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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漾微微笑了笑:“也是第一份。”
宋知挽身子朝后贴去,脸庞扭向窗外,霓虹灯在眼前匆匆掠过,鼻尖似乎闻到了一点鲜花的味道。
回到家中,宋知挽把花放在了餐桌上,和她浅色的条纹桌布很相配,并不突兀。
她坐在椅子上,手指拨弄了一下花蕊,搁置在旁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沈轻漾发来的消息。
沈轻漾:这款。
紧跟着是一条链接。
宋知挽:好的。
宋知挽:你到了吗?
沈轻漾:还没
宋知挽:到了早点休息
或许是因为还在开车的原因,沈轻漾没回这条消息,宋知挽放下手机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后,手机又突然震了一下,她点开一看,屏幕上忽然多了两行字。
沈轻漾拍了拍你
沈轻漾:我也是
看起来明明前言不搭后语的三个字,宋知挽却忽地心情愉悦起来,轻轻地弯了下嘴角。
……
早上九点,宋知挽踩点到了公司。
公司情侣多,节日刚过,个个脸上都带着笑。
沈轻漾刚到时,话题正围绕着昨天对象送了什么什么礼、制造了什么什么惊喜进行。
她坐下来,刚打开电脑,隔壁工位的小周忽然发出了一声“咦”,“知挽,你不带表了啊?这手链还挺好看的,玫瑰金挺适合你。”
宋知挽把电脑旁的盆栽往旁边移了一点点,微笑说:“也不是,送去保养了,得过两天才能戴。”
小周随口问:“哪家的手链啊?不便宜吧?”
宋知挽还没开口,一道低沉的男音忽地插了进来:“看着挺贵的,小宋,听说前阵子有个客户在追你啊,该不会是他送的吧?”
说话的人叫张启祥,人长得还算白净,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咧着嘴笑:“又或者是咱们经理的那个亲戚?他好像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要不说当姑娘就是好呢,什么都不用自己做,就有人乐意给你送金山银山的。啧啧,我可羡慕不来哟。”
这话说得刺耳,宋知挽却只是平静地掠了他一眼,像是在真诚发问:“你为什么一直张口送闭口送,是买不起吗?”
明明是在阴阳怪气,可表情实在过于无害和无辜,张启祥所有的话都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看着其余同事忍笑的表情,片刻,他才维持住笑意:“我就随口一说,看你说的。”
宋知挽轻轻哦了一声:“我也随口一说。”
临近中午,宋知挽去了一趟茶水间,她正清洗着水杯时,冬时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冬时声音状态带着点低哑,起初听不太真切,“小挽?”
宋知挽关上水龙头,询问:“嗯?刚醒?要不要给你点一份粥?”
冬时打了个哈欠:“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对了小挽,你昨晚……”
好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宋知挽挑了下眉,“怎么了?”
“昨晚那姐姐……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宋知挽轻笑:“能说什么?”
“其实……”冬时心情有点复杂,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才说:“我刚刚才知道这是一个误会。”
方才冬时刚醒,照例收到了渣男求复合的短信。
她臭骂了一顿后立马拉黑。
紧接着她打开社交软件,跟渣男的共友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是昨晚渣男在某情侣餐厅跟某人吃饭的合照,并灵魂一问:冬冬,张楠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
他当然是死了。
冬时气得困意全无,但总算理智还在,立马就想起了昨晚在酒吧里见到的同款项链,按照时间线推断,他们根本就没可能。
她生怕会闹出什么误会,于是火速给宋知挽打来电话。
“小挽,张楠的新欢,应该不是昨晚那位姐姐……”
好友说话的同时,宋知挽恰好退出了客户的聊天框。
屏幕的最下面的头像是一只黑猫。
她们的对话停留在那句“我也是”。
宋知挽甩了一下指尖上的水渍,动作轻缓地按了按眉旁的刘海,毫无惊讶之色,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
“你?知?道?”
宋知挽把手机拉远,耳膜好受了些,冬时的声音又传出来:“什么意思?”
还没等宋知挽回答,冬时自己已经想出了答案:“哦,你昨天是不是直接问了?人家没生气吧?”
宋知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含糊道:“没有。”
电话里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冬时突然惊呼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宋知挽从茶水间走了出来:“什么?”
冬时说:“上个月他跟我说他们公司想采访一个模特,叫……沈什么来着,还给我看过照片,就是昨晚上那位姐姐。难怪他们会……”
宋知挽脚步顿了一下,嗯了下:“模特?”
张楠是娱记,两人相识就是因为他当时正负责一个街头素人拍摄的栏目。
冬时点点头:“对啊,好像还挺有名的,刚回国呢,听说……”
宋知挽已经回到了工位上,手指漫无目的地在键盘上轻轻抚过,“听说什么?”
冬时笑了一下:“没什么,听说有对象。不保真,那个王八蛋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