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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五爷不着急,等大家的酒都品完了才命下人把自己的酒拿出来。
每人隻倒了一小杯,酒清的跟水一般,干净透明,但味道却香的钻鼻子。
“五爷,你这是什么酒啊?”
“别着急,大伙先尝尝再说。”
大家拿起酒杯都放在鼻尖嗅了嗅,“唔!好香啊,闻着像是高粱味儿。”不得不说这人鼻子是真灵,一下就闻出了原料。
接着有人拿舌头舔一舔,舌尖瞬间酥麻,再放进口中品一品,竟是不舍得喝下这小小的一杯酒。
曹五爷看着心里乐坏了,心想果然大伙的反应都跟自己差不多,“诸位,我这酒如何啊?”
“好酒!”
斗酒会,陆家的酒当之无愧拿了酒魁,大家伙不停的询问他这酒是从哪买的,卖多少钱,还能买到吗?
曹五爷隻得告诉他们,“这是陆家食肆酿的酒,究竟多少钱我不能说,毕竟人家还没往外卖呢!”
没想到曹五爷这一通显摆,竟然意外帮陆家打响了知名度。
“老板,今日还有陆酒吗?”
“有,客官要多少?”
“你家还剩多少?”
陆遥一愣,“还剩十七斤……”
“我家大人都要了,这是三十五两银子,坛子也给我们吧!”
“这,这坛子也不值一两银子啊,哎小兄弟你莫要着急。”陆遥拦不住人,酒坛子直接被人抢跑了,陆遥看着手里的银子不知说什么好。
到了下午陆续又来了好几个买酒的人,可惜今日隻拿了两坛酒,陆遥告诉他们明日再来买。
其中有人直接留下五两银子做定金,叫他明天务必给他留一坛。
下午食肆关门后,陆遥拿出银子放在桌子上。
赵北川满脸兴奋道:“酒都卖出去了?”
陆遥点点头。
“卖这么多银子,怎么看你还不大高兴的模样?”
陆遥叹了口气,“我怕这酒,又像当初的豆腐一样保不住……”
酿酒的时候陆遥没考虑太多,本着怎么好喝怎么做,做好后价格定的也够高,以为至少卖上一两年才能打出名气,谁成想不过六七日就在这府城里传开了。
而且今日来买酒的人,看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陆遥心里便忍不住担忧起来。
当初几十贯的豆腐都有人眼红,如今这白酒一斤就值二两银子,还供不应求。
一千斤酒可就是两千两白银,白花花的银子难保不被人惦记。
虽然他们现在表面上背靠军营和粱家,但只要有心人查一查就明白,他们跟梁家几乎没有半分关系,若是遇上大麻烦粱家肯定不会插手,所以陆遥心里才担忧。
他们已经失去一次豆腐方子,难道还要再失去一次酿酒方子吗?
陆遥沉声道:“这酒是咱们食肆以后发展的本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出去了!”
第二日,陆遥依旧是拿来两坛放在食肆卖,被订下的那一坛酒,一早就被人取走了,剩下的一坛开始散卖。
上午曹家的小厮来了,询问今日能不能加一桌,曹五爷临时要请几个朋友来吃顿饭。
“当然可以,五爷什么时候来?我给他留条大鱼!”若是别人来怕是不好加,曹五爷与他们有恩情,这桌自然随便加。
“晌午来,约莫四五个人,您看着给安排五个菜就可以。”
“好嘞。”陆遥麻利的记下了,待会让赵北川看着安排。
还没到晌午时,曹五爷自己先过来了,“陆掌柜的,许久不见啊。”
陆遥笑道:“是五爷稀客,难得光临。”
“嗨,这阵子不是忙嘛。”他一个大闲散人能忙什么?自然是每年的收租钱。
家里铺子多了,租出去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的欠了一年房租还没给的,也有攀交情希望他能少收点的。
不过人情归人情,房租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一分都不能差,不然以后还怎么租给别人了?
所以这里面弯弯绕多着呢,旁人去了办不了,非得五爷亲自出马才能把银子都要上来。
“这些日子,你家这酒卖的如何啊?”
陆遥心思一动就明白过来,肯定是曹五爷在背后帮着宣传了,他也是个妙人,这平州府城但凡有点特色的食肆,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托您的福,这几日天天都被人抢购一空。”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们家这酒好喝,早晚得火遍平州,不,火遍大江南北。”
陆遥苦笑道:“五爷抬爱,我们哪有那么大本事啊,就怕这酒火不了多久就要易主了……”
曹五一愣,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有人来打听你家酿酒方子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想来也快了。”
“你们不是跟梁家有关系吗?”
“有关系也没到什么都帮的份上啊,就怕对方来头太大梁家也不愿沾手。”
曹五爷挠挠头,没想到自己好心倒办了坏事。
“我想托五爷帮一个忙。”
“什么事?”
“您在府城结实的人脉广,想必知道金玉楼背靠的是哪位东家?”
“知道啊,金玉楼明面上掌柜的叫姜永,其实只是姜家的家奴,真正的大掌柜乃是州牧夫人姜莹。因为背靠官府,所以这些年才能在平州站稳脚跟,你问这件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