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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义想要与咱家私了,被咱家拒绝后,便想以退为进,以致仕为借口,挑拨咱家与皇上的关系,可惜皇上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顺着他的话,准了他致仕。后来,郭义又拿咱家救殿下的事说嘴,说什么‘我儿有眼无珠,竟与公公起了冲突,实在是该死!’皇上便又顺了他的意,将他们父子一同送进了诏狱。”
想到方才御书房发生的事,杨清宁就觉得不可思议,他实在是跟不上凌璋的节奏,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难怪人家能当皇帝。
见杨清宁脸上带了笑,小瓶子不禁松了口气,道:“皇上做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在路过御花园时,远处突然滚过来一个皮球,未免出现意外,马夫急忙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杨清宁见状出声问道:“怎么停下了?”
马夫答道:“回公公,一个皮球滚了过来,似是五皇子的。”
皮球滚进车底,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身边的内侍小心护着,唯恐他摔了。
“殿下,您在这儿稍等,奴才去给您捡回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杨清宁起身下了马车,他到底只是个奴才,面对那些贵人,该行礼的还是得行礼,否则又要落人口实。
杨清宁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
凌南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奴才叫小宁子。”
“小宁子?”凌南珏好似对他十分感兴趣,看着他的眼睛分外明亮,“你是哪个宫的,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杨清宁蹲下身,与他平视,“回殿下,奴才是东宫的。”
看着凌南珏,杨清宁的神情有些恍惚,就好似看到了八年前的凌南玉,那时的他也是五岁,也是这般粉雕玉琢,软萌软萌的,十分惹人爱。可如今凌南玉长成了少年,个头已到了他的肩头,完全没了年幼时的软萌,实在令他扼腕。
“东宫?”凌南珏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几分,“你是太子哥哥宫里的?”
“是,殿下真聪明。”
两人说话间,内侍已经将皮球捡了出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见过宁公公。”
杨清宁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伸手去要皮球。内侍犹豫了一瞬,还是递了过去。
杨清宁想将皮球递给凌南珏,却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手指都被扎出了血,便拿起皮球仔细查看,竟发现皮球上扎着一根针。他皱起了眉头,将球递给小瓶子,随后关切地问道:“殿下玩球可觉得手疼?”
凌南珏懵懂地摇了摇头。
杨清宁不放心地说道:“殿下能否让奴才看看您的手?”
凌南珏伸出小手,让杨清宁查看。
杨清宁仔细看了看,竟发现凌南珏的小手上竟有不少被扎的痕迹,还留有血迹在手上。
杨清宁再次问道:“殿下不疼吗?”
凌南珏迟疑了一瞬,问道:“疼是什么?”
杨清宁闻言不禁一阵怔忪,没想到凌南珏会这么问,随即诧异地看向他身边的内侍,“这是怎么回事?”
内侍神色有些慌张,道:“奴才也不知这球上怎会有针。”
“咱家是问,为何殿下感觉不到疼?”
“这个……奴才也不知。”内侍的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是在说谎。
杨清宁没再搭理内侍,心疼地看向凌南珏,他很有可能得了某种病,痛觉神经不敏感,甚至是感觉不到疼,道:“殿下,这球不能玩了,奴才让人送您回去。”
“为何不能玩?”凌南珏困惑地看着杨清宁。
杨清宁哄道:“因为这球上有针,会让殿下受伤。待回去,让他们给殿下换一个球,殿下再出来玩,可好?”
“好。”凌南珏乖巧地点点头。
蹲的时间有点长,杨清宁刚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小瓶子连忙扶住了他的身子。
“公公没事吧?”
杨清宁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方才起得急了些,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你送殿下回昭和宫,与贤妃娘娘说清此事。”
“好,奴才快去快回。”小瓶子明白杨清宁的意思。
“小宁子是生病了吗?”凌南珏皱起小眉头,看向杨清宁的眼神满是关切。
“多谢殿下关心,奴才没事。”杨清宁指了指身边的小瓶子,道:“他叫小瓶子,让他送殿下回宫。”
内侍试图阻拦,“实在不必麻烦公公,奴才送殿下回去便可。”
杨清宁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你最好不要阻拦。”
内侍闻言不敢再多说。
风云又起(1)
看着他们离开, 杨清宁这才重新上了马车,回了东宫。
小瓶子拿着球,护着凌南珏回了昭和宫, 拜见了贤妃鸿飞燕,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鸿飞燕听后, 急忙查看凌南珏的小手, 果真发现了被针扎过的伤口,心疼地红了眼眶, 随后便让侍女带凌南珏出去玩。
鸿飞燕愤怒地看向内侍,质问道:“小徐子你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徐子慌忙跪倒在地, 道:“娘娘, 奴才也不知为何球上会有针, 奴才拿了球,便给了殿下,那时并未发现有针。或许是殿下玩球的时候,无意间扎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