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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涂药一边仔细叮嘱不能碰水,林子矜看他认真又心疼的神情,难得“应”了一声。
“怎么想起自己给芒果糯米做饭了?”难得有机会聊天,盛泽珩开始没话找话。
不说还好,一说林子矜又变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抬起眼皮淡淡看他,“不能出门,不能上网,没有朋友,我能做什么?”
除了忙活两只小猫的事情,林子矜就再也找不到消遣的东西了,他的演艺事业全面停摆,就连出门社交的权利都被人剥夺。
他彻底沦为金丝雀,困在这幢漂亮的房子里。
盛泽珩不在意他冰冷如霜的态度,低头轻轻吹着他的手指,语气有些遗憾:“说起来,我还没有吃过宝宝给我做的饭。”
林子矜闻言又把嘴巴闭紧,还把手抽了回去。
盛泽珩在心里叹了口气,盯着他苍白又瘦削的脸颊,提议道:“宝宝如果觉得在家里闷的话,不如我们去度假好不好,反正最近公司的事情不多。”
盛泽珩是真的希望林子矜能开心一点。
他想起那晚在露台的林子矜,还心有余悸,就连晚上搂着人睡觉,都会惊醒好几次,每次醒了都能看见林子矜静静看着自己。
那个眼神就像在说,看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每晚都睡不安稳。
盛泽珩看他没有立刻反对,得寸进尺地上手搂住他的肩膀,“国内国外,你想去哪都可以,只要宝宝觉得开心就好。”
一旁的管家立刻见缝插针:“度假好呀,正好少爷的生辰也马上到了,当是提前庆祝。”
林子矜对盛泽珩是没有好脸的。
但管家对他很好,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说,还经常有意无意地开解他。
他自小是缺乏父爱的,管家这个年纪比林立成看着年长,却让他体会到一丝类似父亲的情感,于是他在管家期待的目光以及极力烘托中……点了点头。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通来自海城的电话,让他们的度假计划暂时搁置了——盛夫人住院了。
盛泽珩当即带着林子矜回了海城,一落地,还是上次老宅的管家来接,见到两人时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对林子矜依然自觉地称为少夫人。
林子矜的表情很别扭,但他又不想让对方难堪,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盛泽珩在车上问管家具体的情况,得知父亲正在欧洲赶回来,母亲前段时间是独自回国的,今早忽然在家里晕倒,接着就送到了医院。
盛泽珩听完没有说什么,可林子矜却感觉到他焦虑的情绪,犹豫着要不要说些安慰的话,但想起他们之间的事情,又闭了嘴。
到了医院,管家带着他们直奔医院楼层。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个穿着制服的护士走过。
林子矜还没做好见盛泽珩家人的准备,他的oga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一见到自己就不喜欢,或者直接把自己当成空气?
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得到盛家人的喜欢?他们之间有没有结果都是个未知之数,这么一想,林子矜反而觉得坦然了。
盛夫人的病房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走进去就听见滴滴塔塔的仪器声,病床上躺着一个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看着他们进来,盛夫人虚弱地撑起了身体,目光扫过自家儿子后,停在了林子矜身上。
“这位是……”
“您未来儿媳妇。”
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林子矜却被她看得莫名胆怯,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盛泽珩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盛泽珩的眉眼和母亲是很相像的,但沉稳凌厉的气质应该随他的alpha父亲,林子矜悄悄打量着,又不经意和盛夫人对了对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盛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盛泽珩被自家母亲的阵仗吓到了,皱眉追问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盛夫人含含糊糊,一会说早起的时候心脏痛,一会又说高血压头晕。
问不出个所以然,盛泽珩就去叫了医生,让林子矜在病房里坐着等他。
alpha一走,盛夫人立刻就精神了。
她把鼻子上的吸氧管一拔,拉着林子矜的手就开始疯狂输出:“你叫什么来着,林子矜对吗?是矜贵的那个矜是不是?名字真好听,人长得也好看,我这个儿子人不咋地,不过眼光是很不错的。”
林子矜对盛夫人的巨大转变有些猝不及防:“……您不是生病了吗?”
盛夫人眨了眨眼睛,接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我是生病了呀,一看见我的未来儿媳妇,不知怎的病就忽然好了。”
此时此刻,林子矜怎么会听不出盛夫人实际上是在“装病”?但她毕竟是长辈,林子矜也不好说什么,任由盛夫人继续自顾自地说话。
“要不是我“病”这么一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上面,怎么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地点什么的看好了吗?”
婚礼?林子矜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盛夫人大惊,她明明听说他们已经终身标记了,而且靠近时,还闻到了林子矜身上青柠味的结合信息素。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打算结婚,难不成是那个臭小子标记了不想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