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4)
是师父所说的一半也没什么事吗?
她这边不说话,程昱那边说话却跟机关qiang一样:「师叔,我师父去美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几个是咱们门里的老关係,他们的事一直是咱们门里处理的。您知道的,拿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消灾。」
门里的老关係,这个可以理解是白门的客户,而且是客户吧。
这事林雨桐推辞不得,才得了人家白门的东西,转脸就不管人家的事,这也不像话呀。受了人家嫡传弟子的待遇,那就得履行义务。一万个不愿意,但到底还是对电话那边道:「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程昱就说:「师叔,你告诉司机,说要去公司,他自然就知道了。」
公司?
坐在车上,一路到了市中心,然后进了一栋建筑的地下车库。从车上下来,程昱已经等着了,他快步过来:「师叔,客人已经等着了。在会客厅。」
可林雨桐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哪里。
沿着过道进去,电梯摁了就开了。看的出来,这部电梯,绝对不是一般的员工用的电梯。
进了里面,林雨桐就问:「你总得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叫我来处理?处理什么我都不知道。」
程昱一板一眼的跟在后面:「有一位齐老,早年跟师祖关係极好,后来门里的事都归师父处理,师父对齐老也尊敬有加……」
跟白衣认识,应该是跟四十岁之前的白衣关係很亲近。之后白衣换了副容貌,老关係们自然以为白衣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人家还依旧有事找白门,这其实不是白门关照人家,而是人家对白衣的弟子的提携。
都说患难见真情,那种情况下……这种关係可算是实打实的。
程昱两句话其实把里面的意思都透出来了。林雨桐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他继续。
程昱眼里闪过一丝光,随后才继续道:「今儿这位是齐老夫人娘家侄儿的一个朋友,叫吴鹏举。据他说,他的公司里接二连三发生一些事……应该是招惹上什么了……」
林雨桐点头表示知道了,顺便给四爷发个短信,表示今儿可能过不去了。
这边才把电话收了,电梯叮的一声响,门跟着就开了。
林雨桐注意了一下,这是八楼。
出了电梯,程昱在前面带路,楼道左手的第一个大厅,应该就是。
程昱将门推开,面上就带了笑:「吴总,林大师来了?」
林雨桐就看了程昱一眼:这叫的是林大师,可不是师叔。
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对外说两者之间的关係。
程昱却隻垂了眼睑做了请的姿势,把林雨桐往里面请。
林雨桐收回看程昱的视綫,但心里已经有几分不悦了。因此,进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冷。
里面是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林雨桐进去的时候,他正把手里的杯子往茶几上放,身体起了一半,可这抬头看到的人是这么一个年级不大的姑娘,就皱眉,没起来人就先坐下了。扭脸看程昱:「程总,您这是逗我玩呢?还是瞧不起我,觉得我掏不起这个价钱。」
程昱深深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只道:「不敢。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齐老的面子,我岂敢糊弄您。您信这个,就该知道,这世上总有些不一般的奇人……」
吴鹏举再上下打量林雨桐,却见这姑娘直接往主位上一坐,大有一种当仁不让的劲头。这倒是叫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起身将名片递给林雨桐:「敢问大师贵姓?」
「林。」林雨桐言简意赅,收了对方的名片,扫了一眼。然后跟对方解释:「我没有名片,以后要是找我,直接找程昱就好了。他会转达的。」
吴鹏举见她对这位程总都是这种态度,倒是愿意试试。
行不行的,反正也隻交了一半的定金而已。
于是,他往前挪了挪,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真是失礼了,实在是大师……」太年轻了!
「我知道。」林雨桐打断他:「咱们閒话少叙,直入主题的好。」
吴鹏举又楞了一下,显然不习惯这种对话方式。程昱就说:「吴总您只管说吧。林大师今儿很忙,行程安排的很满。」
行程安排的很满?
我怎么不知道?
林雨桐意味深长的看程昱,程昱还是那副姿态,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出走,出门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好吧!这个白门从上到下,都跟坦诚不相干。她在心里自我安慰,能指望整天跟鬼打交道的人嘴里有多少真话?
她严肃着一张脸收回视綫,看着吴鹏举:「请继续。」
吴鹏举一肚子客套的话也没用武之地,干脆直奔主题:「我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吧,但经营的也还算可以。不过这做贸易的,做到我这份上,再说能做多大……我便是有雄心壮志,看也没那么个能耐了。如今,手里也有了几个钱,就想着,不行的置办成产业,总比放在银行等着贬值强。如今投资什么划算?除了房子,再没别的。前几天吧,公司楼上的那一层,说是整层往出卖。原来的房主吧,不知道什么原因要出国,说是那边等着移民款还是啥的,反正急着用钱,因此这价钱就相当合适,我这一寻思,如今可不好碰这样的好事,还是那么一个相对不错的地段。就是租出去,一年不说别的,那钱够我们一家子开销了,还是比普通人奢侈一点的开销。再说了,这房价总还是涨着呢嘛。当时一听这消息,手里又正好有这笔钱,对方呢,房子的手续什么都是现成的,当天我们把材料一拿,找个中介,就把事情给办了……要么说这不管什么事情都得慎重呢。出问题的就是这房子。」
这人懊恼的不行,跟林雨桐唉声嘆气的:「我开公司的那一层,原本就是我的产业。那栋写字楼,我把八层整个一层给买下来了。当年是按揭,后来生意还可以,就都给还上了。我这人……是老思想,能不欠谁的,都儘量不欠谁的。要不然浑身都不得劲。」
林雨桐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拉回话题。
吴鹏举一楞,抬手錶示抱歉,习惯于说生意场上的话,这不是顺嘴又开始了嘛。他赶紧转回话题:「……我这买了九层,也急着想租出去。可这碰上个租客,也整层想租的,可就是一点,没瞧上九楼,瞧上我那公司所在的八楼了。说是觉得『8』这个数字吉利。我回去就跟媳妇商量,两人合计了半晚上,她就说,遇上一个整层租的不容易,要是你零散的租出来,专门还得一个人应付租客,麻烦死了。我想也是,我把自家公司搬上去,隻麻烦这一次。要不然,估计麻烦的更多。叫公司的人晚上加班,就把公司搬到九层,把八层给租出去了。公司搬进去三天,出了三次事故。第一天,叫了保洁过来,把员工打扫不到的地方……玻璃擦一擦,公司挂在户外的招牌也给换一换。结果,出了人命了。擦外墻的保洁工,不知道是自己操作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摔下去,当场就没命了。」
林雨桐皱眉,那这事可不小,这是惹上人命官司了。便是说工人的操作不当导致的,保洁公司有责任,但他们公司作为当事方,不管怎么着都得出些钱的。这种事一般还都爱私了,有些家属就是那样,不给钱就堵在你公司,你这生意也就别做了。做生意的人遇到这样的事,觉得触霉头这很正常。
因他这么一说,林雨桐才看此人的面相。
这一盯着的时间长了,吴鹏举就明白了,他急忙问:「大师,可看出什么来了?」
林雨桐收回视綫,面色多有