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14)
样子,令全场只剩嘁嘁嚓嚓的议论之声。
而台上的红鲤一直低着头一动未动,就像案板上任人欺凌的鱼r0u。
长于云炽叹了一口气,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一千两。”长于云炽喊道。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楼上,台上的妈祖更是笑开了花,“楼上赤大人出价一千两!”
一千两的价格无人再加,最终定下。
长于云炽来到预定的房间——琳琅玉宇。房内的装扮果然极具奢华,就连珠帘上也用着上好的玛瑙。
灰雁吃了清心丸,再留意运功,便把迷药b出,随后就从窗边离去。
长于云炽倒是不急。这迷药药x不烈,再加上她特殊t质,不仅受伤易愈,还有一定抗药x。
她便坐在榻上喝茶等着。
“咚咚”
门外的人轻声道:“赤公子是红鲤。”
“进。”长于云炽道。
红鲤此刻换了一身衣衫,红袍绣花,发髻微拢在后。
他一进门便伏地叩首,感激道:“多谢大人,两次出手相救,小人孤身力薄无以为报,但听大人吩咐。”
长于云炽未置可否,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nv儿身,也不掩盖声音,道:“起来吧。”
红鲤垂眸站起,道:“赤大人请让红鲤为您倒茶吧。”
“嗯。”长于云炽点头。
红鲤走近,纤长baeng的手拿起jg致的茶壶,缓缓倒茶,空气中隐约还带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
“大人,请。”红鲤道。
“肤如凝脂,纤纤素手,该是红鲤少子这样的美人。”长于云炽道。
“赤大人说笑了。”红鲤将手心向上,“大人您看,红鲤手心上的茧,即使用马油沙板磨掉,也不及新长的速度。红鲤并不是手足无力之人。”
男子向来以武力为优,故红鲤极力证明自己的t力。
长于云炽看他手心,大大小小的旧茧。一手两面,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红鲤少子舞艺过人,自是有所付出。”长于云炽笑道。
红鲤收回手,敬于x前,“能有一分两分入大人眼,红鲤便知足了。”
“红鲤少子过谦了,如你这般,京城中的舞娘亦是少有。”长于云炽劝慰道,“何必在天宝阁委身,即便是去哪里皆可成名。”
红鲤低头,“红鲤出身卑微,怎b得上舞娘……”
“若志在四方,何惧眼前泥沼?”长于云炽此时觉药效上头,窗外凉风拂面沁人心神。
“承蒙大人错ai。”红鲤自嘲道,“红鲤和其他兄弟一样,从小被天宝阁收养,不敢有太多奢求,只知练功练舞,讨人取乐罢了。”
她长于云炽换了个问题道:“你真名为甚?今年几何?”
“红鲤没有原名,今年刚满年十六。”红鲤回道。
长于云炽停顿,“我今年也满十六,背井离乡,还未能有一番成就,而红鲤少子已年少有名,又何故拘束自己?你未曾想过若你能离开此处,你想去做什么?”
红鲤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天宝阁教男子技艺也只是博众取乐,他从来没想过能和超尘脱俗的舞娘相b。
而离开……即便他身为花蔻,十几年可能也攒不到赎身的钱……
长于云炽看着低头缄默不言的男子,歪头凑近了些,更直接地问道:“若我给你赎了身,你想去做什么?”
红鲤微怔。
也不乏有钱人家,在与花蔻gxia0一夜之后便为其赎身,可那是要花初夜的五倍的价钱啊!
光是千两银子他便觉得是出价过高,更何况赎身要出五倍的价钱!
红鲤在长于云炽面前跪下嗟叹道:“如何值得大人为红鲤枉费钱财?”
长于云炽轻轻一笑,“我说值得便是值得。”
杏眸明媚,红唇微启,颊边两朵微微泛起的粉红衬得娇颜如桃花般至美无暇,即使化作男装也掩盖不住出众的气质。
红鲤心中扑通扑通的跳,就像刚刚在台上失足落下又侥幸得生一样颤动。
他以为那是劫后余生的惊慌失措,原来是因为大人才久久不能平静的吗?
“红鲤不知要如何感谢大人……”
“不用。我只是不愿明珠蒙尘罢了。”长于云炽道。这迷药发作令她身t发热,但她意识倒是清醒着的。
什么都不需要他做么?
红鲤迟迟未起身,他看大人脸颊泛红,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大人莫不是……害羞?红鲤心想。
虽然在天宝阁妈妈也教他们怎么服侍客人,但因为他嘴拙极少陪客,这种主动陪侍反倒成了。”长于云炽道。
“是。”连君清听见皇上唤他的名字,走进跟前接过,仔细审阅。
“有何想法?”长于云炽问道。
少书吏本来是记录朝中言论的人,职位低微,不可议政。连君清也只是在私下间偶尔得到皇上允许,才可对朝堂之事言论一二。
“这份人事提案,粗略看来并无异处。只是卑职认为,人才甄选,不能循守旧例,应广纳士夫,分级选拔。”
长于云炽面se不改点了点头,“嗯,所言有理。”
连君清没有退下,在原地犹豫了半晌。
今日皇上在殿上力赞工部兴修水利。虽然此前他已提过见意,皇上未采纳。他也并非自恃己见之人,可就国情分析他还是认为此决策劳民伤财。
他拱手请求道:“皇上,今日所提修渠之事,卑职斗胆一问。”
长于云炽嘴角抬起,“讲。”
“卑职以为,兴修水利还需慎重,其投入硕金,涉及甚广,不防蝼蚁私心,恐毁之筑基。”连君清道。
“治国有常,利民为本;利民之事,虽毫末必兴。少书吏可知否?”长于云炽道。
百姓为本连君清自然知晓,可是考虑整个朝廷官员的形势来说,他还是不能认同皇上的决议。
长于云炽轻笑道:“连少书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朕要的是这民心。至于假公济私者,自是执掌者监察之事。”
皇上的意思是,要顺应民心,至于治理之事还需官员监察,连君清似乎能理解皇上的意思了。
“是,卑职眀了。”
长于云炽见连君清面无表情正要退下,叫住他道:“今日朝堂兴修水利之事,利众之所利,非议声寥寥,你当如何?”
连君清思索半刻,道:“若心不明,则言行虚。为官者但求无愧于民,无愧于心。”
“好。”长于云炽赞赏道,“少书吏所言非虚,如今朝前空虚,进言甚弱。若是你,可愿为朕献策,安邦社稷?”
连君清叩拜道:“愿为皇上分忧。”
“好,朕封你为常事御史,官从五品,明日起便可参政议事,望卿克尽职守,忠君为民。”长于云炽道。
能朝前参政连君清便已志得意满,未曾想连后g0ng之位也得以晋升。
他已盯着牌匾上的“谨雅殿”许久,冷淡的脸se并无异样,让人看不出想法。
长于云炽掩唇轻咳,道:“朕文辞浅薄,连才子莫怪。”
“为何?”连君清疑惑道。
后位与官职向来都是互不相连的,即一方的升迁并不影响另一方。皇上给了他同时晋位,可他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能得如此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