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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忽然找不见,手腕上空落落的,心里都别扭起来。
思考了一圈,唯一有机会拿走手绳的只有vcent。
秦庭西刚刚才压下去的火气重又着了起来——没想到这混蛋还有顺手牵羊的毛病,等待会儿到了泰坦,两笔账正好一块儿算。
白天的泰坦cb悄然无声,丝毫看不出夜晚人声鼎沸灯光绚烂的热闹情形。
秦庭西直接无视门口“打烊”的牌子,拎着棒球棍,带着黎威气势汹汹地进了门。
后面一个服务生追随着他们:“先生!先生!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呢先生!”
“滚开!”秦庭西没好气地扬起球棍指着他。
服务生马上闭嘴离开了。
昨晚接待他的经理忙迎上来,瞥了眼他手里的家伙事儿,赔着笑脸道:“哟秦少,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给你三分钟,把vcent给我叫出来。”秦庭西抬手用球棍抵着经理下巴,往上顶了顶,“要不然这家店,或者你的脑袋,碎一个。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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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走廊最深处,一间亮着“闲人免进”的房间里。
陈野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桌后面的懒人椅上,悠闲地喝了口咖啡:“你说你没事儿招惹远恒的太子爷干什么?真当自己是头牌了?”
他点了点监控屏幕上行为跋扈的青年,“就这火爆脾气,没在床上揍你?”
周煜阳半眯起眼睛,端详着画面里秦庭西张扬明艳的五官,勾起了唇角,答非所问道:“还剩最后一次,等结束了趁早把我从头牌上撤下来,再也不跟你打什么赌了。”
“嗬?我跟你赌的可是做正经头牌,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这回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陈野放下咖啡杯,朝监控中愈发失控的场面扬了扬下巴,“怎么办?是你去解决还是我去解决?”
“你的员工你的店,当然得你出面。”周煜阳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放心,见不到我,他闹不起来。”
陈野“嘁”了一声,出了办公室。
周煜阳重新把视线放回屏幕上,打开监控声音,一个清朗骄横的男声从音响设备中传来。
“我缺那一百万?让vcent把东西还我,再当众跪下给我道歉,这事就算完。不然你们就等着瞧。”
他觑着秦庭西嚣张的表情,轻哂一声,手伸进口袋,勾出一条有些陈旧的手绳,拈在指腹间搓了搓。
手绳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指尖的皮肤,微微有些痛痒。
就这么一条普通绳子一百万都不换?
周煜阳玩味地挑起眉毛。
秦庭西虽然脾气跋扈乖张,可在床上难得合他的胃口。
他平时并不重欲,昨晚却因为秦大少爷在他身下隐忍又陶醉的模样太过诱人,失控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清晨离开的时候仍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他从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拿走了这条手绳,想为以后再约留个钩子。
只是没想到这手绳对秦庭西这么重要。
倒让他也起了几分好奇,拿起手绳细细端量起来。
手绳整体是绿色调,用四种不同深浅的绿色细绳有规律地编织成波浪纹理,绳扣接口的位置坠着一小段塑料材质的竹节。
大概因为佩戴时间太久,竹节上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划痕。
做工倒还算精致,只是跟秦庭西骄矜的气质一点都不搭配。
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竟然值得满身高奢的太子爷珍惜了这么久。
周煜阳顶了顶腮,不屑地哼了一声,重新把手绳放回了口袋。
泰坦cb大厅里,秦庭西脚下散落着一地玻璃碎片,他混不吝地踢了一脚,碎片撞在一起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哗啦”声。
陈野懒散地踱步而来:“秦少不懂和气生财的道理吗?有事说事,为难他们这帮干活的有什么意思?”
秦庭西不耐烦地把目光转向眼前这个白面狐狸一样的男人:“你是老板?”
“陈野。”陈野随意一点头,“不知道秦少找vcent有什么事?”
身后黎威向前迈了一步,附耳低声提醒:“是融盛资本的陈老二。”
“我管他是谁?”秦庭西不屑地打量了陈野几眼,把球棍往旁边的大理石桌上重重一戳,“那个vcent拿了我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陈野悄然打量着秦庭西,见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颈上的红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一脸纵欲过度后的疲乏,心里暗暗骂了周煜阳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一摊手:“联系不上。”
秦庭西根本不信:“他不是你店里的头牌吗?你会联系不上他?”
“看来秦少有所不知啊。他们这帮混夜店的,今天在我这儿,明天又去了别人那儿。”陈野张嘴一通胡扯,“说白了,就是一临时工,我怎么联系?”
秦庭西也看明白了,陈野和vcent就是沆瀣一气,摆明了不打算让他见到人。
他挥起球棍在桌上狠狠一敲,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少他妈糊弄我!临时工你们就不登记信息了?”
陈野理所当然道:“秦少,泰坦员工那么多,来来回回,登记信息很麻烦的。”
“行。”秦庭西气怒地点点头。
眼前这个陈野,抛开他背后的融盛资本不谈,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不好对付。
而他想要教训的是那个vcent,并没打算迁怒到别人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