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4她身上的不诚实是他大可不必深究的事情(1 / 2)
凌楚风醒来,屋子里一片漆黑,身旁也并无nv人的身影。
他坐起身来,伸手抚了抚额头,这一觉睡的极沉,倒仿佛醉酒一般,手掌重重抚按之处发起疼来。
掀被下床,抹黑走到桌边将灯点燃,随手将火折子扔在桌上。
她并不在屋内。
凌楚风倒了碗冷茶,一口饮尽。
是在湖边敞轩中找到宋商的,屋里只点了一盏豆灯,在昏暗屋中发出幽幽橙光。
门大开着,冷风呼呼灌进来,他进来时,nv人背对着他,正望着沉浸浸的湖面出神,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nv人衣衫单薄,外衫半透,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玉肌肤,可见并不能抵御夜半寒风,伸手握住她的肩头,果然一片冰凉。
在他触碰的片刻,掌心下的娇躯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冷的,转头看过来的神se却带着几分迟钝的愣怔。
凌楚风握住nv人肩膀的手微微一紧,在雪白的肌肤上压出几分粉红,她却没什么反应,连痛觉也变得有几分迟钝。
好一会儿才出声,抚开他的手,面露几分不解:“你弄痛我了。”
凌楚风心下一松,握住nv人的下巴,目光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细细梭巡。
宋商白日睡足,一惊一吓后,更是睡不着。男人霸占了她的床,不仅床上,整个屋子里仿佛也叫沾染上他的气味。
望着床上那个沉沉睡去的男人,觉得气闷,索x出来,在湖边敞轩中待了半晌,更加不想回去。
这会儿见他寻来,想来是睡醒不见她,又见他目光冷肃,攥着下巴的力气也极大,下颌隐隐发麻。
宋商不知那里触怒他,便是醒来没看见她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偏偏他这个样子又些吓人,眉心微沉,那张脸也严肃的没有表情,他冷下脸的时候,她向来是有些害怕的。
她忍着痛,眉尖微蹙,一时也不敢说话。
凌楚风见nv人面露不解,又惧又怯,心里有些不高心,他既希望她怕他,又不希望她真的怕他。
他松开手腕,一时也没真的离开,指骨分明的大掌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惹的小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
“身上怎么穿这么少,不冷?”
男人问,声音低而沉。
宋商凝神看了他片刻,总觉得他这会儿有些怪,只不过在克制罢了。
男人指腹粗糙,摁压在娇neng的肌肤上,有些麻有些痒,很想侧脸躲过去。
到底是一起待了那么多年,深谙他的x子,忍了忍,一声还好还未说出口,他又沉声问起来。
“怎么不在屋里睡,湖边风大,现在正是冷的时候,看你一双手都是凉的,还想说不冷!”
凌楚风何时一口气说过这么长一段话,他这样苦口婆心,还握住nv人一双柔荑,倒真像是一对寻常夫妻,若是忽略男人眼中深潭似的幽幽暗光的话。
看起来很t贴的模样,宋商有些不自在,他握住自己双手的力道未免也有些紧,不过也没推开,被他拉着坐在矮塌上。
见男人起身要去关窗户,她本就是嫌屋里闷,才到这儿来,连忙制止:“别关……”
凌楚风脚步一顿,对上他的视线,声音不知怎的,低了几分,也算是实话:“有些气闷。”
背着光的缘故,这里就点了一盏豆灯,光线本就不算明亮。
男人沐着月光站在窗前,越发显得身材高大,垂眸看过来的神se也不分明,竟透出几分诡深压抑之感。
宋商原本是随意坐着的,见状不由得脊背微微挺直。
凌楚风默了默,将窗户留了条缝,慢步朝nv人走过来。
nv人瞳孔微微放大,甚至呼x1也放轻了些,他只当没看见,卷了卷衣袖,在她身边坐下。
“为何气闷,可是身子不舒服?”男人声音温柔,状似无意提起。
宋商腹诽,正是因为见着你才气闷,也正是因为你,才害得她连自己的房间也不能回。
那间屋子,虽开了窗透风,却总疑心空气中又gu怪味。
她一看到那床、那软塌,还有待在那里的人,就想到她是如何被他轻待折辱,就x闷气短,就愤慨无力。
偏偏无可奈何,因此心中才会愈发难受,不想待在那处,可不是什么身子不舒服的缘故。
宋商看他一眼,罪魁祸首正是眼前柔声询问的你呀,心中这样想着,到底是没敢说出来。
nv人心中恨恨道,若父皇还在,皇兄还在,她又何必如此,被他软禁在此处,连反抗的句话也不敢讲了!
想到此处,眼眸微微一亮。宋歧还活着,父皇虽在那场叛乱中失踪,到底是没被生擒,也未有si讯传来,那不正说明父皇也许还没有si!
父皇还活着!
眼前忽的浮现那人或似笑非笑、或漫不经心的表情,她从来就不怀疑父皇,兴许他就待在某处伺机而动,将失去的一切重新夺回。
宋商心里宽慰许多,那gu郁郁之气稍有排解,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轻快:“身子没有不舒服,兴许是天气的缘故,近日来越来越热了,也许是因为夏天快要到了。”
凌楚风挑了挑眉,nv人前一刻还心存郁闷,望着他的那张小脸也隐带惊怯,不过转瞬的功夫,眸子就暗了又亮,显然是在心中自我排解。
每当她心存隐瞒时,话就会变多,不由自主地解释起来。
他伸手,宋商不明白他忽如其来的动作,身子微微往后仰,却又忍耐着,没有真的躲避他的触碰。
手指停在nv人的眉心。
这是个很敏感的位置,当有人拿着东西指着眉心时,那物越是尖锐,就越是感到不适。
宋商忍不住皱眉,尖锐酸胀的感觉在大脑中凝聚,几乎是瞬间,心中升起被锁定,被捕猎的强烈不安。
凌楚风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没关系,他想,手掌往上抬,轻柔地0了0她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欣然接受她的回答。
她身上的不诚实,是他大可不必深究的事情。
她不想回去,凌楚风也没强求,陪她在这里睡,兴许是终于良心发现,也没再碰她。
都说只有累si的牛,没有耕不坏的田,一个晚上加一个早晨,不说牛,便是她自己,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又如何受得了呢。
天还未亮,便闻得身边一整窸窸窣窣穿衣的响动,那声音极轻,似乎是怕吵醒她。
宋商不过刚睁眼,男人低柔的声音响起来:“吵醒你了?”
凌楚风0了0nv人柔软的发顶,nv人瞧着还未完全清醒,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钝钝的。
好像在看他,那目光又好似穿过他的身t,听到他的话,小扇般的睫毛扑闪扑闪,多了几分娇憨。
他见过许多她这样的时刻,知道她贪睡,被吵醒时会脾气不好,没睡足时更会不高兴。
可她是公主,需要学习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或重要或冗杂的宴席占据她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
尤其是到了鹅毛大雪的冬天,她还要四更起,这个时候起床气会尤为的重,闷闷的不说话,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恹恹的情绪。
凌楚风不是没有肖想过,只那时候不敢深想,怕收不住心,怕忍不住心软。
这时候nv人却是真真切切在他眼前。
睡姿是一向的不太好,一瀑青丝压得些许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