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第245(2 / 2)
的大肥猪被一群白菜给拱了,不得闹心死?”郭继业没忍住唇角狠狠抽动了一下,道:“你真是越发会说话了。”权应萧揉揉脸叹道:“我也就只能在你面前这样说说了” 宫外京城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宫内,要夏川萂说,并不算太平。可能是有人护着, 有些纷扰并没有到达夏川萂面前。她偶然听见漪兰宫外似有人求见, 但被玉嬷嬷给挡回去了, 等夏川萂问起, 玉嬷嬷就回是宫内贵人有人慕名求画,因她现在正为庆宇帝作画, 不便分心,便自作主张的将之给劝退了。说罢还要给夏川萂道歉,毕竟是她擅自为夏川萂做主, 有越俎代庖跋扈倨傲的嫌疑。夏川萂却是松了口气的, 巴不得除了作画以外玉嬷嬷能替她做了所有安排,这样她就能不听不问装个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无知无觉的哑巴聋子,才好四处不得罪, 好生画完她的画顺利出宫,这才是真正的顺遂平安。于是夏川萂就好生宽慰了她一番,还随手做了一副小相给她做谢礼。她算是两手空空进宫的,除了以画作谢礼之外,也拿不出什么来了。为了能准确的画出人物的形态、特征和表情的细微之处,也就是为了能将庆宇帝画的更像, 夏川萂提出要观察庆宇帝是如何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庆宇帝什么时候觉着合适,就什么时候让人去叫她, 庆宇帝觉着这要求新奇有趣, 加之他也想当场看看夏川萂是怎么画他的,也就同意了。当然是在处理非重要政务的时候。是以, 在端敏长公主丰楼大宴这一日早晨,庆宇帝就遣人去召了夏川萂来给他作画。夏川萂来的很快,画纸画笔画墨都不需要她亲自拿,只要吩咐一声,胡祥和玉嬷嬷两人专门从内府挑选来伺候她作画的六个小内侍就会手脚麻利的给她准备好一切,然后她就可以一身轻松的带着蒲草和幽雨两个宫女去太极宫了。夏川萂到的时候,庆宇帝正扶着范斋的手在太极殿中转圈圈,见到夏川萂,就无奈道:“太医说朕的身体最忌久坐不动,就要朕用完早膳之后走动百步,助益活血。”夏川萂恭维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太医这话再不会错的。”庆宇帝微微气喘,道:“你这俚语说的可比太医那长篇大论好听多了,嗐,为了能多活些时日,朕也只好从命了。”范斋听了庆宇帝这话,忙惶恐道:“陛下!”庆宇帝抬脚踹了他一下,不喜道:“朕现在连抱怨两句都不行了?”范斋挨了这一脚,腰弯的更低,虽然卑微但仍旧反驳道:“那您也不能咒自个儿呢,奴婢听了心里难受。”庆宇帝骂道:“你心里难受,指不定谁心里乐呵呢”在庆宇帝和范斋主仆两个斗嘴的时候,夏川萂已经找了个便于观察的角落坐好,并让人架好画架子,开始作画稿了。庆宇帝走完一百步,捶着老腰一瘸三拐的来到夏川萂背后,看到夏川萂手指间正夹着一根黑不溜秋的细条条在画纸上涂抹,看了好一会,才迟疑问道:“你这画的是眼睛?”夏川萂介绍道:“是画的您侧身时眼睛平视张开的轮廓,这个是额头,这个是眉骨,这个是鼻梁、鼻头,这个是嘴唇,这个是下巴陛下这额头长的真好,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真正的贵人之相,我还从未见过有谁天庭长的比您的更好的。”范斋笑道:“瞧您这话说的,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陛下,谁的天庭能长的比陛下还好呢?”这马屁拍的,真有够盲目的。但夏川萂那话,本来也就是趁机拍马屁,所以她也真没资格说人家范斋什么。其实庆宇帝这额头长的是好,但并不是独一无二,因为面相这东西,是能遗传的,至少她就知道,权应萧的额头和鼻子长的就跟庆宇帝一模一样,一看就是血亲。现在,夏川萂就顺着范斋的话说道:“您说的是,我就喜欢画这种独一无二的人物儿,画出来的画作也是天下独一份儿的,会倍儿有成就感。”范斋呵呵笑道:“夏女君真是率真可爱,咱家很是喜欢”除了侧面五官描绘,还有正面,半侧面,甚至是背面肩膀和头颅的描绘,就是为了能全方面的抓取庆宇帝身上可以表现他的性格和身份的特质。夏川萂将已经画好的每一幅画稿给庆宇帝仔细解释,又列举了接下来的作画计划,听的庆宇帝连连点头,夏川萂兴致上来,还随手给庆宇帝画了一副他半歪不歪的抬脚去踹范斋的简笔画,笑道:“我觉着陛下这个动作特别传神,看似惩戒奴仆,实则举止亲密,态度戏谑,非经年朝夕相处不能养出如此默契,陛下能有如此忠心厚情之仆相伴,足见陛下仁义两全的性情,这样,您正面画像的基调就可奠定了这就是我要观察陛下日常行动神态的意义所在了。”庆宇帝喃喃道:“仁义两全”范斋却已经悄悄背转过身去拿袖子抹眼泪了。看的夏川萂直挠头,不知道是她哪句话触碰到了这两人敏感的神经,让他们都感慨万千起来了。夏川萂正在和甲方爸爸仔细核对画稿方案呢,就听有内侍来报:“御史大夫范大人求见。”庆宇帝放下画稿,夏川萂也放下笔,一面吩咐跟她来的小内侍收拾画具一面要起身离开。大周朝没有丞相,但有三阁老,尚书令、太师、御史大夫三职位平分丞相之权,为文臣之首,可见这御史大夫官位的分量。既然是御史大夫范大人来求见庆宇帝,说的应当是朝廷大事,夏川萂很有眼势头,自觉躲避一二。庆宇帝却是一手压在了她的肩头,道:“你不是还要观察朕处理政务的时候是何等模样吗?机会难得,就留下来看一看吧。”夏川萂:“是。”庆宇帝既然话都说了,夏川萂自然要遵命留下来。但她将席子朝后挪了挪,退出了正殿范围之外,去和郎官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