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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怎能让主子留在外面,自己进去。”
“你会武功?”见他摇头,凌南玉接着说道:“那还废话什么,赶紧进去!”
“是。”小顺子领命,掀开车帘进了车厢。
小瓶子纵身跃下,坐到了小顺子的位置上,握紧了缰绳,马车渐渐平稳下来。马车疾驰在路上,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凌南玉抬头看去,只见远处有火光亮起,连成一片,看情形人数不少。
小瓶子急忙勒住马车,掉头往回走,在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时,小瓶子出声说道:“老爷,你们下车进山,我驾车引开他们。”
杨清宁果断拒绝,“不行,太危险了!一起进山!”
“对方虽然人多,想要抓却我没那么容易。”小瓶子安抚道:“老爷放心,我只是拖延时间,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
“长平,你要切记一切以自身安全为要,千万不要逞强!”杨清宁清楚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犹豫一瞬后,便应了下来。
“老爷放心,待脱身后,我便进山寻你们。”
杨清宁没再多说,和凌南玉、小顺子,朝着上山的岔道走去。
“没想到他们竟有本事买通济州卫的人。”
凌南玉的脸色不好看,虽然方才距离远,没看清那些人的具体模样,可他们身上铠甲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光,而最近的城便是济州,这些人十有八九是济州卫的军士。
“阿玉不必太过担心,咱们的信号也已发出,白鹰看到后,也会带人过来增援,我们只需为他们拖延时间。”
为了避免对方发现,只有少数营骁卫隐匿在附近,白鹰带着大部队在相隔二十里外的地方扎营,只是不知具体位置在何处。
凌南玉自责道:“阿宁,都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带你出来涉险。”
杨清宁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安抚道:“若不这么做,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怎会出来?与其每日提防着,我宁愿冒一回险。”
他们之所以出京,是因为东吴那边传来消息,有人私下与他们谈玻璃的生意,说可以出卖玻璃配方给他们,而南凌这边的工厂也抓到了几个试图窃取玻璃配方的工人。这不禁让他们警觉,凌南玉派锦衣卫调查此事,竟追查到了东南沿海一带。他们发现曾经发配充军的董家人,竟在这边扎了根,不仅重操旧业做起了生意,还招兵买马,偷偷在大山里练兵。
他们怀疑除凌南策外,京中还有他们的人马,为了一网打尽,他们便只身涉险,演了这么一出戏,只是没想到竟连济州卫也有他们的人。
凌南玉自嘲地笑笑,道:“本以为南凌愈发强盛,我又值身强力壮之际,除非有血海深仇,不会再有人选择铤而走险,是我太天真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阿玉这些年应该习惯了才是。”
他们几乎小跑地往山里赶,杨清宁开始有些气喘。
“阿宁,我来背你吧。”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这才走了多远,若现在便让你背,又能撑多久?不说话了,浪费体力,快走吧。”
小瓶子掉头,迎着叛军过来的方向驾车奔去,待与叛军靠近后,这才猛地勒停马车,随即掉头,狂奔而去。
叛军的首领见状扬声说道:“目标就在前方马车内,冲!”
小瓶子不停地抽打马匹,马车飞快疾驰,虽然如此,他们的距离还是在不断拉近。没过多久,便有人与他并驾而驱,挥舞着手里的刀,朝着小瓶子砍去。
小瓶子运气内力,一颗石子便甩了出去,正中那人脑门,那人的脑袋猛地后仰,两眼一翻便栽倒马下。身后的人跟得很紧,压根来不及躲闪,马蹄踏着他的身体冲了过去。原本只是昏倒的人,活生生被踩死。
很快又有几人上前,小瓶子如法炮制,滚落的人越来越多,身后的队伍中还有几匹马被绊倒,骑在马上的人猛地前栽,幸好反应及时,栽倒的瞬间往旁边打了几个滚,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首领见状脸色十分难看,这还没有对方交手,就折损了将近十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扬起马鞭,再次加速,来到马车前,脚下一用力,站在了马上,随即一纵身,跳上了马车车顶。他们的目标在马车里,没必要与那马夫纠缠,待收拾了里面的人,那马夫根本不用他们动手,自然会有人要了他的命。
小瓶子自然明白他的意图,伸手拍了拍马儿,松了缰绳,纵身一跃,也上了车顶。那首领见状挥刀便砍,小瓶子侧身闪过,顺势抽出腰间软剑,朝着叛军首领横扫。叛军首领急忙举刀格挡,谁知在两件兵刃即将碰撞时,软剑翻转,剑面撞在了刀刃上,剑尖弯曲刺向他的手腕。
‘嘶’,叛军首领吃痛,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再看手腕,已有鲜血流出。他抬头看向小瓶子,眼中浮现震惊之色,道:“你是冷面阎罗!”
小瓶子微微一怔,随即说道:“你在西南呆过。”
‘冷面阎罗’是小瓶子在西南八年得来的名号,也只有在西南呆过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号。
引蛇出洞(2)
“皇上倒行逆施, 娶男子为后,会给南凌带来大祸。为今之计,只有另立新主, 才能破解。只要你归顺我等,助南凌渡此劫难, 不仅有从龙之功, 还能名垂青史。”
“明明是为一己私欲,却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真是无耻至极!”小瓶子最听不得别人说杨清宁的不是,这人直接撞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