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趁我睡着闻我还说自己出水了是不是故意的(1 / 6)
孟颐真指挥着大包小包搬进公寓时,邹钧正好回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黑色运动手表,十足的滑板青年风格,此刻正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愣愣的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你下班了啊。”孟颐真愉悦地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刚加班做完一台手术,没力气帮你整理了。”邹钧侧过身,给搬运工人让道,然后越过地板上的大件小件,艰难地跳到了客厅里。他往后一仰,躺倒在了沙发上。“你自己加油吧。”
孟颐真的最后一个箱子也被搬进了屋子里,把钱付了,终于关上了门,站在沙发边打量着邹钧。邹钧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睁开眼睛,想要把他支开:“左手边有两个房间,空的那间是你的。”
“我看过了。”孟颐真没动:“一开始推错门了,打开了你的房间。”
他停了一下又说:“啊,但是我马上出来了,你没说我可以进去的话我是不会擅自进去的。”他屏着气有点紧绷地看着邹钧。
邹钧又开始睡眼朦胧。他慢吞吞地说:“我知道。”
孟颐真勾起嘴角。他蹲下身靠在灰色布艺沙发旁,低下头用手指按压邹钧放在沙发上的手。邹钧懒洋洋地躲开他的手指。被压住。拿开。再次被压住。像和美洲狮玩谁的手掌在上的游戏。明明知道最终对方肯定会不耐烦,但是孟颐真做不到见好就收。他带着一种明知不理智的心情重复这个过程,下一秒,邹钧闭着眼睛皱着眉,抗议地哼了一声,反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孟颐真愣住了。
炙热的、被压制的、紧密包裹的手。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孟颐真几乎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心情。他把下巴挨在了布艺沙发的垫子上,鼻子紧贴着邹钧的卫衣。他明知道该满足于牵手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了,但是、但是——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痴态。本科毕业后,有将近五年他都没有离邹钧那么近过了。邹钧的皮肤有一种干燥的,仿佛打开铜胆热水瓶的木塞时闻到的水蒸气味道。和棉质面料混合在一起,是一种绝对中性的安心感觉。明明是能够提供安全感的味道,却让他兴奋得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邹钧,你的味道好香。”孟颐真喃喃,“好闻得我的几把都出水了……你摸摸……”
邹钧的手被孟颐真牵着往下,邹钧反应了几秒钟,从昏昏欲睡状态中猛地清醒过来。他像见鬼似的抽回手坐起来,表情诡异地盯着孟颐真看了几秒:“别闻了,医院待了一天,一身病菌味,闻点好的。”
说完看了一眼孟颐真裤子里鼓起的一团,随意地打了一下就要站起来:“孟颐真,现在不是我的兼职时间,别发情。”
孟颐真喘了一口气,小声地叫了一声,裤子被慢慢濡湿了。身体还在发颤,他倒是很自如地跟着站了起来,仿佛身体在高潮的那个人不是他。“明天开始兼职吗?”
“看我几点下班吧。”邹钧揉了揉自己卷曲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往房间方向走去:“跟你一起把房间给收收,收拾到人能睡的水平我就洗澡睡觉去了。”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邹钧和孟颐真一起把床给铺好,又一人抓两只被角站在房间两侧甩开被子。房间里还有一个小行李箱,邹钧理所当然地以为里面装的是最需要的随身用品——这个说法倒没啥不对。他蹲下去打开,出乎他意料,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扑面而来。一根粉蓝色的硅胶dildo滚了出来,在地上还弹了几下,邹钧狼狈地去抓,伸了两下手才抓到。他满脸通红地看着孟颐真:“你的行李箱就装这个!”
“除了装电脑部件的箱子,就这个箱子最贵,好几根都是限量款。”孟颐真笑盈盈地看着邹钧,“就这根挺好的,你帮我插进去呗。”
“你最好改改把性欲和日常生活搅在一起的习惯。”邹钧耳朵上的余红未消,话却说得冷静,“建立一个界线,要不然你可能真的会得性瘾。”他把dildo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孟颐真本来已经平静的身体却因为这句话又涌起一股尖锐汹涌的热流。他忍耐地靠在书桌上,把手挤进牛仔裤里,穴口已经流出一些湿黏的液体,肠肉贪婪地咬着指尖,想吃进去更多东西。房间的门没关,几步远的浴室里传来邹钧淋浴的水声。根本不够。孟颐真急促地呼吸了几声,指甲用力地掐着腰肉,但是疼痛帮不了他。他希望就这样走到浴室门口趴在地板上,被扒开看到,被从背后狠狠抱住。他喘息一声,喃喃:“老公……”
最近的班上得邹钧乐滋滋,科室的其他住院医师却一派死气沉沉,不敢触了霉头。尤其是陈副主任,耷拉着一张脸,逮着规培生的纰漏就是一顿羞辱,骂哭好几个人了。
原因很简单:科室即将迎来一个新的副主任医师。
他们科的大主任马上就到了退休年龄,副主任医师之间一直都有竞争。年纪最大的陈副一直对这个职位势在必得,哪能料想到横空杀出一条黑马。
况且这匹黑马还很年轻。32岁的副主任医师,之前在顶尖大学的直属附属医院,不仅临床经验丰富,学术上也非常亮眼。大家都嗅出了一股医院不看好陈副的尴尬味道。
“不知道谢文是哪里想不开要跳槽,他本来也就快要升主任了吧。”办公室里大家聊着八卦。话题的中心人物谢文正是他们即将走马上任的新副主任。
“但是来我们这也不亏,他肯来说明肯定是谈好了条件。我看大主任说不定想让他接班。”林志豪挥舞着病历分析道。
“这哪能,谢文的资历还是不够吧。一般不都是当上主任还得熬好多年,把前辈都熬走了才能当领导。”宁夏反驳。
邹钧从新出的化验报告里抬起头,非常自信地说道:“行政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会分散手术和研究的精力,谢文也不一定想当。”
其他人都齐齐转过来盯着他看。
“怎么了?”邹钧不解。
“你的语气听起来像一个带着八百层滤镜的小粉丝。”宁夏说。
“人还没来呢你就好像和他认识了多少年了的样子。”林志豪搭腔道。
“而且我听说他挺难相处。”展欣补充。话音未落,陈副就走了进来,沉着脸叫林志豪给他解释10号床病人是怎么回事,并且看样子等下还会继续找麻烦。
“再难相处能有陈副难相处吗?”邹钧压低声音在展欣的耳边说,说完就拿着整理好的资料站起来,飞快溜走去查房了。
邹钧确实知道谢文。知道这个词或许还太轻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把谢文当作医疗事业上的偶像。
谢文曾经给邹钧的妈妈杨女士的心脏做过手术。那个时候邹钧高二,经常去医院陪床。谢文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怎么看得到脸,但是气质很和煦。他轻声细语地解释说他们的新技术能够让手术的成功率大大上升,但是因为临床应用基数还太小,确实是有风险,希望他们能慎重考虑后做决定。
邹钧的爸妈最后还是选择了谢文给出的新技术方案,手术很成功。邹钧到现在还记得手术结束后,谢文冷静地把沾着血的手套给剥下,大步走出手术室,然后在看到他们后他顿了一下,走了过来。他站在邹钧面前,扯下口罩,笑着说:“手术很成功,再过一会儿她会就醒过来了。”
谢文的头发上都是汗,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这个笑容纯粹到甚至有一点天真意味。
邹钧的爸爸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哭了出来,而邹钧在喜悦中记住了这个笑,反而对谢文口罩下的脸印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