不着寸缕的身体冷得直发抖,她脸一黑瞬间不想再等,对付强奸犯就该以暴制暴。
这么几秒钟就射了,精液稀的浑像是米汤,没用的东西不要也罢。
抬手抄起那根比性器粗壮许多的树枝,罗可从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这么有用过,她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朝男人狠狠抽打过去:“阳痿佬我干你爹!”
男人刚射精完后晕乎乎的,软趴趴的性器还没来得及收回裤子里,罗可肩背的力量本就大,一棍子下去把人打得找不着北,随后她一脚踹向男人胯间的黑团,绵软的性器怎么敌得过坚硬的马丁靴,惨叫声登时响彻寂静的雨夜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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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可发了狠,踹倒第一个男人后抄着木棍就往另外两个射不出来的狗杂种冲去,可正当她准备再给他们的胯间一人赏一脚时,站在左侧的男人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呆滞不动仿佛做厉鬼的是罗可而不是他们这几个强奸犯。
手电筒刺眼的光照在那人脸上,罗可觉得这人自己之前见过,却没有特别大的印象,她手上动作不停,口中不敢确定的喃喃:“有点熟悉啊……”
她话还没有问完,树枝打在那人屁股上的清脆声“啪啪”直响,可那人面色突变,连自己老二死活都不管了,牛仔裤拉链甚至卡住了一部分的蛋皮,他疯了一般哆嗦着提起裤子,拽着右侧的男人转身跌跌撞撞往竹林后躲。
罗可懒得追,她依稀听见那人口中嘟囔着“实验中学”四个字,可后面的话却因为噼啪作响的雨声而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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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路过倒在地上捂住裆部的男人,罗可没忍住又从左侧给他补了一脚,随后小跑到蜷缩在泥地里的女人身边,“还能起来吗,警察马上就来,一会儿就能把你送到医院去。”
“警察……”女人听到这两个字后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像是犯了大错后即将被处以火刑的邪污,身体因为失温而抖得骇人,脸颊上气色全无,女人原本垂着的眼帘抬起,止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流,“我会被抓起来吗?”
“哈哈这个臭婊子,哈哈哈哈哈你也他妈的也讨不着好,叫你出来卖啊个不要脸的脏东西。”
原本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猖狂地笑出了声,裆部的阵痛都阻挡不了他的幸灾乐祸,“大家一起进去,谁也别放过谁,以为自己做英雄救了人吧,结果这女的本来就是个卖逼的骚货!”
“我不脏……我不脏的……花花烧了一天了,看病需要钱,我没办法……”女人一把抓住了罗可的风衣袖子,她的声音沙哑无比,只有眼眸亮的惊人,细瘦的手腕上布满手印还有皮带的勒痕,“我真的没办法……”
花花是什么东西,耳边是女子苦苦地哀求,罗可终于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女人因为缺钱而出来卖,结果碰上了三个不把她当人的买家,最后忍耐不住才开始呼救。
“你求我也没有用。”罗可不着声色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已经听到警笛声了,到时候怎么处理你是警察的事情,我没权力管这些。”
“没人愿意碰你,你个脏东西!”男人见罗可这般后更是得意,“逼都被人操松了还在这里当烈女……卧槽!”
他的屁股又被罗可踢了一脚,这次他真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满地打滚嗷嗷直叫,眼中布满凶狠与厉色,直到警察来了也依然难以说一句完整的话。
罗可处理完满嘴喷粪的男人,听见逐渐逼近的警笛声,犹豫了一两秒钟后脱下自己身上的灰色风衣,蹲下身拿给女人:”你……先穿上我的风衣吧。“
女人不敢接,摇着头说自己脏。
”刚刚不是说自己不脏么。“罗可叹了口气,没再管女人摇摆拒绝的手,直接给她套上风衣并收拢了系带,”扣子你自己扣一下,至少警察来的时候,你不会全身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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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翻寻一阵,女子沾满泥土雨水的衣服还有碎屏的手机被警察找到,罗可作为证人,理所当然也被请上了警车。
她与女子坐在一辆有女警的车上,那名男子则单独上了辆小一号的警车,前后脚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
“我把暖气开大一点,你们这样明天肯定会感冒的。”坐在前排的女警将暖气开到最大,转头和坐在后排的罗可说:“小姐姐,你手上的木棍……可以不用再拿着了。”
罗可看着胆子大,可女警一瞧她面色的僵硬也就明白了,罗可只是在硬撑冷静罢了。
她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随后尴尬地扔掉手中的粗树枝,朝女警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点懵。”
“没事,一会儿到了医院,我帮你们要点热水暖暖,看看医生护士那里有没有能够换洗的衣物,今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局里面还有多的伞,等到了警察局我让同事给你们找找。”
“多谢。”罗可笑着道谢,湿漉漉的黑色衬衣紧贴在皮肉上,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若不是现在坐在警车上,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宾馆开房洗澡。
离开了城东公园那片案发现场,车内安静的只能听见行驶声与雨声,罗可本就劳累了一天,现在更是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困意翻涌着往上升,她本想坚持到医院,可没几秒种人就晕晕乎乎朝着冰凉的窗户上栽。
脑袋一点一点,罗可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像极了英语课上打瞌睡的学生,原来自己也抵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闭眼睡着前,她依稀听见坐在左侧的女人低头小声说:“今天……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