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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见状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是密码锁?”
这锁并非现代款式的密码锁,而是古代的机关术,不过也是需要密码才能解开。
“密码?”吴乾军疑惑地看向杨清宁,问道:“公公所说的密码是何物?”
“哦,就是解开这机关的钥匙。”杨清宁敷衍地解释了一句,仔细看着这古代的密码锁,“看来是需要四个数字方能解开。”
“四个数字?”吴乾军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皱紧了眉头,“每一个数列都有九个数字,难不成要一个一个试?”
杨清宁闻言不禁有些好笑,“统领可知这有多少排列组合?自然不能一个一个试。况且咱们也不知它是否有试错限制,万一输错了,里面启动自毁装置,那咱们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就干脆回南镇抚司,继续审郭义,重刑之下,我就不信他不招。”
“若招,是必死,若不招,还有一线生机,统领会如何选?”
吴乾军脸色一僵,不禁皱紧了眉头,道:“那公公你说,这该如何解?”
“在房间里找找吧,看看是否有线索,若没有,再另做打算。”
杨清宁仔细瞧着房间里的布置,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不是玩密室逃脱,总有线索留给玩家。这是密室事关郭义的性命,除非他健忘到每次进密室都把密码忘了,否则绝不会留下线索。
“这房间就这么大,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线索。”吴乾军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统领好歹找找吧,说不准咱们运气好,就找到了呢。”杨清宁闻言不禁有些好笑。
“我就是个粗人,公公若让我抓什么人,我定第一个冲上去,让我猜什么谜题,还是饶了我吧。”
听他这么说,杨清宁突然顿住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道:“统领倒是提醒咱家了,这密室事关重大,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这里会十分危险,统领还需派人回去搬救兵。”
吴乾军一怔,随即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道:“我这就去。”
见他走出房门,小瓶子担忧地说道:“公公,这里实在凶险,不然公公还是先回宫吧。”
“恐怕咱们早就被他们盯上了,这会儿出去定会遇到截杀,只能期盼着吴统领能搬救兵回来。”杨清宁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咱家也是个蠢的,竟没想到这一点。”
“公公不是神,怎能算无遗策。”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解开密室吧,说不准咱们要想躲过一劫,还需这件密室帮忙。”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间房内,其他物件都并没找到什么线索,唯有墙上的四幅画,让他有些在意。
小瓶子出声问道:“公公,这画可是有什么不妥?”
“看这些画的落款,应该都是郭义所画。”
小瓶子点点头,“郭义字章林,这些画确实是他画的。”
“像这种官宦人家,挂的画多数是出自名家之手,甚少有挂自己的画作的,这样会让人觉得有卖弄之嫌。可这里的四幅画竟都是出自郭义之手,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你们是什么人!”门外传来吴乾军的怒喝声。
小瓶子急忙来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群黑衣人涌入了院子,不由分说,直接朝吴乾军扑了过去。
“不好!”小瓶子连忙关上了房门,道:“公公,外面来了一群杀手,奴才护着你从后面走。”
“既然他们是来杀人的,又怎么可能留条路给你走,况且你带着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杨清宁果断否定了他的想法,道:“你去帮忙,帮吴统领拦一拦他们,咱家隐约已经猜出密码,待会儿密室打开,咱家与小敏子躲进密室,他们一时半会攻不进去,你们不用管我们,各自突围,寻救兵来救我们。”
“万一他们是郭义的人,定然知晓如何打开密室,奴才不能冒险。”
“你是不是傻,这锁可以改密码,待我打开密室,便将密码改了,他们就打不开,不过你们要快点回来救我们,我怕那密室里气不够,躲在里面时间长了会被憋死。”
“公公当真能改密码?”
“咱家何时骗过你?”
“那密码是多少?”
“未免隔墙有耳,咱家不能说,不过一个时辰后,咱家自己会出来,所以你只有一个时辰去搬救兵,可明白了?”
见小瓶子还在犹豫,杨清宁焦急地说道:“没时间了,吴统领要撑不住了,你快去帮忙!”
“若公公有个万一,奴才以死谢罪!”小瓶子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杨清宁反应的机会。
杨清宁看着房门被关上,不禁苦笑着说道:“真是一头倔驴!”
杨清宁转头看向小敏子,见他一脸平静,就好似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吗?”
小敏子笑了笑,道:“奴才自然怕,不过若当真要死,能陪着公公一起,也是奴才的福气。”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但愿咱家赌对了,否则咱们就只能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了。”
杨清宁看着墙上的四幅画,每一幅画都是一个节日,第一幅是春节,是正月初一;第二幅是元宵,是正月十五;第三幅是端午,是五月初五;第四幅是中秋,是八月十五。四个数字的话,应该指的是月份,那就是一、一、五、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