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开荒 第199(1 / 2)
三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问,眼看已经快到梨花镇还一无所获。
心里渐渐觉得,秦氏和李老实肯定没走官道,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见到路边烤火民工,田贵惯例问一句:“几个兄弟伙,今天看见一个穿了蓝色衣服,戴着斗笠的单身女人去镇上没有?”
民工们大笑:“这路上,就连母耗子都是有猫陪着走,怎么可能有单身女人。”
“现在要过年了,路上人多点,但绝对没有单身女人走,我可是看得清楚。
不过有好几辆遮挡严实的马车经过,你说的女人在不在里面就不清楚了。”
田贵听得眉头紧锁,这就有点麻烦了。
大冬天里,冷风嗖嗖,马车都是用帘布遮挡过的,民工看不清楚很正常。
连番的来问人,这些民工也好奇起来:“你们是徐家村的人吧!什么事要出来找人?哎,你们村怎么修房那样快的?”
有人对徐家村的事非常感兴趣,一连声的追问。
这事可不好说出去,田贵三人只说是来了远门子亲戚,怕走错路,要接一下。
一边应付着别人的问题,一边赶紧离开。
看来路上没有出现,他们只能进入镇里再找,找不到秦氏,至少要找到李老实。
官道无果,再说江枝四人走的小路。
从徐家村走平坦一些的官道去梨花镇,要多绕三里路。
没有车时,一般村民步行都喜欢翻山。
在距离徐家村不远的官道旁分出小小路口,一道只有两尺宽的石板桥隐在荒草丛中,现在桥下河沟无水,只露出润湿的卵石河底。
这种石板桥在山区很常见,既做拦河的堤坝,又供人踏步。
江枝踏上石板,偏头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徐根庆问道:“你说你也走过山路去镇上的,一路啥都没有看见?”
徐根庆道:“我当时走的急,没有仔细看周围。”
江枝点点头,之前没有仔细看周围痕迹,这次就必须好好看了。
之前徐根庆是先走路翻山去镇上接秦氏,没有找到人,然后再顺官道回来。
这里的山路都是村民走捷径踩出来,草旺路窄,两边长着倒刺的藤蔓植物挂扯得裤脚“呲啦”着响。
还有那些半人高,已经变得枯黄依然有锋利边缘的“丝茅草”,稍微不留神就要割破皮肤。
平时对这些植物需要绕着走,这一次,道旁高高的草窠子、厚厚的藤网下都必须仔细看一眼。
仔细看就会有发现,很快湿地上老骡子踏过的新鲜脚印就出现了,方向也正是去镇上。
那应该没问题啊,为什么找不到人!
江枝心里疑惑,都不用她再说,几人顺着脚印就往镇上去。
“娘,老骡子在这边站立了好一阵,还拉了一堆屎!他们好像拐道进沟。”徐二瑞走在前面大喊。
江枝走过去一看,果然一堆新鲜的骡粪,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
徐根生嚷嚷道:“这不就是老实哥留下的吗?
根庆,你之前走这路就没看见这些东西,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上了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肯定你娘跟老实哥钻茅草坡了,还害我们跑来找人!”
徐根庆脸涨得通红,他跟莲花才这样做过,现在听到徐根生张口就说钻茅草坡,心里顿时突突乱跳,脸上也羞臊起来。
可跳归跳,臊归臊,一直紧张提着的心莫名就放松下来:只要娘没出其他事就好。
只是被大嘴巴根生娃这一嚷嚷,他面上还是挂不住,气得一巴掌就挥过去:“要你胡说八道。”
徐根生抬臂挡住他的攻势,回手就还了一拳,怪笑道:“秦婶子替你爹守了十年寡,想再嫁人不过份。
要是真跟老实哥好上,人家老实哥都不介意你娘大几岁,你多一个爹也不吃亏……”
不顾徐根庆要吃人的脸,徐根生是越说越来劲了。
眼看徐根庆恼羞成怒两人就要打起来,江枝喝住话多的徐根生:“你少说两句,现在我们还是要找到人再说。”
徐根生嬉皮笑脸:“这时候不好去找吧!”
江枝却道:“你那脑袋里装的啥东西,李老实和你秦婶子不是那种人。
况且你仔细看看,这地上不光是有骡印,还有木棒划过的印子……”
“娘,你们快过来,这里有血!”二瑞在不远处的草丛后喊着。
就徐根生和徐根庆斗嘴的这一阵,徐二瑞已经进沟查看了。
他性子稳,经历的事多了,现在做什么事都认真。
刚才只看见骡子印,没有看见人,那就不能松。
于是二瑞就顺着进山沟的小路再找,果然被他看见血痕。
一听有血,徐根庆和徐根生顿时紧张起来,飞快跑过去。
江枝也急步赶到,一看地上的东西,眉头就皱起来。
这里是山沟,自然会有一条小溪流,水不多,只在石缝里蜿蜒流着。
此时几块石头被人搬开,留下的石坑里聚着清水,旁边石头上,几滴鲜红的血渍很明显。
徐根庆此时已经额上见汗的道:“我之前走时,真没有看见那些骡粪,也没有看见这里有血,我娘他们……不会真出事了?”
没有人回答他,这些山上是有野物的。
老虎狗熊不常见,现在是冬天,蛇也不会有,但会遇到獾子,野猪群,金猫和从高山下来觅食的羚牛。
现在江枝也不知道遇上什么了:“别乱猜,我们先找人再说,就这几滴血,说不定只是丝茅草割了手!”
竹木入肉:以丝茅草烧过研末,调猪油涂抹患处。
秦氏丢钱
见到血,徐根生也不敢乱开玩笑了。
四人都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
徐根庆和徐根生走在前面,二瑞退到江枝身边,把自家娘护住。
这里山势狭窄,两边树林茂密,将一条山沟遮挡得阴沉沉的。
徐根生压低声音道:“以前这里面有几户人家,这次兵乱,他们好像没有走。”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因为每处山地能耕种的面积有限,山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散居,这条山沟里就居住着四五户人家,跟徐家村的人也认识。
可梨花镇受袭那晚,这里的山民没有逃过一劫,被挟持走了,这里就此废弃无人居住。
平时徐家村的人翻山到镇上,也不再进沟来。
大家沿着一条被草遮挡得只剩脚掌宽的小路往山沟里走。
骡子和人出来的脚印清晰可见,血滴也越来越多。
这里距离徐家村隔着两个山头,应该是受伤来不及回去。
走进山沟百米远,转过一处急弯,里面山势一宽,赫然出现一个小小谷地。
谷地中央,一条山溪水流向外面,大小不一,长满荒草的地块分布两侧层层排列。
这些田地大的宽有米,小的就如同一张门板,都用碎石垒边,整整齐齐,再配合竹林果树,仿佛是桃花源重现。
可在靠近山崖,几处失了人气而败落的茅草屋,还有破坏倒塌的院墙,让这处避世净地显得阴森恐怖。
流民搬空这里的东西,也不愿意在这里定居。
不过,此时这里却有了生机。
一头老骡子正在距离最近的一间废屋外悠闲自在的啃着草,看见有人来,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