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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成婚乃是大事,他们从进城到去客栈的一路上喜庆,挂满了红色灯笼。
游离坐在客栈窗前若有所思。
“师兄,可要出去看看?”
身后传来小师弟清冷的声线。
他没回头,趴在窗沿:“太热了,动不了了。”
说着他吐槽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天热的过分,还要骗我来这里!”
“没有我以为你会高兴,从前你很在乎家人。”
游离被他噎了一下,这话倒也没错,他轻叹口气:“晚上将礼物放下就走吧。”
“好。”
两人有一瞬的静默,游离趴着将头转向小师弟的方向,姿态慵懒,瞧着精神头并不算很高。
“算了,不逛了,明日便回去吧。”
薛霄言微怔,根本没料想到他会这样说。
明明当时为了出来那样急切,怎得突然放弃?
“师兄可是觉得哪里不顺心?”
明知故问。
他哪里都不顺心!
更何况本想着是出门散心,结果越散越糟心!
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实在不甘心,他对薛霄言勾了勾食指。
“你过来。”
小师弟很听话,三步并做两步贴了过去。
游离一把抱住了他。
他的突然主动让薛霄言身子都僵了住。
察觉到他的反应游离哼笑出声。
“怎么,睡了那么多次还知道害羞?”
果然,抱上的那一刻小师弟浑身凉气让他精神许多,他就像是个天然空调,舒服的一时不愿撒手。
“我不记得。”
薛霄言银发长如冷绸,衬得他人愈发像块儿沁人心脾的冷玉。
“你最好想起来。”
游离懒散的靠在他的怀中,这段时日里头一次觉得小师弟让他如此舒心。
两人腻歪了大半日,终于熬到半晚天色逐渐黑沉。
夜晚摊贩不减反增,人多的热闹。
正巧,等喜宴回来可以去逛上一逛,到时候看看能买些什么趁手的东西打发时间。
掐算着时辰,薛霄言将他抱去了皇宫。
毕竟没有受邀,他们只能悄眯眯的进去。
薛霄言带着他,将一早备好的礼物丢入礼单堆里便抱着他在房顶上找了个最佳的观礼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他何时顺了两坛子酒,游离闻了闻味道眼睛都亮了。
他不太喜欢饮酒,但这酒是他为数不多比较中意的,度数不算高,味道喝起来更像是现代的果啤。
没想到这小子还记着他的喜好。
薛霄言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见他总算露出喜色唇角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心里也缓缓松了口气。
看起来师兄是消了些气。
失忆大师兄x疯批小师弟19
游离一口接着一口,不出片刻两坛子酒很快见了底。
他也不常品酒,就算再低度的酒这样两坛喝下去也泛了醉意。
脸颊浮现微醺红晕,他懒懒的靠在小师弟的肩膀,眼睛却又亮的惊人,若是仔细瞧其实已经失了些许焦距。
醉意上头,他有些燥热的扯了扯衣领,好像小师弟这天然空调也不太管用了。
明明他不应当惧热的。
当时在冰室中冻了那么久,怎么会怕热呢?
今天见到的人就算再怎样热也不似他这般强烈,再联想上次突然发作的燥热,绝对是被下了什么术法。
“薛霄言。”游离拽住男人的衣领,眯着眼睛,唇齿不清的质问他,“你到底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师兄,你醉了。”
薛霄言任由他拽着,满眼都是他被酒水滋润过的红唇。
一张一合喋喋不休,话语不太清晰,但每一个字他都能听的清楚。
“一点果啤罢了,我才没醉!”游离朝他靠了靠,企图对他施压,“你一直糊弄我,从我醒过来就一直糊弄我,你是不是真当我傻啊?”
薛霄言面色不为所动,一双冷眸凝着他,只重复着一句话。
“师兄,你醉了。”
“都说了没醉!没醉!”游离气恼,“你以前从不撒谎的”
他话音刚落,薛霄言本波澜不惊的面容总算有所波动,他面色微变,似乎有些难看。
莫名觉得周身有寒气侵入,让他本燥热的身体得以安抚,全然不曾察觉危险,下意识的朝小师弟靠了靠。
他的下颌被突然捏住。
对上小师弟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眸子,像是有月光折射,将他整张脸变得危险又疏冷。
“你记起来了?”
他声音冷的吓人,像是淬了冰。
游离被他捏的生疼,挣扎的别了别头,见他力道不减反增,气恼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这一下不算用力。
但太过突然让两人都愣了住。
游离因为疼痛脑子清醒不少,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又做了不该做的事,脑子都懵了。
两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依稀听到房屋下面有脚步声靠近。
游离率先看去,是喝的满身酒气穿着红衣喜服的皇帝,身后跟着几名太监搀扶,脚步飘浮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不等他开口,衣领直接被从后拎起,眨眼的功夫他们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