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痛死你(2 / 3)
有些疼……”
白瑜听得心疼,起身关掉台灯,要他安静地躺着休息。
两人沉静在黑暗中,仅能感知对方的呼x1,暧昧的浓郁气味却在鼻息间流转,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彼此,q1ngyu暗动。
“我舍不得你……”他颀长身躯覆了下来,亲吻她微凉的嘴唇,浅尝辄止,暂时压制对她的贪婪yuwang。
顾北慕品味嘴唇的美好,喘息着:“刚开始接近你是为了任务,还有排解独自在外的寂寞,后来任务接近尾声,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舍不得抛下你玩消失……”
白瑜心被拎起:“为什么那么说?”
“过几日,我要回国了。”他喉咙g哑,“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隔了两天,审查据说有重大突破,锁定了几位可能是北国特工的嫌疑人。
白瑜暗暗祈祷,他们推测出的嫌疑人之中,千万不要有顾北慕。
每日她都担心顾北慕,想知道他的伤怎么了,简单处理有没有引起发炎。
帮助北国特工,无疑是跟父亲哥哥作对,可狠不下心看顾北慕身处险境。
某天傍晚,白景灏一头倒在沙发,仰望天花板,满面愁云地自语:“怎么可能,居然是北慕……”
白瑜凑巧路过,听到哥哥呢喃,暗叫不好,表面旁若无事的遛出门。
走出屋子,当即拨打顾北慕的电话,竟无人接听,更加慌乱起来。
立在路边等出租车,她低头拨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猛然间,黑se越野车擦到她眼前,车门刷得一声打开,
白瑜惊愕地抬头,望见车里一片漆黑,就被修长有力的手臂捞了进去。
“谁……”她吓了一跳,身子撞到那人怀里,熟悉的炙热呼x1拂在面颊。
“嘘,是我。”
轻薄的笑声擦过耳膜,白瑜眨了眨眼,看清那人狭长上挑的眼角下,一颗迷人可ai的黑se小痣。
顾北慕仍是nv装,爽利地扎着长发,一身低调的短款黑皮夹衣。
只是他面se疲倦,似有病容,涂了点口红遮掩苍白。
白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腰部的伤处:“那里好了点没?”
顾北慕抿唇笑,垂眸凝视她,目光饱含温度:“嗯。”
白瑜轻捏他的手掌:“你小心点,我哥怀疑上你了。”
顾北慕很平静:“我都知道了,他们已经在搜捕我,今晚我必须离开。”
“要走了么……”白瑜心像缺失一块,某样东西漏出来,是浓浓的眷恋不舍。
要是离别后,他俩很难再见面了吧。
北国与南国之间隔着江水和川脉,要想跨越,必须要突破军队的看守,还有天然与人工的隔断。
“那路上小心……”白瑜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
sh漉漉的水珠淌下来,她抹了把,方知那是眼泪。
泪珠儿愈滚愈多,视野里的他,也愈发得模糊。
顾北慕望定她啜泣的眼,心疼不能自抑。
“对不起。”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擦掉一滴滴泪珠,俯下身,火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鼻尖儿、嘴角,仿若她是他一生最贵重的珍宝。
“我恨你……”她ch0u泣地说。
他明明知道,她是他不该触碰的人,却巧言令se使自己倾心于他,骗身骗心,最后留下一pgu的烂摊子。
“我知道。”他紧紧地搂住她,用尽心力,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t内,一起带走。
纵使再多不舍,终要分离,倒不如果断点来的t面。
白瑜心一横,用力推开顾北慕:“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滚回你的北国!若是有一日,北国跟南国打仗,你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敌人。”
顾北慕微愣,松松地放开了手,微蹙起容长的眉,目光仍然牢牢黏着她脸上,眼底流转异样的翳se。
“我走了,你保重。”白瑜别过脸,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推动车门。
顾北慕看向后视镜,面se一凝,忽地将拉开的车门重重阖上,扭动车钥匙启动发动机。
白瑜吃了一惊:“你做什么?”
他踩动油门,车子飙上马路,俊脸被车灯照得冷白:“你哥的人在外面。”
白瑜看向后视镜,发现一辆车跟在后头,心不由得猛地一揪:“他们怎么那么快找来了……”
顾北慕非常冷静:“拉好安全带。”
白瑜拉上安全带,急急地说:“一直开下去!不要停!别让他们追上你!”
大城市车水马龙,偶尔会遇上堵车的情况。幸好顾北慕十分熟悉线路,故意往蜿蜒崎岖的小道上开,分叉路口很容易迷惑敌人。
白瑜坐在副驾驶座上,随车子的转弯左摇右晃,捏紧沁出汗水的手掌,晃荡的头传来阵阵晕眩感,耳畔传来他柔和声音,“忍一忍,我不会让他们追上。”
白瑜嗯了声,犹如春风拂面,心态微妙地平稳下来。
她相信他,就算被骗过好几次,还是信他,那份信任是源自骨子里的。
车子疾速行驶,越过城市来到空旷郊区,顾北慕猛打反向盘,紧急冲进十字公路。
白瑜回头看车窗外,那辆追踪的车辆不见踪影,她缓了口气:“好像已经甩掉了。”
这一番追逐,他俩已越过京都的边界,朝离北国最近的城市东聿前行。
白瑜意识到另一桩严重的问题,她岂不是要跟顾北慕一块逃亡?
顾北慕冷淡开口:“既然不愿意跟我走,我会把你安顿在附近宾馆。”
白瑜摩挲指甲,平整波澜的心境:“好,你回了北国,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顾北慕没吭声。
凌晨两点,顾北慕要白瑜睡在后座,免得累着。
他烟瘾犯了,点燃一根烟,深x1浓郁的尼古丁,保持开车清醒,看了眼睡着的白瑜,然后继续开车。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崎岖公路横cha平野,浓稠黑夜,炽白的车前灯明晃晃照亮前方的路,可却看不明远方。
正如他俩,只能看清眼前,未来一片迷茫。
白瑜醒来时,天已大亮,发觉自己躺在宾馆卧房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影。
“顾北慕!顾北慕!”
她哑着声喊,泪水从眼眶喷涌而出。
就这样丢下她离开了么,一句告别都舍不得说。
混蛋!大混蛋!
她蜷缩着身子,埋进被子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门把蓦地响了下,有人开门进屋。
白瑜趴在被子上,哭声一ch0u一ch0u,慢半拍地跟进屋的人大眼对小眼。
他目光逡巡她的泪眼,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哭了?”
她打个激灵,连忙抹了把泪,板着脸说:“没有!啥事也没有!”
顾北慕眯眼笑:“要不要这么可ai?”
白瑜红了脸,蚊子似得小声嗡嗡:“我以为你走了……”
他俯下身,展开双手轻柔地将她塞进怀里:“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白瑜哭了会,累了,头枕在顾北慕的大腿上。
顾北慕弯下腰,亲亲她哭红的眼睛:“笨si了,这都会哭。”
白瑜被亲吻着,眼皮一片柔软,心轻飘飘的荡:“你的伤好了点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