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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对方终于把东西搬好了之后,殷诗就瞅见那只白色的小耗子蹿到自己身边,随后抓了一把花生塞进自己手里。
一歌坐到殷诗旁边,推了推他的手:“我想吃花生。”
殷诗偏头,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纵容的给一歌剥起了花生。
这副赖皮的模样正巧落到了柳大妈的眼里,柳大妈睁大眼睛怒了,提着自己的小竹篮就冲到了一歌前面,双手叉腰骂道:
“想吃花生你不会自己剥么?我们殷诗身子骨那么弱,你还让他给你剥花生,光天化日之下好一个臭不要脸的!”
听柳大妈这么骂他,一歌早就习惯了,他慢悠悠的接过殷诗手里的花生塞进嘴里,眯起眼睛享受道:
“真香。”
柳大妈气急:“你!”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殷诗把剥好的花生塞到了柳大妈的手里,开口劝架:
“柳大妈没关系的,我天天坐在板凳上晒太阳也没事干,剥一剥花生也好。”
听见殷诗这么说,柳大妈气呼呼的看了一歌一眼,虽然嘴上还想叨叨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她把小竹篮放到木桌上,里面是刚做好的杏仁南瓜,味道又香又甜,吃起来软软糯糯的,口感丝滑,唇齿留香。
“来,这是大妈刚给你做好的,”柳大妈把勺子递给了殷诗,“趁热赶紧吃,等凉了就不香了。”
殷诗很喜欢吃柳大妈做的杏仁南瓜,他道了声谢后,刚准备吃一口呢,就被身旁的一歌抓住了手。
“我也想吃,”一歌满脸希翼的看着殷诗。
他不喜欢吃甜,但他喜欢逗殷诗玩,喜欢看殷诗平静的脸上因为他的话从而变化的各种表情。
一歌觉得很有趣,欺负殷诗的时候,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关于这点殷诗不知道,柳大妈却清楚的很,她是看着一歌长大的,对方的肚子里面到底有多少坏水,柳大妈心里可都计算着呢。
眼看着殷诗就要把第一口南瓜递到一歌嘴边,柳大妈不忍看着殷诗被欺负,所以踢了踢一歌的小板凳,让他坐到旁边。
“别天天逗殷诗玩,”柳大妈用手轻轻的点了点一歌的额头,“人家身子骨弱着呢,被你玩坏了可怎么办?”
玩……玩坏?
殷诗用舌尖抵着勺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啊。
还没等他纯洁的小脑瓜再深思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张虎子圆溜溜的小脑瓜从门口探了进来,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挠了挠脸颊后,张口说:
“镇子里面跑进来了一只兔子,挺肥的。”
闻言,一歌挑了挑眉,漂亮的眼眸半眯了起来,眼底沾染上了几分冰冷和阴戾,柳大妈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仗着殷诗看不见,一歌脸上的表情也懒得伪装了,他咂了咂舌,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暗含嘲讽的笑容,眼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就让我看看,这只兔子到底有多肥。”
一歌抬脚刚想往门外走呢,但脚步突然顿住了。
随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一样,整个人飞快的转身弯腰,抓住了殷诗的手腕,把他那勺甜杏南瓜塞到了自己嘴里。
“唔,好甜,”一歌皱眉,缓慢的松开了殷诗的手,随后又身子前倾,张嘴在殷诗脸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还是这个好吃。”
突然被偷袭的殷诗:“……”
他抬手捂着自己刚被咬过的脸颊,指尖在上面蹭了蹭,立马摸到了牙印。
耳边响起了一歌恶作剧成功后“吱吱吱”的古怪笑声,整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捏着勺子,继续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杏仁南瓜。
柳大妈赶紧给一歌说好话:“殷诗,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他心智还没虎子成熟呢,咱不跟他生气啊!”
殷诗眉目间一片祥和,他的性子本就沉稳不易动怒,再加上一歌这段日子对他的百般折磨,促使殷诗的性子更加淡定安静了。
就在大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殷诗突然放下勺子,扬声道:
“一歌,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回家吃饭。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一歌真正笑出了声,他原本变得烦躁的心情,也因为殷诗这句简单的话由阴转晴,不禁眼里带笑的回应道:
“知道了,等我回来!”
可是等他彻底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旁边的张虎子,有些懵逼道:
“殷诗刚才叫我什么?”
张虎子想了想,傻乎乎的说:“一歌呀。”
一歌不确定的抬手指了指自己:“他叫我一歌?”
张虎子非常肯定的点头,严肃道:“对呀,我刚才听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的!”
话毕,两个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后集体愣住了。
张虎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脑瓜子,有些局促的看着一歌,小心翼翼说:“那个……一歌哥,你是不是……”
完蛋了,马甲莫得了。
不过仔细想想,以殷诗的聪明才智,可能早就发现了一歌的真实身份,只是他从来没说过罢了,配合着一歌在自己面前演戏。
一歌叹息了一口气,一把拐住了张虎子的脖颈,带着他往前走,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