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听上去很有挑战X(深喉/吞精)(1 / 14)
唐安没想到哨兵真的找到了一间不需要登记身份信息的小旅馆。
进门前,他先用精神力扫了一圈确认安全。
房间内部比他想象的要干净整洁很多,哨兵从腰包里取出两枚压缩胶囊,打开后抖了抖,换掉了原本铺在床上的床单和薄被。
唐安关门的时候,哨兵已经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
他的肤色偏深,身上的疤痕多得超乎唐安的想象,左胸那道横亘在胸肌上的伤痕一看就是致命伤。
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哨兵抬手按住胸揉了揉,疤痕向上拱起又复原,“还满意吗?”
“不错。”唐安毫不吝啬地点了点头。
哨兵露出了自得的笑容,几秒后,他看着站在进门处一动不动的唐安,迟疑地问:“你不脱衣服吗?”
“还不急。”
唐安不打算在这里洗澡,或者说,他没想过要和哨兵躺在同一张床上,哪怕床单是哨兵新换上的。
哨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对了,我的名字是时文柏。”
“嗯。”唐安没有和炮友交换姓名的意思,冷淡地应了一声,道:“你可以去清理了。”
“我们是不是该先测一下匹配度?”
匹配度——向导和哨兵的脑电磁波标准图谱的比较相似度——越高,安抚的过程也越简单轻松。
唐安走到床边,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床头柜上,背对着哨兵,答道:“不需要,我既然答应你了,哪怕匹配度为负我也会完成一次深度安抚。”
时文柏惊奇地看着他,摸了摸脸颊,“那你给我点向导素,我试试过不过敏。”
唐安:“我有套,不内射,不会让你摄入过量的。”
向导能主动分泌向导素,除此之外,向导的体液里也含有向导素,汗液中的向导素含量最低,精液中的含量最高。
唐安的言外之意是一会儿做爱的时候,他只会通过手指给哨兵极少量的向导素,哨兵就算过敏,症状也很轻微,很快就会消退。
事实证明说话人的颜值确实会影响听者的心情,换做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时文柏早就甩手离开了。
“行吧,您说了算。”时文柏半眯着眼,露出调侃的笑容,“希望我给您口的时候,您也带好安全套。”
“口……?”唐安转身,“你很熟练?”
“我确实没给别人口过,但如果是您的话,我挺想尝尝的。”时文柏伸出舌尖,在下唇上舔了舔,“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听上去很有挑战性,也很诱人。
不论这个哨兵是出于什么原因愿意当受,能“征服”强者的感觉总是令人愉悦的。
唐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外套内插袋里应该只放了一个套,如果口交的时候就要用,确实不太够。
他不想用别人准备的东西。
“好啊,你过来……”唐安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补上了三个字,“爬过来。”
向导嘴角的笑容撕开了他平和冷淡的表面伪装,一丝危险的气息飘了出来。
时文柏心口狂跳,是他的了。
“再见。”
他还等着看时文柏为他献上的精彩直播,不想再分精力给不重要的配角。
唐安转身,和浴室门口的量子兽撞了个正着。
“o!”
永恒强烈谴责主人伤害自己的行为。
唐安抬起手,看到了指节部位细碎渗血的伤口,“放心,我会包扎好再去睡的。”
还是打人形沙袋更安全一些。
还得梳理头发!还有洗澡!——永恒提醒道。
唐安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脏兮兮地就被迫躺在了床上。
啊,糟糕……
床脏了,不能睡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得洗头洗澡、换床单、吹干头发才能睡觉。
唐安本就被失眠困扰,入睡困难,不确定自己忙完这些后还能不能睡得着。
甚至明天他还要早起去出席军部议会的例会。
“好烦!干脆一会儿就把议事厅炸了吧。”
永恒在主人的肩上站定,提醒道,炸了只会增加更多工作量。
唐安叹了口气,重新回到浴室里。
翡翠是一具十二米高的人形机甲,底色纯白,关节连接件、面部覆甲以及装甲板上的装饰线是翠绿色,驾驶舱位于胸口正中靠上的位置。
时文柏将钥匙钮插入控制台,翡翠的面甲亮起,光线随后顺着深绿的纹路自上而下蔓延开,点亮整架机甲。
“驾驶员核验通过,欢迎您,时文柏。”
作战电脑内置的中性电子音响起。
“自检。”
“已完成自动检测,未发现异常。”
时文柏操作临时光脑,把通行证件同步给它,又给舱内新增的摄像头配置了星网通讯权限,才背靠着驾驶座椅叹了口气。
手指大小的喷雾瓶在他的指尖轮转,哨兵正在思索未来的逃亡路线。
最终目的地肯定是在帝国的国境线之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得先去把他停在星港的舰船取回,只靠机甲进行长距离航行太累人了。
“通讯请求:莫雷·拉格伦。”
莫雷是极少数愿意为极危哨兵提供医疗援助的医疗向导。
虽然他愿意帮助时文柏,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时文柏从掠夺者的攻击中救下了他的家人,但他确实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疗向导。
这也意味着他很较真。
时文柏的思绪还沉浸在之后的逃亡中,下意识地道:“接入。”
“你小子复查也能忘记?”暴怒的男声近乎能穿透驾驶舱的舱门,“不来复查就算了还搞失联!”
时文柏这才想起复查的事。
“这两天有点忙。”
“你忙个屁!忙着给自己买坟吗?”
“唉……我被人抓了,光脑也被收了,刚刚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行行行,你真是越来越会编故事了。”
因为时文柏在莫雷那里的信誉并不算太好,莫雷只当他是在扯谎,“爱来不来,但你不来也至少给我发个消息。”
时文柏打开星图,不确定逃亡中途是否有时间可以去莫雷的诊所转一圈。
“上次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通讯那头的音量骤降,“你按时复查,数据稳定的话肯定能看到明年的春天。”
“一次精神狂暴减寿几个月来着。”
“……”莫雷沉默了一会儿,“草!你这家伙之前不联系我是因为精神狂暴了?”
“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清醒过来的?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你要是真自己扛了过去,我觉得你再活十年也没问题。”
“不是,是我遇到了个向导。”
“……哦。”莫雷咂嘴,“我就知道你小子刚才说的什么被抓了都是在唬我。”
时文柏很难向他解释清楚这两天的遭遇,也不太想分享太多的隐私细节,于是没再接话。
“能把陷入精神狂暴的哨兵拉回来,啧,医疗向导?应该不是……”
莫雷自说自话地嘀咕道,“要真是医疗向导你都用不着再联系我了,大概是他的天赋等级很高?不管怎么说,你可算是转运遇到贵人了,有没有和他打好关系啊?”
向导面色阴沉地接上义肢的画面还停留在哨兵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