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想不想得通(5 / 10)
走着,雪白的小脚和细弱的脚腕看得杨含景有点点心痒。他赶紧深x1了一口气,劝自己清醒点。今天他可滴酒未沾,不能再心猿意马,可没理由为自己开脱。
筱依依走到十字路口,刚想继续拦车,脚下突然一阵刺痛。她轻呼了一声,扶着路灯抬脚,想看看怎麽回事。
杨含景跟着问:“美人鱼,扎着脚了?”
……
筱依依转头冲着他大叫道:“杨含景!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跟着我了吗?!”
杨含景指着地上缺了一块半翘着的地砖说:“你蹭到那块了吧。都流血了。”
筱依依还晕着,加上本来就有轻微的晕血,听他这麽一说,低头一看脚心一块红彤彤的,立刻感觉头晕目眩,她扶着路灯,感觉整个胃里的东西都快反出来了。
杨含景站得离她一米远,看她这样难过,想关照又不敢,於是说:“筱依依,你就让我送你一程吧,我真的没恶意,当我赔当年的罪还不行麽?你都走到这了,我车就在前面,五十米。”
……
筱依依那会儿是难过得紧了,就想赶快坐下缓一缓。她靠在杨含景车的後座上,还是止不住犯恶心,杨含景从前排给她递来一瓶水。她接过来,发现盖子已经拧开了。
筱依依把水放一边,没喝。
杨含景启动车子,没急着开动,他偷偷发了条信息,然後从後视镜看筱依依的反应。
她脸se蜡白,闭着眼靠着。
“脚还好吗?”杨含景问。筱依依仍闭着眼,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装没听到。
杨含景心情有点复杂,但是还是开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筱依依r0u了r0u发痛的太yanx,睁眼看了看车窗外。
她发觉这地方有点眼熟,她坐起来,问杨含景:“这是哪?”
这回轮到杨含景不说话了。
筱依依越看周围越眼熟,她皱起眉头:“杨含景,你想g嘛?停车,我要下车。”
杨含景没理她,甚至加速了。
筱依依认得这是哪里,虽然很多年没来,这里变了样子,但是她认得路上的景致,她大概猜到了杨含景的目的地,心里的火气一触即发。
杨含景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小区的停车场,然後停车,熄火,锁了车门。
筱依依恨恨地盯着他:“你让我下车。”
杨含景头也没回:“你那脚没法走路了。”
“那就把我送回家!!送到这是什麽意思?!”筱依依大声问道。
这个小区,筱依依来的次数不多,加起来不过十次。因为她住城南,而这是城北了。
当年徐夜就是觉得他这房子离酒吧太远了,不常回来,所以搬去和筱依依开始同居。
这时有人敲了敲杨含景那边的车窗玻璃。杨含景摇下车窗,车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温和的声音:
“这麽晚什麽事这麽急?”
想写h没有机会,不过终於又要起争端啦~唯恐天下不乱
筱依依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全身的血ye都仿佛沸腾了一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强烈地撞击着x腔,震得她x口闷痛。
杨含景的车窗玻璃很暗,所以徐夜刚开始并没有看到坐在後座的筱依依。他十几分钟前收到了杨含景的一条微信,说有急事,让他十分钟后到地下车库来。
他下来等了两分钟,杨含景的车便开进来了,他敲开车窗,杨含景一脸说不出什麽表情的表情,有点难以开口的意思,又夹杂着点小得意,邀功的意味。
杨含景见後座筱依依不吱声,於是说:“我把你老情人找来了。”
徐夜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他皱起眉头,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杨含景,眼神中都是询问。
杨含景一脸有恃无恐,高声道:“美人鱼伤了脚,路都走不了了,还不得找个王子来救援啊,我充其量就是个司机,人送到了,您什麽指示?”
这下徐夜算是确定了,他指着杨含景,低声骂道:“n1taa真是闲的吧!”
杨含景把车门解锁,冲着後头筱依依说:“门开了,您自便。”
後排毫无动静,徐夜无声地跟杨含景对峙着,奈何後者脸皮实在太厚,他败下阵来,y着头皮打开了後座的车门。
车门打开,徐夜垂着眼看後排的车座,车座上放着一双高跟鞋,筱依依白皙纤细的手搭在车座上,他抬起眼睛,看到了筱依依。
筱依依的脸se很不好,一张巴掌大的脸血se全无,黑se的长发垂着,穿着白se的裙子,像个nv鬼,g人心魄的那种。
她没在看他,低着头,看上去身t僵y。
徐夜开口,声音乾涩:“依依。”
筱依依听到徐夜喊自己的名字,头皮发麻。她慌乱地拿着手机,想赶快打个车离开这,但是地下车库里没信号。
她於是低头穿鞋子,她能感觉徐夜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浑身发麻,竟也不怎麽晕了。
当双脚从束缚了一整天的高跟鞋中解放出来之後,便有些水肿,再穿上高跟鞋,便像受刑一般。筱依依忍者,要从车上下来。
徐夜拉开车门,往後退了一步,筱依依抬头,两个人终於对上了目光。
这个对视一瞬即逝。徐夜侧开了目光,筱依依低下了头。
杨含景坐在车里,看不清後面发生了什麽,突然之间,阿杜的“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这句歌词蹦进了他的脑海。
他自嘲地笑笑,听到後面车门关上的声音之後,发动了汽车,故意用徐夜和筱依依都能听得很清楚的声音说道:“徐夜,现在可以把你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说出来了吧,别一天到晚像是背负着什麽不为人知的使命一样了。”
筱依依勉强站着,听到他这话,蹙起眉头,她的脑子现在很乱,一时想不通杨含景在说什麽。
杨含景一踩油门,车子伴随着轰鸣声冲了出去,从後视镜里看,徐夜和筱依依的身影很快变小,一个转弯,便不见了。杨含景觉得心里有一点点不是滋味。
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筱依依这会酒醒了一些了,头也再没那麽晕,愈发衬得她的脚被高跟鞋折磨得像走在刀子上一样。她没跟徐夜说话,凭着记忆去找去一层的电梯。徐夜也没说话,他痴痴地看着筱依依的背影,跟在她身後两米左右的距离。
筱依依走得那叫一个举步维艰。每走一步,她都因为疼痛难忍而变得更加清醒。当走到电梯口时,她终於反应过来,转过身,看着默默跟在她身後的徐夜。
她乾巴巴地问:“……刚刚杨含景最後一句话是什麽意思。”
徐夜站住了,但是斟酌着要不要开口。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见面,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他的心跳现在还未平息,他觉得眼前的筱依依很不真实,这仿佛还是他的一场梦。
他从未设想跟筱依依的再次见面会是如此突然和尴尬的处境。他已经回来两月有余了,但是他从不敢真正去计划与筱依依的再会,他一直躲着,蠢蠢yu动,在梦里十好几次梦到的,都是他们毫无嫌隙地谈笑风生,但关於怎麽去踏出这第一步,估计是杨含景那个搅屎棍再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把筱依依直接扔到他面前。
筱依依的心理也是乱成一团麻,她见徐夜迟迟不开口,y着头皮又问了一句:“你……没结婚?”
徐夜立刻抬起眼,望着她,还是没说话,只是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