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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听是侧妃,其实就是妾室,堂堂一国公主,且从小被宠着长大,怎会屈尊做个侧妃。不过,若她对殿下一见钟情,心甘情愿做侧妃,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瓶子点点头,道:“奴才以为北慕国与我国联姻一事,西楚和东吴应该不会置之不理,也定会提出联姻。”
“南凌国国势强盛,是四国中国土面积最大,最富庶的国家,他们不想被吞并,就只能选择联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四国各自叫的名字中有东南西北,却并非因为地理位置,而是姓氏,南凌国的姓氏本为南凌,是后来改成了凌。四国中,南凌国国土面积最大,粮食产量最高,经济最雄厚。北慕国在草原和沙漠之中,是四国中最擅征战的国家,只是地广人稀,粮食产量极低,限制了他们的扩张。西楚国和东吴国紧挨着,多山林,物产丰富,两国的经济实力相当,排名不分先后。
“适龄的公主倒是有两位,不过皇上子嗣单薄,应该不会让她们远嫁他国,也实在没这个必要。最多从在外的藩王中,挑选几个适龄的王女,与他们联姻。”
“公公说的是。”
“不过联姻一图并不可取,一旦两国开战,那些远嫁的女儿以及他们的子女,就是第一批牺牲品。”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政治联姻说的好听是为了国家安定,不过是将他们当成了政治牺牲品,为了利益她们的幸福,甚至是性命,都是微不足道,随时都有可能被舍弃。那些远嫁的女儿即便有机会能回国,也会被当做奸细一样看待,好似只要她们嫁出去,便不再是骨肉血亲。
“这就是身为皇室子女的代价。”
“这代价太过沉重。”杨清宁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所以还是要国家足够强大,才能避免这种事发生。”
死牢内,路子易虚弱地趴在发霉的干草伤,为了能保证明日凌迟能顺利进行,高勤专门让太医给路子易看了伤。他想不明白,从朝廷收到路大有被杀的消息,到他被抓,不过是短短二十天的时间,派去调查的刑值一直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压根没离开过别院。到底是谁,又是通过怎样的方式,突破层层防守,查清双龙山上藏着的秘密的。
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什么是毒品,也不知道毒品是从罂粟中提取,就算他们看到了罂粟,也想不到是做什么用的,那凌璋是如何确定没有解药的,还那般的笃定。
明明他是现代人,思想比他们进步了几千年,为何输得会是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思索良久,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他猛地抬起头,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人是现代的穿越者?若真的有,那会是谁呢?是凌璋,一定是凌璋!他传过来这么多年,唯一一个看不透的就是凌璋,所以一定是他!
路子易张嘴想要呼喊,却忘了自己的舌头被拔了,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在一阵怔忪后,继续喊着,这是他的一线生机,绝对不能错过!
叫了半晌也不见有人过来,隔壁的犯人被吵得不行,不耐烦地喊道:“闭嘴!他娘的,你再叫唤,老子弄死你!”
隔壁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着说道:“哎,这里是死牢,这儿的人犯的都是死罪,他会怕你?”
“犯的都是死罪不假,你去问问,这里有几个是不怕死的。”
那人一噎,随即说道:“你想弄死他,那也得过得去啊。”
路子易不在意两人说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喊着。那叫声实在难听,周围的犯人都被吵烦了,一块嚷嚷了起来。听到动静的狱卒急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鞭子,肆意抽打着叫喊的犯人,一边打,一边呵斥道:“都皮痒了是吧,给老子老实点!”
“不是我们,是那个哑巴,一直叫,一直叫,叫的人心烦!”
犯人不知路子易的身份,但狱卒知道,转身朝着他所在的牢房走了过去,道:“叫什么叫,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啊,再叫小心老子手里的鞭子。”
“啊啊啊啊……”路子易没法说话,只能用手比划,见狱卒看不懂,又凌空写着字,甚至想隔着牢房,去拉扯门口的狱卒。
狱卒见状扬起鞭子就抽了下去,怒斥道:“还想和老子动手,我看你是找死!”
同伴拦住了他,道:“上面可是特意叮嘱过,明儿要凌迟,不能让他死了。你跟一个死人斗气,实在犯不上。”
狱卒收起鞭子,骂道:“披着人皮的畜生,活该被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隔壁的犯人听后肃然起敬,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敢问二位头儿,他犯的什么事?不会是谋反吧。”
“由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路子易被抽了一鞭子,手背上火辣辣的,还见了血。不过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继续‘啊啊啊’地叫着。
狱卒不耐烦地说道:“再叫我就毒哑了你,让你一点声儿都发不出。”
路子易见他们看不懂自己要表达的意思,一狠心咬破了手指,在身后的墙上写道:“我要见皇上,我有大事禀告!”
“他在写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识字。”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出声说道:“他说想见皇上,有大事禀告。”
“就你,还想见皇上?做梦去吧。”狱卒看向同伴,道:“走了,走了,不管他,这种没人性的畜生,一准儿没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