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冷面刺客vs不受宠的王爷(1 / 1)
身着一袭暗银勾线黑袍的男人,挥袖而入,表情不像平时开朗,而是染上浓厚郁气,「穆言,你为了引出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高台上,穆言没有留给他名义上的弟弟半个眼神,他深邃的眼眸含情地望着地上的白老虎。
确切来说,是白虎那双湛蓝的眼眸。
过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还有个人站在门口。
捲髮男人收回了手,交叉在胸口,傲视地翘起二郎腿,语气带刺,「噢,亲爱的弟弟,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能耐将女人肚子搞大。」
白冥司恰好赶上好戏,隐匿在暗处,这大王爷又在阴阳怪气。
穆晨灏敛起眸,语气不善,「穆言,你真是没把戏玩了,连这种无聊的玩笑也敢开。」
捲髮男人无奈地耸肩,「些许你误会了什么,我可是亲口从丫鬟口中得知了这消息。」
穆晨灏依旧面色阴沉,显然不相信这男人的鬼话。
「哼,是真是假,从当事人口中听听。」穆言也懒得狡辩,直接揭穿了躲在阴暗角落的小老鼠,「是吧?小寒,偷听王爷间的对话可是能将妳砍头的,还不出来吗?」
小老鼠本人白冥司,探出脑袋,心里暗骂,这傢伙不是人,但面上还是笑笑。
穆晨灏锁着眉头,真有其人?他还以为是自己大哥又在发疯,结果还搞了个人。
他眼里是掩不住的嫌弃。
白冥司:……搁这迎火上身呢?
穆晨灏:我哪来的女人(?)
白冥司硬着头皮出来,掐着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王爷好生无趣,连点乐子玩笑都看不起。」
穆晨灏蹙起眉头,这丫鬟好面熟。
好像是……穆言生辰宴里的那位姑娘?当时他多看了这丫鬟几眼,是因为这姑娘的眉眼与那位小刺客好生相像,尤其是那带刺的目光,简直一模一样。
穆言挑着狐狸眼,语气轻佻,「确实,我就是一位公正严司之人,欺瞒王族是能砍头的。」
穆晨灏全程木头,没有参与对话,因为他脑袋卡壳中,这个丫鬟的举止仪态,与小刺客好生相像。
「大王爷,您怎么一直在说如此古板之事呢?」白冥司从容应对,眼神犀利。
「别再打太极了,小寒妹妹,不然,我问问亲爱的弟弟。」穆言瞥向穆晨灏,「弟弟你说,这女人是否在说谎?」
「我?诶……。」突然被点名的穆晨灏偷偷瞄了白冥司一眼,表情羞涩,扭扭捏捏。
白冥司:害羞啥劲?
穆言没有耐心等待,看大局已定,他挥了挥手,「没什么好说的,把这女人拖下去。」
「等等!」原本撞死的木桩穆晨灏突然出声,眼神死死盯着白冥司。
穆言气笑了,持续阴阳怪气,感觉不搞事情,浑身不舒服一样,「怎么,你对这女人有兴趣?转性了?」
穆言故意对白冥司说,语气刺耳至极,「哼,小寒妹妹,妳这谎言属实荒谬,我弟弟可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好笑吧?他就是个神经病。」
白冥司闻言一愣,回过头看穆晨灏,从他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能瞧见他的头似乎垂得更低。
为什么?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妥协了?
白冥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怒意,些许是对男人的懦弱感到烦闷,又或是对社会的现况感到绝望。
俨如站在天秤上,一边是伦理道德的制高点,而另一边是受到歧视的一行人。
捲髮男人挑着眉,「吓到了?反正你也没有明天了,拖下去毙了。」
「穆言,你不准对她动手。」穆晨灏淡淡说。
捲髮男人走下台阶,重重捏着白冥司的下巴,语气揶揄,「怎么?你对这女人有兴趣。」
白冥司想反手压住穆言的手,但是他忍住了,咬着牙根,强颜欢笑,「呃,大王爷,您说话说话能不要动手动脚吗?毕竟我也是有夫之妇了。」
穆言对此嗤之以鼻,嫌弃地放开手,「说得好像我对你有兴趣一样。」
「妳还在坚持怀了我弟弟的种,就算我不动手,我弟也会杀了妳的。」捲髮男人踩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王座。
穆言一副事不关己,看来他是很有自信穆晨灏会处理这女人,还不断煽风点火,真是凑热闹不嫌事大。
「女人,毁人清白可不是小事,况且是我如此洁身自爱的弟弟。」
「……。」白冥司瞥了面色凝重的穆晨灏一眼,也难以预测这男人接下来的举动,毕竟若是有个疯婆子成天造谣自己,说自己让她怀孕,他也会受不了。
白冥司:倒不如跑路吧?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三回666。
俄顷间,白冥司便权量好轻重,跑吧跑吧,又不吃亏。
他拔腿就想溜,却被攥住了手臂,直接硬生生撞进了男人胸膛里,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嗯……。」
呃……这到底是怎样?白冥司崩溃的想。
他身高不矮,但是在穆晨灏怀里,就明显矮了男人一截,连带体型也小的一圈,远看真有些小鸟依人。
穆言狐狸眸也不瞇了,露出翠绿的瞳孔,他挑了挑眉,继续欣赏这场大秀。
白冥司趴在男人胸膛,背对穆言,完全搞不清周围状况,只能闻见男人身上清冽的肥皂香,与其他胭脂未不同,是一种很自然,让人放鬆的味道。
「小刺客?」他闻见男人低声叫,心中一颤。
被认出来了?什么时候?
「你配合我,我带你出去,我哥不给他一个交代,总会留下后患。」穆晨灏温声说。
「说什么呢?不跟哥哥分享分享,果然是有了爱人没了亲人。」穆言持续嘴贱输出,好像不说些讨人厌的话,他浑身蚂蚁爬一样。
「穆言,他是我的爱人,你应该没有权利对我的人动手动脚吧?」穆晨灏冷声道。
「怎么证明?谁能确认你是不是在胡扯,耍耍嘴皮子,谁都会。」穆言显然没有要轻易放过他们。
他为了噁心穆晨灏故意说,「不然就亲一个,嘴对嘴那种,简单吧?恋人之间亲个嘴无伤大雅吧?」
穆言很了解,穆晨灏就是一个倔强又恋爱洁癖的死断袖,不可能为了来路不明的女人,做出超越一般亲密举动,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吻。
穆言胜券在握,他就赌,赌他弟压根不会为了一个堪比蝼蚁的丫鬟。
「亲一个?」白冥司在嘴里咀嚼了下这句话,马上知晓了穆言的意图。
多噁心人。
穆晨灏没什么反应,倒是白冥司蹙起眉头,这该死的大王爷憋一肚子坏水,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他故作腼腆地用宽袖掩面,「这种亲暱的行为可不好意思在『城墙那家小笼包脸皮的大王爷』面前做呢?」
「啥?」穆言闻言一愣,没维持住他的扑克脸。
倒是站在身后的穆晨灏马上t到笑点,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来。
穆言:不是笑点在哪里?
白冥司:你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礼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