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3)
你们而言什么也不是。”所以面对五条悟,他们任他予取予求,伦理纲常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纸废话,“如果是这样,最初完全可以不要让我觉得,我对你们而言很重要。”
“律子,”五条夫人连忙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会不重要,你是我的全部。”
“那悟呢?”律子看着她,笑容不达眼底,自顾自接了下去,“他只是从借你的肚子里出生的神,对吧?五条家的六眼,至高无上的神子。”五条家会为了他们对六眼扭曲的信仰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全部。
“律子……”五条夫人嘴唇颤抖着看着她抽出手,端起药一口气喝完。
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答应了他去东京。”
五条夫人落了泪,“没能帮上忙,抱歉。”
“母亲不需要道歉,”五条律子放下碗,苦笑一声,“悟想要的,五条家总会有人争先恐后地献给他,母亲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面对心灰意冷的五条律子,五条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她捂住脸,哭泣时的无能为力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得五条律子眼眶发热地挪开了眼睛,不敢再看她,“对不起,律子,对不起。”
“请不要说这种话,母亲,”五条律子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后,才转过脸安慰五条夫人,“这件事,我们谁都没办法。”
“我只是,只是一想到你承受的”
“母亲,”五条律子接过五条夫人的话,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她梳妆台后的窗户又打开了,窗外的天空正呈现出一种近乎苍白的颜色,光落进她眼底,让她望着窗框外的远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凝聚,“我离家后,想要再见您也许会很困难,我不希望您想到我时总是在哭。”
“我又怎么能不难受,”五条律子变了很多,她瘦了,精神不好,身体里的伤多得让五条夫人怎么哭都停不下来,忍不住说,“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从没生过他。”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五条律子收回视线,转过身伸手抹去五条夫人脸上的泪水,“母亲记得我出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当然,”五条夫人看着她,强打起精神说,“我很高兴,你那时候很小,躺在我怀里,那么点点大。你能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兴。”
“那么,就请母亲以后一直这样记着我吧,”五条律子带着浅笑着说,“带着这样的心情记着我,为了我继续高兴的生活。”说着,她躺进了母亲的怀里,“我……也会尽力带着这样的心情活着。”
话音落下,她埋首在母亲怀里,落了一脸的泪。
离开五条家去东京的生活对五条律子而言并没有多少变化,五条悟按照自己的承诺,给她打造了一个面面俱到的昂贵的笼子将她养了起来。这里除了她和五条悟,只有佣人来来去去。偌大的一栋房子,清清寂寂的,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没多少人的声音,剩余的全都是屋里屋外的风声雨声。
五条律子很喜欢这样的静寂,这会让她忘记自己的处境。她和五条悟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最好就是躲起来,她不见人,人不见她。哪怕他们那诡异的关系在这栋房子里无人不知,她也依旧愿意这样自欺欺人。
来东京后,五条悟忙于学校内的事情,隔三差五才有空来,他不在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书一坐就是一天,一日三餐也叫佣人送上楼。书房呆腻了,她也会去别的房间,屋子里空房间很多,五条悟按着她以往的习惯和爱好改过,她不论打开哪扇门,都能找到东西打发时间。
而五条悟在的时候,她不喜欢乱跑,主要是因为不喜欢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和他发生关系。他自从搬来东京,意识到眼下的生活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后,很多行为就变得肆无忌惮。而等他发现在陌生地方做爱时她的身体会更敏感这一点后,他在这方面的得寸进尺就尤为明显。他甚至还喜欢把她压在房门上,听见门外走动的脚步声,她的高潮会来得更急,身体内部像是烧开了一样滚热,穴肉会疯狂的收拢,把他的性器咬得动弹不得。她会在他射精前就因为高潮不止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音被泪水泡过后变得粘人又动听,眼神因为快感而变得多情且柔软。在五条眼里,简直迷人得要死。
只是这种生活并没有让他满意太久,他始终觉得缺了什么。
至于缺了什么,他短期内没能想明白。
直到无数个夜晚过去,他望着五条律子无数次回归沉默的脸,才迟钝地想起。她以前会有数不清的话和他说,事无巨细,言无不尽,以前也喜欢拥抱他,陪伴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双目弯弯如同梁上新月。
这轮新月曾经无数次地在他夜里升起,直到他们发生关系那天后,他抬头望去的只有一片黑夜。
他直觉告诉他,答案在她的身上。
可是女人的阴道或许能够通往她们身体深处,但是并不能通往她们灵魂深处。
五条悟即使和她发生再多的关系,也没能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姐姐现在在想什么呢?”他在每个日出时望着她出神的脸,都会问一次。
五条律子总是敷衍,或是搪塞,直到他问了很多次之后,她才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又或者说落在他那双举世无双的眼睛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的六眼不是能看穿一切么?为什么还要问?”
他将衣夹夹稳在衣领处,替她整理齐整和服表面的褶皱,然后才说:“如果什么都光靠我自己看的话,那就太没情趣了。”自从搬到东京后,穿衣这种亲密却不色情的接触被他当作了某种奇怪的情趣,他在时,她和服日常着付都被他接手,“而且我想听姐姐跟我说话,和以前一样。”
“我什么都没想。”她任由他替自己整理衣衫,在听到他说“和以前一样”时,挪开了看他的目光,紧绷着脸。
“明明有在走神。”他看向全身镜,镜子里的他们在容貌上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完全看不出他们存在着血缘关系。不过也看不出他们是情人,尽管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她正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她从五条家离开后依旧无法摆脱那个古老的影子,穿着打扮依旧是传统风格,和现代都市里的五条悟站在一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猜是衣服的问题。”他断言。
“什么?”
“姐姐应该买些新衣服了,”他抱着她的肩膀说,“和服看起来好旧哦。”
“我穿的是新的。”
“不是那种旧啦,”五条悟吻了吻她耳后的皮肤,“既然都到东京了,姐姐也应该尝试点别的风格,总是被五条家那些规矩困住,看起来会很没精神。”
“我比较习惯和服,”她垂下眼睛,不想看见镜子里亲热的他们,“这样已经很好。”
“我的话比较习惯脱掉和服,”五条律子的脸果不其然地红了,他趁机将手钻进了还未整理好的内衬里,贴着她的腰腹一点点往上摸,“我想给姐姐买新衣服,就今天去吧,怎么样?”话说完,他的手掌压着两边的乳房仔细地打转揉蹭,直到她的乳头硬起来,抵着掌心。
她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喘了喘,“不是说买衣服吗?”
“现在还早嘛,”刚才穿好的和服又被他蹭乱了,横竖都是他来负责整理,他弄乱也一点都不亏心,“留出一点穿衣服的时间和通知司机的时间就好,”他亲了一口她潮红的脸,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抱着她往一边的安乐椅走去,“我们可以先玩一下。”
五条悟的精力和体力都远比五条律子强得多,而他总是会把她弄得精疲力尽才会停止,以至于结束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