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殿下,是属下。”白鹰的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凌南玉坐起了身子,靠坐在床头。
白鹰翻窗而入,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凌南玉径直问道:“发生了何事?”
白鹰直言道:“回殿下,西华宫出了事。”
“西华宫?”凌南玉眉头微蹙,道:“凌南策怎么了?”
“六皇子病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却没有奴才去请太医。”
凌南玉眉头皱紧,怒道:“有了昭和宫的前车之鉴,他们这些狗奴才竟还敢欺主?”
“六皇子的母妃被处死,董家也被流放至边疆,皇上又迟迟不肯让其他宫妃教养六皇子,底下的人便以为六皇子被厌弃,待在他身边也没了前途,便不再尽心侍候,这在宫中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庆嫔在时,六皇子对内侍宫女动不动便非打即骂,打死也是常有之事,他们心中记恨,也是在所难免。”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若庆嫔还活着,可能想到有今日。”凌南玉起身下床,道:“替我更衣,随后去一趟西华宫。”
“是,殿下。”白鹰帮着凌南玉穿戴好衣服,随即出了寝殿。
凌南玉边走边吩咐道:“命人去请太医。”
“是,殿下。”
凌南玉带着人脚步匆匆地离了东宫,径直朝着西华宫的方向走去。待来到西华宫门前,便有营骁卫上前叫门,宫中的内侍得知是凌南玉,急忙打开宫门,上前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凌南玉冷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命令道:“守住宫门,只进不出,违令者直接送去慎刑司。”
“是,殿下。”营骁卫领命,将整个西华宫围了起来。
西华宫的内侍见这阵仗都有些心慌,一名内侍趁人不注意,躲进阴影里想要偷溜,被眼尖的白鹰抓住,薅着脖领子拽了过来。
凌南玉淡淡地开口,“你想去哪儿?”
内侍跪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却强壮镇定道:“回殿下,奴才只是内急,想去如厕。”
“找个人送他去,若他没有,那就是欺瞒本宫,杖责五十。”
“是,殿下。”白鹰随意点了个人,拉扯着内侍就走了出去。
“西华宫的管事是谁?”
跪在地上的内侍答道:“回殿下,是小喜子公公。”
“小喜子?”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凌南玉看向白鹰,道:“他可是去过东宫?”
“是,那次六皇子去东宫就是他陪同。”
“去把人给本宫叫来。”
“是,殿下。”
凌南玉吩咐完,抬脚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白鹰见状出声阻止,道:“殿下,六皇子不在寝殿内。”
凌南玉顿住脚步,道:“不在寝殿?那在何处?”
白鹰答道:“在侧殿。”
凌南玉的脸色越发难看,道:“头前带路。”
白鹰应声,带着凌南玉来到了侧殿,门口有个内侍,见凌南玉走过来,急忙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凌南玉没有搭理他,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是殿中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被收拾得十分整齐。
门外的内侍也跟了进来,躬身说道:“敢问殿下,深夜来西华宫所为何事?”
白鹰上前摸了摸叠好的被褥,道:“殿下,这被褥还是热的。”
凌南玉转头看向跟进来的内侍,道:“本宫看你有几分眼熟,可是在哪儿见过?”
内侍讨好地笑笑,道:“殿下好记性,奴才是西华宫的管事,曾跟随六皇子去过东宫。”
凌南玉闻言不禁挑了挑眉,道:“你就是小喜子。”
“是,奴才就是帮宁公公办事的小喜子。”
董春青被打入冷宫后,她的心腹都送去了慎刑司,唯独服侍凌南策的小喜子留了下来,他见人就说自己是东宫的人,是为杨清宁办事。底下的人去东宫询问,杨清宁念他帮他们收集了情报,便免去了他的处罚。自那以后,小喜子逢人便说自己是杨清宁的人,久而久之旁人也就信了他的话,还让他做了西华宫的管事。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小喜子脸上,他不提杨清宁,凌南玉说不准还能留他一命,现在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小喜子被打得一愣,随即跪倒在地,道:“殿下息怒,不知奴才做错了何事,惹得殿下如此盛怒?”
凌南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道:“拉下去,乱棍打死。”
小喜子闻言脑袋一阵发蒙,道:“殿下,奴才是为宁公公办事的,都是自己人啊。”
“先拔了他的舌头。”凌南玉的脸色更加阴沉。
白鹰扫了手下一眼,便有两人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压制住小喜子。白鹰捏住他的嘴,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划,舌头一刀两断,被扔在了地上。
小喜子发出渗人的惨叫,随即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身子猛地前倾,‘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凌南玉冷眼看着,道:“拖出去,乱棍打死,让西华宫的奴才都看着。”
“是,殿下。”
凌南玉转身走出偏殿,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果然在正殿找到了已经陷入昏迷的凌南策。而恰巧太医院的人也来了,凌南玉便让太医为凌南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