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1)
大脑死机
“记得给她吃生命丸,她可能要睡上两天。”
“睡两天?怎么会?她只是昨晚一晚没睡,以她的体能来说,三天三夜不睡,应该没有问题……”
“不知道,她现在大脑处于极度混乱状态,或许是太过生气,而形成强烈的大脑脉冲,使大脑超负荷运作。简单地说,她可能进入自我休眠,比如不想再见某个有恶趣的人……”
“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小雨怎会进入自我休眠?我们人类没有这样的本事……”
“我没心情跟你玩笑,信不信由你,自从小雨上了灵蛇号,她的潜能屡屡让你吃惊,说不定她有让自己休眠的本事呢!既然她在你这里,你可以看看她什么时候醒……”
“哼……”
静了好久,眼前只有黑暗,好静……好静……
“小雨……”是爵,抬不起的手传来了一丝温暖,好像被人握在了手中。
“爵,她跟东方说的那段话你破译了吗?”
“……那可能是一种古老的方言,小雨可能是在责骂东方……龙,我觉得没必要监听他们说的每句话,你是不是也该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龙,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担心他们计划逃跑。”
“怎么可能!这里不是地球,这里是宇宙,没有空气和水,他们能跑到哪儿去?他们出去完全没有生存能力,更别说星域里已知的星球都有星盟的网络,可以随时侦查到他们微脑细胞。龙,你调教的玩笑和捉弄应该适可而止,我们知道,你喜欢打扮人偶是你减压的方式,但是小雨不会理解的,她只会更生气!如果你非要找人继续捉弄解闷,我替她!”
“哼……爵,你生气了?是因为你喜欢小雨吧……”
“我……等小雨醒来,请你摘掉那对指环!”
“呵……爵,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比如……小雨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昏迷……”
“……没有……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了……”
爵……没有……出卖我……手上的温暖消失了,是爵走了吗……
“小雨姐姐没事吧……”
“要不是你折磨她……”
“……小雨……”
“……她没事吧……”
人声越来越模糊,小狼的声音,迦炎的声音,大家的声音越来越遥远,也变得无法分辨,最后,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不知在黑暗里沉睡了多久,耳边,渐渐传来神域的水声:“嘀嗒,嘀嗒。”
我疲惫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圣灵小王子飘忽的身影。
他眨巴着大大的,像水泡泡的眼睛,担忧地看我:“你这样可不行哦,凡人过度使用精神力,会对大脑有损伤的。”
视线慢慢清晰,我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
“从你们医学的角度来说,就是神石加强了你大脑的电脉冲,但你们人类大脑的开发度还不够,所以你使用过度,大脑会像超负荷一样烧毁的,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他认真地,好心地提醒着。
我坐在石板上点点头,即使知道自己是睡着,大脑还是火辣辣的痛。休息了片刻,我扬起脸微笑看他:“对了,一直没问殿下你的名字。”
他咧着嘴笑了:“我叫艾利摩西,你可以叫我艾利。”
他漂浮到我面前,下方清澈的水里是他透明的倒影。
我继续揉着太阳穴:“在我使用读心时,爵会听到我偷听到的话吗?”
“当然不会。”他的身体在水面上飘忽不定,“利亚星人只能感应到你在使用精神力读心,但他们无法闯入你的精神轨迹,所以也无法探听你在听些什么。这次你被那个蓝爵发现了,会很麻烦喏,不过,他好像很喜欢你,应该不会出卖你的。”
他双手放到脑后,平躺在水面上,好奇地看着我:“我一直很好奇,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你们没有爱情吗?”我看着他。
他摇摇头,仰躺在水面上开始绕着我漂浮:“我们不是生物体,我们是虚无的精神体。我们是一种灵魂体,长得都差不多,我们没有身体,所以也就没有性别。”
“那你从何而来?”我的目光随他的漂浮而移动。
他指向神殿的上方:“我们是由这里的能量和游走在宇宙的灵魂凝聚而成,我们也超脱了生死,我们能活上上千年,死后灵魂获得解脱,可以离开这里再次进入宇宙空间游走……”
“这么说,你们也可以投胎成为其他种族,比如人类?”
他的身体悬停在了空中,迷茫着:“或许吧……”
神域的世界渐渐消失在他这声嘆息中,我想睁开眼睛,可是困倦让我无法睁开眼睛。艾利说他没有性别,但是,我觉得他还是有性别观念的,比如他在入侵我的身体,被东方吻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别扭,最后选择逃跑。
呵,所以,他应该是少年。
朦朦胧胧间,我感觉到一只手在轻柔地摸着我的脸。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茫茫的世界。
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
我侧躺在这个白花花的世界里,身体沉重得无法起来,手脚也像是失去了知觉,不再属于自己。
空气里出现了一只透明的手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用手背轻轻擦过我的脸侧,我迷蒙地看着他。
他一点一点抚过我的脸,将我的发丝一缕一缕顺在了我的耳后。然后,他似乎又对我的耳朵产生了兴趣,不停地揉捏把玩。
渐渐地,这只手有了温度,热热的,他捏了捏我的耳垂,然后久久没有离开,用他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
忽然,像有什么贯穿了我的耳垂,不痛,但有感觉,我微微拧眉,不舒服的轻吟:“嗯……”
忽的,有什么含住了我的耳垂,轻轻吮吸,像是月在吞入我的血液。
我渐渐感觉到了身体上的重量,想把他推开,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沉重得像巨石,我被他压着,任由他吮吸我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