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六福被打的双颊肿起,鼻血直流,沙棠还是不留情,面不改色的打完了剩下的巴掌,六福还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像条死狗被拖了下去。
桑葚心里暗道,打得好,他活该!平日里那样欺负人,今天算是得了报应。
沙棠嫌弃的拿帕子擦了擦手,她一抬头,就对上桑葚的眼睛,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心思也复杂。她怎么会不清楚,这是娘娘替这个奴才出气呢。
可那个奴才,全然不知。
沙棠不明白,娘娘怎会为一个奴才出头?
看着还怔在原地的桑葚,沙棠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喊了起来,“看什么?还不都赶紧去做事?等着挨罚么?!”
桑葚忙把头低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心思却跑远了。
六福好歹是个男人,这就昏倒了?谁知道他是演戏博同情还是怎么样。她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演戏自是一绝。
沙棠又看了几眼桑葚,仿佛是要把人盯出个洞,她嘟囔了几句,才转身进了殿中,心里头还是闷闷的。
番外:隐事
“呸!”
六福在地上碎了口唾沫,抿了口酒,又觉得酒烈吐了出来,喷了一地。他觉得今天自己倒霉透顶,要不是装昏过去,估计还得被笑话!
“万岁千秋?”
六福脑子一怔,后脊直发凉。他怎么能说出这四个字?若是被万岁爷听着了,他还有命么?可是话又说回来,娘娘还是在乎他的。只是让沙棠打他的嘴,警告了他。娘娘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吐出一口气,六福解开了裤带子,才觉得好受了些,他那玩意儿有时候涨的慌,勒的紧。可他又不能露馅,他现在就是一个太监,但是是个假太监。
这个秘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六福自己不痛快,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他握着拳头,脑子里浮现出桑葚那张脸。
真真是秀色可餐,令人心动。
六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从椅子上起来,提着灯笼去找了桑葚。
六福一路过去,碰着的小太监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毕竟,他整天吹嘘自己在贵妃娘娘面前多得宠,娘娘又有多重视他。
这样的谣言一经传出,不少人当真,所以太监们都把六福捧得非常高。见着六福,就是见着了大爷。
六福就越是得意,把头扬的老高,得意的“嗯”着,脸上都快笑出一道褶子来。
停在桑葚住的门前,他理了理袍子,叩响了门。
这里他不陌生,是原先曹济周住的个小院子,籍籍无名的太监哪有这待遇,都是挤大通铺睡。不得不说,曹济周就是死了,也给干儿子留了个好去处。
“谁?”
屋内传来桑葚的警惕声。
六福笑眯眯的,“是我啊,小果子。”
他是会恶心人的,桑葚果可以吃,他有时候色,欲上头,就会这么叫。
桑葚打开门,冷冷看住六福,脖子的淤青在月色下明显了几分,她问的漠然,“你有何事?”
“夜里睡不着,来找你说说话。”
“不方便,你还是请回吧。”
话落,桑葚就要关门,被六福推了一巴掌,后腰磕在桌角上,她吃痛了声,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疼的额前沁出一层薄薄冷汗。
扶着后腰,桑葚抬起冷的眸,死死盯住六福,“你想做什么?”
六福将灯笼放在脚旁,他的笑容越发夸张,橘红的灯笼照的他那张脸像个诡异的小丑,他朝桑葚走来,眼中是迷乱的情、欲,说着:“吃够了那些个小宫女,今天换换口味,我瞧你细皮嫩肉,想来是鲜嫩可口的,不如我让我来为你开个荤吧?你平时那样胆小,应该还没尝过这滋味吧?”
“这滋味,深入骨髓,叫一个难忘!”
六福又笑起来,仿佛桑葚就是他手里的小绵羊。
逃不出去的。
虎口脱险?
想的美。
听着六福的这些龌龊不堪的话,桑葚只觉得胃里直犯恶心,她抑制着要吐的感觉,抓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刀,用力握住,“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六福是要做什么,他就是个心理变态的人,这样恶心的话都能说出来,谁又知道他私底下又做了些什么事?
六福没了根,心肠也歹毒无比,这种人,就该死!
“瞧你那么瘦,又那么小,跟没满月的猫儿似的,拿把刀就能杀人了么?”六福根本不当一回事,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你和我,在这里是要享受的,明白吗?”
桑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眼神,六福曾看到过一次,今天,他又看到了。
可是他偏偏不信邪!
“我今天非要让你求饶!”
六福狠声说着,上来就要撕桑葚的衣裳,被桑葚一刀子划破了掌心,很快沁出血来。他先是感受到痛,才去看自己流血的手掌,他气的咬牙,抬手给了桑葚一巴掌,还用脚踹。桑葚用尽力气与六福厮打起来,她确实不如六福有力气,可是她不会认输!
今天她输了,来日必然会被六福这个贱畜继续欺压!
直到脸上传来刺痛,杀红眼了的桑葚才慢慢恢复理智。她的脸颊,被割破了。她去看惊慌失措的六福,他的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