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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智在短暂的惊讶后,很快便回了神,道:“你说是苏苏杀了秋秋姑娘,可有证据?”
“苏苏姑娘说昨日她吃完晚饭后,很早便睡了,一直在知府衙门,并未出去过。可有人在风华楼见过她。”杨清宁看向苏苏,道:“这该如何解释?”
“不可能!定是那人看错了,或者与我有仇,刻意陷害于我。”苏苏矢口否认。
“那姑娘可有人证,证明你当时在知府衙门?”
“晚饭后,我便在房中睡觉,谁能作证?你是想毁我清白?”
“姑娘没有人证,可我有人证,且不止一个。你说该信谁?”
“不可能,我没去风华楼,也没杀李晚秋,你别血口喷人。”苏苏跪在地上,看向廖智,道:“求大人给苏苏做主。”
廖智眉头皱紧,道:“若你未曾出去过,为何会有人在风华楼看到你?”
“大人不信苏苏?”
廖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杨清宁,道:“即便能证实她去过风华楼,也不能证实就是凶手,你为何认定是她杀了秋秋?”
“除了人证外,草民还有物证。”杨清宁从怀中掏出手帕,打开后取出里面的手链,正是在李晚秋衣橱内找到的那串黄金手链,“苏苏姑娘应该对此物十分熟悉吧。”
苏苏的脸色变了变,道:“这是我的手链,怎会在你手中?”
“这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据秋秋姑娘的侍女说,这是苏苏姑娘的手链,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秋秋姑娘的房中?”
“我的手链三日前就不见了,至今未找到,定是那日我去风华楼找她时,不小心弄掉了,这才被你们找到。”
“可这手链是在秋秋姑娘的衣橱中找到,且上面沾有□□的粉末。这……你又如何解释?”
苏苏辩解道:“我的东西弄丢了,她捡到不想归还,便藏了起来,至于为何沾上□□,那我怎么知道?”
“苏苏姑娘应该清楚,单凭这样物证,再加上风华楼的人证,便足以定你的罪。”
苏苏转头看向廖智,道:“大人,我没杀人,是有人栽赃陷害。”
廖智出声问道:“秋秋被发现被害时,门窗都是反锁的,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让他打开手中的包裹,里面的东西便展现在众人眼中。
“这些东西都是从苏苏姑娘的房中找到。”见苏苏变了脸色,杨清宁抱歉地说道:“实在对不住,我时间有限,不能慢慢调查,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杨清宁拿起包袱内的鱼线,道:“这就是用来制造密室的,只需一个简单的小机关,就能从外面将窗子反锁。”
“你是说凶手是杀完人后,从窗子离开,然后用这个机关,将窗子反锁,制造密室的假象。”
“草民在案发现场看了看,发现秋秋姑娘房间的窗子上有轻微却很新的擦痕,应该就是这种线摩擦所致,只要做一下比对便可。”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我推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苏苏姑娘应该是与秋秋姑娘约好了见面时间,为了支开小小,秋秋姑娘将自己的舞衣弄脏,让小小去清洗,她则与苏苏姑娘见面,苏苏姑娘趁其不备,给她用了迷药,随后又给她灌下□□。
而就在这时,小小回来了,她便将秋秋的尸体放进了衣橱,手忙脚乱之下,手链勾住了里面的衣服,掉在了衣服里。随后她假装秋秋姑娘,坐在梳妆台前,让小小将衣服放在小厅的矮桌上,然后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这样苏苏姑娘便有充足的时间布置案发现场,首先将尸体从衣橱中弄出来,摆成尸体被发现时的模样,然后再从窗口离开,利用机关将房间弄成密室,制造自杀的假象。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她忽略了两点,一是她的手链,慌乱之下她并未发现弄丢了手链。二是衣橱里的衣服,那些舞衣都是成套的,小小在打理时,都会将衣服成套放置,而苏苏姑娘并不知这些舞衣哪件和哪件是成套的,虽然重新进行了整理,却弄乱了顺序。”
杨清宁停了下来,将包袱中的鞋子拿了出来,道:“这只鞋也是重要的物证之一,在行凶中,苏苏姑娘曾打翻过一个胭脂盒,里面的胭脂洒了出来,被她踩了一脚,虽然她后来清理过,只是这只鞋的鞋底有开裂,许多粉末被夹在了里面,很难清理干净。再加上娇娇房间的窗台上放着一盆花,当日她浇水时,弄湿了窗台,于是在那个窗台上留下了一枚不慎清晰的脚印,而这鞋底的夹缝里也残存了不少胭脂粉末。”
廖智看向苏苏,面色阴沉了下来,道:“没想到竟是你害死了秋秋!”
铁证如山,再狡辩也已无用,苏苏不再隐藏,直言道:“大人,您是堂堂五品朝廷命官,怎能让一个青楼女子毁了名声!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啊!”
杨清宁闻言讥诮地笑了笑,道:“是知府大人倾心于秋秋姑娘,秋秋姑娘可从未答应过,何错之有?为何要惨遭你的毒手?说到底不过是你嫉妒心作祟,才对她下了杀手,还将自己的过错粉饰的冠冕堂皇,在我看来你比不上秋秋姑娘,半分都比不上!难怪知府大人会爱慕秋秋姑娘,却不肯多看你一眼。”
“你知道什么!”杨清宁的话戳中苏苏的痛处,道:“我跟随大人十几年,每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为他东奔西走,甚至是出生入死。她李晚秋算什么东西,一个青楼里的下贱东西,就知道耍狐媚手段,嘴上说不愿意,其实是以退为进,吊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