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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发现路中央停了一辆地排车,护卫们对视一眼,纷纷抽出武器,小心戒备了起来,其中一人上前将地排车挪开。而就在这时,两名黑衣人冲了出来,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车上的凌丹青。
护卫们急忙上前拦截,与两人打了起来。黑衣人中,个子稍矮的人身手最好,那些护卫压根不是对手,很快便冲到了马车上。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要得手时,藏在暗处的灵鹫现身,一脚将那名黑衣人踹下了马车。黑衣人的身子如炮弹一般,‘砰’的一声,撞在了那辆地排车上。灵鹫得势不饶人,脚尖一点,欺身而上,与刚刚爬起来的黑衣人战在一处。
灵鹫方才的那一脚,让黑衣人受了伤,他身手不错,也只是相较于那些护卫,在灵鹫这样的暗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被一剑捅穿腹部,丧失了战斗力。而另一个黑衣人想走,已经走不了了,被灵鹫一把抓住,摔晕在地上。
灵鹫拉下他的面巾,没想到竟是李玉成。
玉玲听外面没了动静,壮着胆子掀开车帘往外看,见护卫们都停了手,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凌丹青,道:“公主,没事了,刺客都被抓了。”
凌丹青闻言松了口气,道:“把人捆起来,送去锦衣卫。”
“是,公主。”
玉玲刚要传话,灵鹫已来到车前,道:“公主,刺客是礼部尚书李孟德之子李玉成。”
“什么?”凌丹青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起身来到车前,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昏迷不醒的李玉成,沉默了一会儿,道:“把人捆了,送去锦衣卫,就说他意图行刺本宫。”
“是,公主。”灵鹫领命,让护卫们把人捆了,送去锦衣卫。
凌丹青看向灵鹫,神色缓了下来,道:“这次又多亏了你。”
灵鹫躬身说道:“保护公主是属下职责所在。”
“走吧,别误了时辰。”凌丹青没再多说,转身进了车厢。
锦衣卫副指挥使曹猛亲自带人去李孟德家抓人,主要目标就是李玉成,可搜遍了整个尚书府,也没见踪影,一问才知,昨晚李玉成出府,至今未回。曹猛不得不派人四处搜查,正想着怎么回去复命,便有属下过来禀告,说公主府送来一名刺客,正是李孟德的儿子李玉成。
曹猛以为自己幻听,问道:“你说谁刺杀公主?”
属下不得不重复道:“公主府的侍卫说是礼部尚书府的二公子李玉成。”
曹猛听后大步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李玉成,不禁笑出了声,道:“我正愁没抓到李二公子,该如何向皇上复命,没曾想李二公子自己送上了门,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多谢李二公子成全!”
重回京都(10)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杨府门前, 侍卫疑惑地抬头看了看牌匾,犹豫了一瞬,便上前叫门。门房的人一听是公主的马车, 随即打开侧门,让马车直接进了府。
待马车进了府门, 凌丹青便在玉玲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而杨清宁也在听到禀告后,出了院子过来迎接。
杨清宁客气道:“公主大驾光临, 杨某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见谅。”
凌丹青微笑着说道:“宁公公身子不好, 实在无需出门迎接, 若是因此着了风寒, 丹青心中难免愧疚。”
“外面天寒地冻, 还请公主移步,咱们有话进屋再说。”
杨清宁带着凌丹青去了正厅,自从在这里住下,他还是第一次过来, 吴乾军他们来时,都是去的清晖园。凌丹青毕竟是女客,而他身边也没有女眷,不好往自己院子里带, 这才安排到正厅。
此时的正厅烧着地龙, 屋里与外面的温度能相差二十几度,杨清宁进了正厅,便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 转头看向凌丹青,道:“公主请上座。”
“这里宁公公是主, 丹青是客,哪有客坐上座的,若传出去,旁人该说丹青不知礼数了。”
若是正常来说,凌丹青与杨清宁的身份悬殊,即便是在杨清宁家中,以凌丹青一国公主的身份,坐在首位是理所应当。不过杨清宁的身份有些特殊,她可不敢在他面前摆谱。
杨清宁不在意这些,也没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径直坐了下来,道:“不知公主喜欢喝什么茶,我好让他们去准备。”
凌丹青在杨清宁下首坐了下来,道:“这几日肠胃不太舒服,就喝些绿茶吧。”
见杨清宁看过来,小瓶子会意,转身出了正厅。
杨清宁关切道:“公主肠胃不适,可曾看过太医?”
“没,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便好了。”凌丹青笑了笑,道:“倒是宁公公,听闻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全了?”
两人压根不熟,说的也都是场面话,若非为了铺子,杨清宁才不会找这种事。
“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隔山差五就得病一回,都习惯了。”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公主眉宇间有些轻愁,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凌丹青闻言心里一紧,以为杨清宁是受了凌南玉的指示,来试探她对李玉成的态度,斟酌片刻,道:“说出来让公公笑话,丹青识人不清,差点酿成大祸,多亏皇兄派人暗中保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清宁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凌丹青竟真打算回答,道:“若公主不弃,不妨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